父亲的年糕散文

2024-09-04

父亲的年糕散文(共13篇)

父亲的年糕散文 篇1

小时候。我们小时候,应该是一九七几年的时候,我们那时七、八岁的样子。

那时的农村,朴素的人,朴素的日子,朴素的乡景,但时至今日,我们仍不觉得那样的日子是苍白的,相反倒觉得那时童年以及少年的日子相趣成章,那是简单的然而是幸福的旧时光。

记得那时候在过年大约接近除夕之前的两三天,各家各户才动手包点冻饺子,这是因为:那时家家条件不好,有点大米白面都留着过年的时候吃,冻饺子包早了,如果吃没了,除夕以及大年初几以里就会没有饺子吃了。那时所有的好吃的都会留在过年那几天吃。

而相对于白面的金贵,糜子磨成的黄米、黄米面包成的豆包倒是我们最认可的好吃的食物了。那时,生产队都会种糜子、谷子类的庄稼。到秋收后,每个生产队都会给各家各户分糜子、谷子作为各家各户的口粮,而我们那时对糜子比谷子更情有独钟,因为我们都知道,谷子磨成的小米饭,我们真的吃的不耐烦了,而由糜子磨成的黏黄米对我们来说有着在那个岁月难以抗拒的诱惑,因为那时母亲用大锅焖成的黄米饭是我们除了一年也难得吃上几顿的白面之外最好吃的饭了。我现在都还记得母亲曾把红芸豆和黄米放在一起焖,当热气腾腾的黄米饭焖熟了的时候,我们放一小勺凝了的荤油伴着黄米饭吃,真是香啊。如果锅底上有糊嘎被,母亲就会用炝刀子把它们炝下来,我们拿着吃,我们的牙那时很锋利,牙被贫困岁月磨砺成锋了,咬得那些糊嘎被儿酥脆满口香。那时感觉什么东西好吃,我们都会先尝试着吃,比如夏季园子里刚要泛红的西红柿,我们就会迫不及待的先摘下来咬上一口,青涩之苦是必然的了,然后我们把咬下去的一口吐掉,很愤愤的把那个咬去半边的青涩的果也抛到很远的地方。

那是真实的岁月,我们的少年以及青涩的果,连着我们清贫的时光。

而那时我们最惬意的对于生活的美好的奢望就是寒冬腊月的豆包了,家家户户在腊月门子都会淘米、磨黄米面、包豆包。那时全村就一个磨米厂,人们排起了长队磨黄米面,我记得父亲磨回黄米面回家之后,母亲烧了满满的一大锅开水,和面,那时家家都会发上几大盆黄米面。母亲先把大豆烀熟,攥成豆馅在外面冻,待包豆包时好包。那年月豆包是仅次于馒头饺子,是最好的东西了。关键是那年月饺子和馒头是屈指可数的好食物,而豆包,我们几乎能吃上一个漫长的冬季。那时母亲蒸熟了一锅之后,把吃剩下的豆包就会拿到外面的仓房冻上,那时候数九寒天,豆包冻得嘎嘎的,而我们在外面玩够了也不管这豆包冻成啥样了,拿过来就啃,有时候初始啃不动,豆包上面有时会留下几个牙印,有时甚至会把牙硌出血,但即使那样,我们仍乐此不疲,那年月豆包对我们诱惑就像在贫瘠的沙漠里看到一朵花那样令人感觉生活是有希望的。

后来有的时候,或许母亲嫌包豆包费事,就开始撒粘糕了,母亲把干黄米面,一层面一层红芸豆的均匀的撒在大锅里的蒸布上,撒到一定的厚度,就盖上锅盖,把锅烧个滚开。待揭开锅后,母亲用刀,把这一大锅粘糕切成一块一块,然后也同样拿到外面冻上,这一片一片的粘糕吃起来很容易咀嚼,就是冻得在实成,也好啃。但总感觉没有豆包好吃。有一次我问母亲父亲为啥不包豆包了,父亲意味深长的说:“年(粘)糕、年(粘)糕,年年高”。那时懵懂,后来感知这应该是父亲母亲对美好生活的语言寄托吧。

时光荏苒,日子真的不扛过,我们已成家了许多年,如今对豆包已没有了小时候的那么大的盼头了,年节时候淘点米,有时候都买黏大米,包出来的豆包有时候包成白色的,感觉终没有小时候豆包的样子了,感觉是不伦不类的豆包。而大街上小贩叫卖的“切糕”倒是很适合人们的口味,人们在想吃粘糕的时候,随手买上一些,随时吃个新鲜。

记得父亲那年重病从医院回到家养病的时候,只能吃一些小米粥之类的`流食,有时候喝些奶啥的,一天两天倒是没啥,时间久了父亲很想吃一些扛饿的饭菜啥的,但父亲已是心有余而力不足,饭菜在嘴里干咀嚼也咽不下去。有时候我们看到日渐消瘦的父亲,很是心疼,看到摆在桌子上的那些好吃的,父亲不能吃,看到父亲流露出很想吃的目光,我们真的很难受。

有一次,那是午后暖暖,我在父母家陪父亲,村子大街上有叫卖“切糕切糕”的声音,父亲循声向窗外望去,不由自主的沙哑的声音说了一句:“真想吃啊”。一霎时我的泪潸然,我背对着父亲,泪眼朝着窗外,安慰着父亲:“爸,等病好了再吃呗”。但我知道这只是我们单方面的对父亲美好的安慰的话而已,我们哥兄弟以及母亲都知道:父亲的病是好不了了的……

父亲的浪漫主义(散文) 篇2

在我记事之初,家里有一个庭院,父亲在屋子前面种了一片甘蔗,春天绿绿的叶抽出来,修长而舒展,微风拂过,亭亭摇曳,好像汉唐时代的少女,身穿绿萝衣,翩然起舞。夜晚,春雨沙沙的清曼声音,伴我们入睡,如同天籁。到了深秋,甘蔗成熟,甜甜的滋味,这大概是我所知道的最甜美的味道了。直到如今,还经常想起那一片曼妙的绿和那甘甜来。

在院子里,父亲还种下了一些白兰花,让我们的院子飘忽着一种洁白的芳香。有一株白兰树长得很高大,它的枝丫可以坐下我和姐姐两个人。我们常常坐在花树上,看安徒生的童话,清风徐来,世界飘浮得很高很远。

有一年,父亲到海南出差。年轻的他经常不顾海里有鲨鱼而禁止游泳的警告,背着领导去大海游泳。他说只有在大海里中流击水,让自由的躯体徜徉于无边无际的水域之中,才真正会有飞翔的快意。

在一天的紧张工作之后,他会端一个小板凳,走十几里的沙滩去看一场电影。父亲在岛上和渔民相处得很好,他吹笛子给他们听,和他们一起出海去打渔。在遥远的海面看岸上依稀的灯塔散发出暗淡的光芒,看湛蓝的海面升起的明亮的圆月,泪流满面。

从海南回来的时候,父亲带回满满一公文包的珊瑚和一个渔民朋友送的海螺。我们看着那些形状细致的珊瑚,听着海螺在耳边的呼啸,总感觉他亲历的天涯海角,与我们如此亲近。

其实父亲从小就经历了很多波折和磨难,只是痛苦对于他似乎风清云淡。小时候他父亲早逝,兄弟三人要捡柴做农活,从早忙到晚才能吃上腐烂的菜叶和掺着糠的米饭,即使这样也从来吃不饱。可是阳春三月,他们总不忘自己做风筝,在田埂上奔跑着,让风筝飞得很高很高,掠过一大片一大片开放着的油菜花。“很快活啊。”他乐呵呵地说。

父亲做过很多工作,按他的话来说,工农兵学商,除了兵之外,他都有涉足。他最喜欢的是经营我们的果园。在很多年以后,当果园已经变成座座高楼的时候,提起父亲,很多人还记得他的果园。他们说,种得真是好。在被誉为“柑橘之乡”的家乡,父亲的果园是首屈一指的,他最先引进新品种,又种得最好。我还记得满树金黄色的柑橘点缀在碧绿的叶子间,他以玫瑰作为果园的围墙,四月开满玫瑰花,绮丽幽香。在很久以后,我读到伯内特的《秘密花园》,心里不免有一种柔软的温暖。

那一年,城市开发的推土机拆了我们家赖以生存的果园,昂扬生长的树木和花朵零落成泥。父亲当时有多种选择,比如回到以前的单位,到朋友的企业做事,或者做生意。父亲却买了两箱蜜蜂,高高兴兴做了放蜂人。随着花期,从四川到陕西到甘肃到陕北最后到了内蒙古大草原,远离尘嚣,追随一路的芬芳。

风餐露宿的流浪日子也许很苦,但父亲对于这段经历始终视若珍宝。

他说,太白山的森林茂密极了,遍山的野槐花,洁白馥郁。瀑布直下,珠玉四溅,烟雾飞散。在这里他们呆了三个月,在浓密的草地上搭起帐篷,步行至几十里之外的集市买米,有时候他们逮来野兔和附近的村民换粮食。清朗的夜里,四周一片寂静,野花的香味弥漫四野。他躺在草地上,看见很亲近的繁星,想点什么,或什么也不想。

在陕北,有满坡的羊,满坡的信天游,满坡的杜鹃花和满坡的云。他站在黄土高坡,扯着喉咙和那些裹着羊白肚毛巾的陕北老汉一起唱山歌,无拘无束,酣畅淋漓。

整整两年的时间,他吃夹着黄沙的米饭,他在雨水里淋浴,他的皮肤被漠北的风吹得干裂,他被蜜蜂蜇伤,他的衣服灰尘满布,他的手臂被荆棘划得伤痕累累……他自己削成的绿笛已经被吹成褐色,我猜想他的笛声一定是从青翠的秦岭蜿蜒至苍凉的敦煌,飞到漠漠的塞外,再被风吹到水草丰美的草原。他在那些人迹罕见的美丽地方找到了来自心灵深处最初的感动。他接纳并享受所有的一切,路途的险阻、肌肤的疼痛和内心难以言表的喜悦。

在父亲58岁的时候,他和母亲一人骑一辆有着十多年历史的自行车从四川出发,走过重庆,走过湖北,走过甘肃,走过陕西,经过三十多个城市,神采奕奕地畅游五千多公里,历时六十一天,把一身皮肤晒成古铜。

家乡的美味母亲的年糕散文随笔 篇3

今天母亲来北京了,她要在弟弟家过春节。我今天休息,我去接的站。母亲大包小包一大堆,拿了老家的笨鸡蛋、新做的卤水豆腐、各色的杂粮面粉,晒制的南瓜干,长满糖霜的柿饼,还有她亲手打的年糕。黄楞楞的两大块年糕,足有五六斤重。说是打年糕,其实根本就不用“打”,是放在锅里蒸出来的,不知道为什么却用了个“打”字。我们那里每年春节,几乎家家户户都会打年糕。遇到红白喜事,也要打两锅年锅,让大家尝尝鲜。我母亲很会打年糕,现在六十多岁了,乡亲们家里打年糕时都愿意请我母亲去帮忙。

我和弟弟都爱吃母亲打的年糕。母亲打的年糕吃起来细滑糯软,放进嘴里有一种说不出的香甜。我问母亲:您打年糕有什么窍门吗?打出来的年糕怎么这么好吃?母亲说,这年糕用的黍子和玉米是当年种的,面是石碾推出来的,用的`是铁锅,盖的是木制的锅盖,烧的是柴火,当然好吃了。接着,母亲就拉开了话匣子,给我们讲起了做年糕的过程。

年糕的主要原料是黍子和玉米。先把黍子和玉米在碾米机上去了皮。晚上烧半锅水,水温不需太高,七八十度就行。把去了皮的黍米和玉米分别倒进锅里泡三五分钟,捞出来沥尽水。第二天一早就用石碾把不太湿也不太干的黍米和玉米推成面,用特别细的箩筛下来。箩越细越好。推出来的面越细,年糕吃着就越光滑细腻。现在好多人嫌用石碾推面太费事,都用磨面机磨面,但母亲还一直用石碾推面。她说用石碾推出来的面打的年糕才好吃。母亲说,磨面机磨面时温度太高,磨出来的面是热的,闷的时间一长,等到做年糕时就没有了黍米和玉米原有的香味。石碾推出来的面是凉的,不会破坏粮食的原味儿。

为了保证打出来的年糕鲜美香甜,母亲推出来面不过夜,当天就做成年糕。去推面之前,锅里已经煮上了花斑豆。花斑豆是自家种的,一粒一粒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有虫眼儿的不要,发霉变质的不要,不饱满的也不要。把煮得酥软的花斑豆捞出来备用。还有必不可少的大枣,大枣也是经过精心挑选的,还去了核。准备好以后就可以开始打年糕了。

把刚推出来的黍米粘面和玉米面按大约十比三的比例掺到一起盛到一个大笸箩里,再根据个人口味加入适量煮好的花斑豆和去核的大枣搅拌均匀备用。粘面不能太多,也不能太少。粘面太多了,年糕蒸熟以后太粘,不好出锅。粘面太少了会发散,发硬,没有年糕应有的糯软。高粱秸秆做到的蒸笼篦子,用水洗净,再刷一遍植物油备用。篦子上刷油,是为了不让年糕贴到篦子上。

一边掺面,一边已经点上柴火,在大铁锅里烧了半锅水。根据面本身含水量的大小,决定需要加多少水。加水的标准是面抓在手里用力攥能结团,松手还能散开为益。具体加多少水需要丰富的经验来判断,不然不是多加了就是少加了。一般来说,十斤面要加一瓢水。算好需要加多少水以后,在笸箩里掺好的面上弄两三四个坑,一次性把滚烫的开水全部汆进坑里,再用旁边的干面盖起来。这个过程叫“汆面”。闷几分钟以后搅拌均匀。水不能凉,也不能零加。滚烫的开水一次汆进去,做出来的年糕吃起来才香甜,并且光滑细腻。不然,吃起来不光滑,还会有一股生面的味道,不那么香甜。

把准备好的篦子放在铁锅里,灶堂里添进劈柴,火烧得旺旺的。在篦子上撒一层花斑豆和大枣。再把加好水的面团成比乒乓球大一点儿的小球,一个挨一个地摆到篦子上。这样摆,面团与面团之间留有空隙,不然就会阻挡锅里蒸气上升,容易做出夹生糕。摆满以后,就可以把剩下的面一层一层撒上去了。每撒一层,母亲就用木制的锅盖把锅盖上,蒸五六分钟,揭开锅盖看到蒸气上来以后再撒大约一指厚的一层。一直到全部撒进去为止。锅盖用梧桐木的最好,梧桐木做的锅拿着轻巧方便,不易变形,别的木头也行,但不能用杨木,杨木锅盖会使食物染上苦味儿。母亲打年糕用的锅盖就是梧桐木做成的。至于为什么要用木制锅盖,母亲说,现在的铝制锅盖不健康,还容易产生呵水。一旦时间掌握不好,盖锅盖的时候太长了,锅盖上的呵水顺着锅边流下去,流到年糕上,挨着锅边的年糕就太湿了。

年糕蒸熟以后,母亲用铁匙沾上凉水,把年糕切成大约十多公分的方块。再用两把铁匙配合,将年糕铲出来放到笸箩里。母亲告诉我们,铁匙上如果不沾凉水,糯软的年糕根本就分不开,铁匙过去以后,又会连成一块。至于为什么不用菜刀来切年糕,母亲说,锅里的年糕太烫了,会把刀刃烧软,以后切菜就不灵了。

每次做出来年糕,母亲总是先敬天地,敬灶爷,完了才把年糕切成小块给我们品尝。母亲说,这么可口的美食,是老天爷赐给我们的。是啊,用这们现在的话说,做年糕的原料都是大自然给予我们的,但如果没有母亲的双手,没有母亲的辛劳,哪里能得来这种美味。除了年糕,母亲还会做很多种美食,我曾经还想过,让母亲开个馆子,就经营她自己做的包括年糕在内的特色美食。如果这个馆子开起来,我觉得生意一定不会差。但一直没有机会,现在母亲也老了,我也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父亲的年糕散文 篇4

那年初夏,刚过完70岁生日不久的父亲患上了不治之症。这一噩耗顿时像大山一样压着我们兄弟姐妹。尽管大家心里一万个不愿意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寄希望于现代医学的神奇力量。但我在心里告诉自己:也许和父亲今生今世的缘分就此进入倒计时。

接下来的日子可想而知,我们兄弟姐妹一次次的满怀希望为父亲求医问药,一次次被无情的现实痛击得心力憔瘁。胃癌晚期,不宜手术,保守治疗......面对这些几乎令人窒息的诊断,我们欲哭无泪,欲罢不能。难道天下就没有一剂良方,能止住病魔的脚步,让他老人家再活上三年、两年、哪怕一年也好呀!

但是命运就是那么残酷无情。最终,我们从医生那里得到结论:父亲的生命还有一个月左右的时间。这离他患病确诊的日期还不到半年。在把父亲从医院接回家的那一刻,我们万念俱焚。父亲表面上平静如常,但我知道他心中那份酸楚、那份无奈、那份失望,那份痛苦,那份对美好生活的留恋,又有谁能体会!我们做儿女的眼看着自己的父亲即将走上不归路而又束手无策,那种沮丧的心情,那种肝肠寸断的感觉,现在想起来依然是钻心的痛啊!

一个人在生命的尽头,也许会产生某种反常,父亲也是如此。那一阵子,一向沉稳自重的父亲有时见到前来探望的亲友竟然会像孩子似的嚎啕大哭。每天动不动会乱发一通脾气。

有一天,我捧着一只茶杯被他一眼看见,他声色俱厉地把我叫到床前,竟然自己从床上一跃而起,一把褪去了我的上衣。我被吓得不知所措。母亲上前护住我,老泪纵横地说“老爹爹,你要干嘛呀?别吓着孩子呀”!也许父亲要仿效当年岳母刺字,他拿过一支笔在我的后背上颤颤抖抖地写下了几个字,然后喃喃而言:“你是一名党员”

我的心中顿时百感交集,父亲在他生命垂危的时刻,依然不忘教育儿女,要我记住自己是个共产党员,永远不要玷污这个光荣而神圣的称号!我看到了一位平凡老人的不平凡思念!我使劲地点着头:“爸,您放心吧!”

父亲最疼爱我的儿子,那是他老人家唯一的孙子。为了哄老人家开心,那一阵子,刚刚七岁上小学一年级的儿子只要放学回来,我们就让他到祖父的床前玩一会儿。可孩子年幼无知,常常不愿与面容日渐枯槁的祖父亲热。有一次,父亲让我用桂圆充当玻璃球,在房门口用“斗小球”的游戏“引诱”他的孙子。桂圆滚呀滚,孙儿追呀追,终于追到了床前。他老人家一把拉住孙子的手,眼睛笑得眯成了一条缝,贪婪的在孩子手上吻了起来。那一刻,我多么希望这种舔犊情深的天伦之乐能永远定格啊!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了,父亲的生命也像耗尽燃油的灯芯,随时就会熄灭。他老人家是一名建国前工作的老教师,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保持了一个读书人的淡定和尊严。有一天,他平静的把全家人叫到床前,把他的后事一一交代:一要注重待客之礼。饭菜要讲究一点,但不准酗酒;二要把握乐队素质,演奏曲目必须是“主旋律”作品,不得演奏那些“浪词小调”;三要准备灵堂布置,挽联内容由他亲自敲定后,由我提前书写备用。母亲听了在一旁哭诉道:哪有人未“走”就写挽联的?但父亲的意愿不好违背,全家人只得含泪允应。看着我用颤抖的笔写下一副副挽联,看着父亲70岁生日时挂在墙上的寿星画像被揭下,母亲和姐姐们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泪水,悲伤的情绪笼罩着全家。

一九九七年农历十月十四日,敬爱的父亲撇下了和他相濡以沫几十年的妻子和6个儿女,9个孙辈,独自一人去了另一个世界。来,我们对父亲的思念从来没有停止过。可以告慰父亲在天之灵的是,母亲身体一直健康,兄弟姐妹和睦相处,孙辈个个阳光进步。父亲,您在天堂里听到这消息应该感到欣慰吧?

散文《父亲的感恩》 篇5

资兴市兴宁中学 卢荣

今年65岁的父亲,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煤矿退休工人,他对我们的党对我们的社会的感恩时常让我感动,现在这一切都是我记忆中最美好的部分。

在来资兴矿务局之前,年轻的父亲是家乡的大队长,那是一个政治挂帅的时代,年轻气盛的父亲积极参加各种建设,他铺过路,搭过桥,什么活儿辛苦干什么活,据说有次搭桥还曾经三天三夜都没休息过。如今当他讲起这些陈年往事来,我还有些不信:就是一块钢铁也要打个盹啊„„直到今年年初去给一位同在资兴的自称是父亲光屁股长大的老乡拜年,他无意中向我提起:“你父亲身体还好吗?当年他可是十里八村的一把好手,简直不知道累似的,唉,他这个人啊,就是偏执,什么事都想当先进„„”他停了停,又说,“也难怪他,解放前他父母好几个兄弟姊妹就给活活饿死了,他父母又死得早,剩下他孤苦伶仃一个人,是村支书和乡亲们轮番把他拉扯大的,他这人啊,就是想报恩啊,在他心里,对新社会对乡亲们充满了感激„„”这时我才想起自己有一次发牢骚说教师工资低人又辛苦,他当时偏执地骂我:“我们当年不要钱照样干活,教师人虽辛苦,可是工作很有意义,国家要发展,教育要先行,年纪轻轻地就知道拈轻怕重,还是个共产党员呢,像什么话?”然后就是一套套的政治理论,什么共产党的宗旨是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啦,什么国家现在发展很快工资上涨也很快啦,什么不知道感恩的民族是没有希望的民族啦,弄得我赶紧走开。现在想来,一向偏执的父亲确实是有资本来训斥我的浅薄和无知的。

父亲的行为曾经真的让我无法理解。记得读初中的时候,最爱花钱买点小玩具,常常被父亲责骂,可是他每次探亲回家却常常拿自己微薄的工资去周济村里的日子还不算富裕的人家,自己很想不通。那时还健在的母亲却很理解他:“你爸爸是孤儿,当年村里的老支书为了他能好好活下去,把他领进了家门。老支书家里也苦啊,五个孩子,还有两个老人,没有乡亲们没有政府的帮助,哪会有他的今天?人不能忘本,更不能忘恩啊„„”可当时的我还是一意孤行,心里依然充满了怨恨。直到高中毕业那年回老家,看到乡亲们对父母的热情劲,听了父亲一席话才渐渐明白:“孩子,你也大了,人活着不能光为了自己,没有共产党没有乡亲们,我早就饿死了,又哪会有我们今天的好日子?人不忘本,真情永存。

我希望你在大学里好好学习,将来报效党报效国家报效乡亲们„„”

现在我参加工作已经有15个年头了,这些年在教育教学岗位上任劳任怨地工作,不图名也不图利,和同事与学生关系也很好,多亏了父亲每次回家后的叮嘱:“人活着,不要为虚名活着,要扎扎实实地做事,对待领导要充分尊重充分理解不要目中无人,对待同事要互相体谅互相帮助不要背后议论,对待学生要热情热心平等相待不要漠不关心,只有让学生和家长感激你的教育才是真正成功的教育„„”其实我也知道,父亲的这一番话就是在教育我要感恩领导感恩同事感恩社会感恩我们党和人民对教育事业和教师的关心与爱护。

小时候经常听母亲唱一首叫做《唱支山歌给党听》的歌曲:“唱支山歌给党听,我把党来比母亲;母亲只生了我的身,党的光辉照我心。旧社会鞭子抽我身,母亲只会泪淋林;共产党号召我闹革命,夺过鞭子揍敌人。共产党号召我闹革命,夺过鞭子,夺过鞭子揍敌人!唱支山歌给党听,我把党来比母亲;母亲只生了我的身,党的光辉照我心,党的光辉照我心。”她那时告诉我,这是父亲最喜欢听的一首革命歌曲。现在想来,父亲不是一个会表达的人,他把对家人的爱一直都藏在了心里,这正如他为人的朴实与厚道;也许,他把自己内心深处对党的感恩就寄托在这首母亲常唱的歌曲中了吧?这也如他思想上一贯的主张要勤于付出与奉献。

现在,我常常为自己能有这样一个平凡的父亲而骄傲,我想他给我灌输的对党对社会的感恩思想将会是我这一辈子最大也是最值得珍惜的宝贵财富。

家乡的年糕 篇6

打年糕的第一步,就是要选米,米要选用上等的圆粒糯米和籼米,以7∶3的比例搭配搅拌均匀,然后放入瓦陶水缸里,加水浸泡。在浸泡的过程中,要对缸中的米进行观察,根据天气的状况来决定浸泡时间长短,短则一两天,长则三五天。等到缸里的米水开始泛一层白沫了,便要捞出原米沥干,再用大竹筐挑到溪流中淘洗干净,以备磨粉。

磨米粉可是个重活,一般都是由男子上阵,要两个壮实有力的男子,一边一个站在石磨的两旁,一边往石磨上面的口子里不停地加米,一边轮流推动着笨重的石磨,随着石磨的转动,米粉就哗哗流出来了。所以家乡有句俗语说:“樱桃好吃树难栽,粑粑好吃磨难来。”虽然现在有电动磨粉机打磨米粉很方便,但那样做出来的味道没有传统人工做出来的地道好吃。石磨磨出来的米粉虽然粗糙一些,但能够保证做出来的年糕,既细腻又硬中带软的原汁原味的口感。磨好的米粉,再浇以山里一种树叶烧过的草木灰调制的汁水,搅拌均匀,浸泡一两个小时,就准备上笼蒸煮了。

别小看了蒸这一道工序。蒸糕烧火用的柴禾要选用山里的松树劈柴,那样的火才能让蒸出的年糕有独特的清香。然后就是蒸笼了,年糕口感的好坏跟蒸笼有很大的关系,所以这蒸笼也有讲究,必须是竹制的,且蒸笼底部须铺有稻草垫子。

等米粉蒸熟以后,就可以通过揉搓、拍打,做出各种形状的年糕了,放在竹匾上晾,等到表面油光、变滑了,就可以收筐储藏了。保存年糕最简单的方法,就是取用立春前的溪水,直接浸泡在瓦陶水缸里,随吃随捞。

大年初一孩子们碗里都要放一整条年糕,上面浇上鲜汤,再加上自家腌制的雪里蕻咸菜,可以算是一份不错的早餐了。年饭桌上也会有炒年糕这道菜,将年糕切成块放入玉米一起翻炒,煸至泛黄盛盘,这样白的黄的,搭配颜色鲜艳,吃上一口,香糯滑口,真叫一个好吃。

还有油炸年糕,待油锅嗞嗞起泡时才将年糕放入,这个过程有点长,不能急躁。熟练的炸糕人仿佛手中拿的不是年糕,而是一件艺术品,待年糕表面呈焦黄色时,拿起钳子,轻轻地夹出,拿一根竹签,从年糕底部慢慢穿入,再放在油锅旁的盘子里,刷一层黄豆焖酱,可以选甜的,也可以选辣的,这样就可以品味一道绝佳美味了。

年糕也在家人结婚办喜事时派上用场。这时它代替喜饼,是新郎送给新娘家必不可少的彩礼。喜饼年糕生产工艺较复杂,是将蒸熟的糯米面放入瓦盆中进行二次搅拌,等黏糯抽丝时趁热捏成乒乓球大小的面块,把它按进凹形的模具中,反过来在桌面轻敲几下,这样便做好了。其外形很像月饼,上面有精美的图案及福禄寿禧等吉祥文字,它不仅具有可食性,还兼具艺术造型与观赏性。

糕,高也,预示日子一年比一年好。如今家乡的除夕和正月初一、十五,年糕一般都要上桌的,人们期望着新的一年那些精美的图案与吉祥的文字能够带来好运。

[【侯老师评】]

文章抓住家乡打年糕这一文化习俗,介绍了年糕的具体制作方法和过程,让我们了解到独特的皖西年糕魅力的同时,也展示了独特的民俗积淀。写法上很随意,引用明白晓畅的口语和家乡古语,诙谐中不失雅趣。

说明方法上采用统筹方法,先介绍年糕的选料搭配、浸泡时间和磨面流程;再说明如何选用磨面机器、蒸笼、年糕如何成型,以及制作工艺等流程。同时介绍诸如年糕习俗由来、年糕图案文字的寓意,渗透文化内涵,增强文章的艺术魅力。

父亲的优美散文 篇7

在异省他乡,在偌大的医院中,在悲喜的人群里,我躺在病床上,一个人挂着吊针,饿着肚子,等待夜的来临。

今天病房里很安静,以至于我闭着眼都能够准确的辨别出,正在咯血的是左边邻床的爷爷,刚刚呕吐的是斜对面的伯伯,一直痛苦呻吟的是对面癌症晚期的叔叔。终于,窗外的天黑了,黑的恐怖,屋内更安静了,静的离谱。巨大的恐惧使我不敢闭眼,生怕闭上了就是永远。半睡半醒中我挨到了天亮,恍惚中感觉到有人在抚摸我的额头,好像母亲的`手。睁开眼,竟是我的父亲。

“我妈咋没来?”我猛地坐起来问他,“她没出过远门,家里又需要她照顾,我来就够了”父亲简短而迅速地回答,使我知趣的闭上嘴。父亲肯定是前天坐夜车赶来的,他的红眼球,他身上独特的火车味,都是证据。其实,这次父亲能来照顾我,我实在出乎意料,心里也是极不情愿的。一来是怕耽误他的工作,二来是我俩独处时气氛会变得很微妙。

医生查完房后,父亲拒绝了休息,说是有事出门一趟。我也如释重负,随后竟安稳的睡着了。

醒来,我惊讶地发现,床柜上多了一株绿植,娇嫩的花苞被蓊郁的绿叶守护着,积聚力量。这不禁让我想起早上邻床爷爷收到鲜花祝福时,我投去的艳羡的目光。原来一切都被父亲看到了。

几天过去,我们俩的互动很少,通常是父亲坐在床边,我躺在床上,对话依然是苍白简单。

那日中午,父亲提议要给我洗头,我一下呆住了,不知是否应该接受父亲的好心,还是继续忍受这蓬乱打结的头发。父亲像是发现了我的窘迫,赶忙说道:“我去问医生了,可以洗不碍事的。我看你一个女孩子家邋遢成这幅模样,真是不像话。”除了乖乖地接受,我又能说什么呢。

父亲有着宽大的手掌,粗大的指头,那手既无美感,又僵硬笨拙。但出乎意料的是,父亲竟能轻而易举地疏通发结,细腻的手法温柔的按摩着头皮,非一个舒服就能够形容的。“爸你真专业”我忍不住赞美,父亲无言。吹头发时,父亲却突然说道:“你的头发又软又细真是像极了你母亲。”我笑了。

我出院当天,父亲也要回家了。他不放心我,再三叮嘱,我便向他炫耀自己的能力,我一个人都可以去住院,父亲沉默了。

回学校途中,过马路时,父亲竟然像小时候一样,紧紧地握住了我的手,我本以为我会害羞,会拒绝,但那一刻却只有深深的感动和不舍,希望时间能静止在这一刻。直到我要与父亲说再见的时候,父亲才松开他汗涔涔的手。

那天临睡前,我意外的收到一条来自父亲的短信:“丫头,这些天看你受了那么多的罪,我特别痛苦特别自责,都怪我平时对你的关心不够,我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其实,我这个女儿又何尝是合格的,我在家惹是生非,父亲左右求人,才保住我上大学的机会,在学校我又肆意糟蹋自己,生病住院还得父亲跑来照顾。在闪烁的泪光中,我仿佛看到了父亲,看到他那刺眼的白发和佝偻的身躯。

关父亲的散文 篇8

一晃都过去都三十年了,一年年看老父变老,他的腿脚也不如从前灵便了,去医院的次数也多了起来,我也感慨时间也是一把看不见的刀,将人的健康慢慢地刮削。那时的我怎么就没想到过父亲也会变老呢!

父爱的表现形式是多样的,有的溢于言表,有的深藏内心,所以也就有了你的父亲、他的父亲和我的父亲。现在父亲老了,他年轻时的那些棱角也都被岁月磨平了,现在的他看起来更容易接近了,也变得愿意和我们交谈了,他也希望我们平时多去看望他们,看来人这一辈子的性格会被岁月改变的。

年糕豆丝香 篇9

农家做年糕有一套讲究。先是把糯米用腊水浸泡2~3天,滤干,用蒸笼蒸熟,趁热倒入石臼,四条汉子各执一卜形木杵,绕着石臼转来转去使劲搋,根把烟功夫,搋到分寸处,糯米便成一团胶似的粘在木杵上。一个汉子挽起袖子,用手沾上盐水,在石臼四周轻擦,使其脱离石臼,集中粘到木杵上。四条汉子用力紧搋,片刻,将糯米团一齐举起,放到事先用面粉撒好的木板上或竹箕里,用劲揉成一个个圆形年糕。有筛子大的,有碗口大的,有拳头大的。大的送亲朋好友,中等的用腊水浸到来年春上吃,小的过年吃。“拜年拜年,年糕上前”,过年吃年糕,老少乐陶陶。

最有趣的是,在搋年糕时,有的人家孩子做满月或周岁或到亲友家过门,用糯米粑做成小印粑送礼。那印粑模具是木头雕的,内面有各种图案花纹。如双凤朝阳、喜鹊闹梅、龙凤呈祥、二龙戏珠、八仙过海、松鹤同春、嫦娥奔月、福禄寿春等。那尚存热气的粑粑,用手掌均匀按平,用力倒出,将粑粑翻面,那凸起的花纹便清晰可见了。记得小时候,我们小伢常参与这样的活动,不过不是正式做过门粑,我们这些穿衩裆裤流鼻涕的伢子只是好玩,用粑粑当橡皮泥,捏成鱼呀鸟呀枪呀车呀之类的玩具,看谁捏得逼真,因为办年图吉利,大人并不斥骂我们,有时看到我们的杰作,还笑嘻嘻地夸奖一番呢。去年腊月我回故乡一趟,好多乡亲说是接我去搋年粑,其实是让我去欣赏他们美好的生活。我到么叔家,问他为何办这多印花粑,他说,如今国泰民安,五谷丰登,这年粑各有用处。生意开张送“八仙过海”,娶媳妇送“龙凤呈祥”……

做豆丝时,灿米、小麦、黄豆、绿豆适当参和,用腊水浸泡1~2天,磨成米浆,用烧柴火的锅灶烙。烙时,一个会搭豆皮的能手,刷锅、下油,右手握一个大蚌壳,从面盆里舀起米浆,往左右两口铁锅四周一旋均匀,一会儿揭起锅形大小的豆皮。两口锅同时对烙,烙豆皮者两手不闲。这时,如果左邻右舍或客人来了,就请吃新鲜的,加少许葱、姜、大蒜之类佐料,在锅里小烤一下,黄亮亮香喷喷好吃极了。如果不是当时吃,就将一张张豆皮摊晾后卷成筒子,几个快刀手利索地将10~15 kg米的豆皮切成豆丝。次日拿出晒干,日后像面条一样煮着吃,或用水浸湿捞起来加佐料炒着吃,香甜可口,百吃不厌,是农家年前年后一道主食品。

父亲的草帽散文 篇10

眼下,又进入麦梢黄的季节。在当地有民俗,曰,麦梢黄,女看娘。于是,嫁出去的女儿们,携夫带子,装了新下来的杏果和鲜绿豆糕之类的食品,兜起新麦全年满怀的盼念,把整个季节对幸福的追寻一起带进了娘家的门。

也不知是前世欠缺了黄昏这个时刻的景色,还是上天赋予秉性里一个晕情的结,我自小就对向晚的天色有着特异的敬仰。我觉得,一切生命之美,都在眩眩的光晕里起起浮浮,含蓄,简洁,静美得让人看到沧桑温热的抚慰。

踱步在熟麦的季风里,乡村小路一下子拥有了神奇。我在风的故乡跑步,跑丢了童年的纽扣。我想问娘亲,却不见娘的面;我想牵着父亲的手,却在庄稼熟红了的岁月里等来了父亲那顶心怀梦想的草帽。

尘世瞬变,我的情缘和黄昏一同迈进民俗苍莽的传承里,等待时空甩过来的呐喊。

夕阳已去,把我的思绪丢落给傍晚的沉静。路上返回的看娘女,身影摇曳着民情的悠长。前面追蝶的小儿在嬉耍间玩飞了日月,把尘缘的注定蹦跶成往复的忧伤,徒地就撞进了数界的迷途。

散落的晚霞披在人家的背上,不是袈衣,是七彩的往事呢。

我摇晃在这景致的光辉里,一方是尘浮的喧闹,一头是天降的沉静。八千里红尘,究竟谁主沉浮?千年帝王今何在?更何况庶民的那一微弱气息。

回首数十年前的父亲,虽然对他的模样印象浅显,但他曾经寄厚望的草帽时常从麦梢的黄昏里走来,带着阳光和汗水掺杂在一起的亲近,扯动我思念中的衣襟。

我像一枚可怜的草芽,以漫长悠远的姿势,等待一帘春风一样,回望着父亲的脸膛。

傍晚的炊烟袅娜了光阴的歌谣,我在这无声的谣曲里稳健地穿行。就像这慈祥的霞晖,怀着对早晨喷薄的隐痛,又憧憬着星月飞溅的帛裂,一切都是在秉承与担当中秩序着已有的阵痛。

天空亦如此,何问凡世里如一嘘微尘的我呢。

先祖们为一粒麦的探索,曾经血迹斑驳。一顶草帽,千根麦秸,编织着岁月对人间苦情的无尚向往。雨来时,水敲响的是流逝的音符;嘭,嘭,嘭,草帽下的韶华被敲散了魂。收割间,毒花花的太阳穿不透草帽的故事寓言,却把帽檐下的生命望出了朽态……

这时候,我已不是尘世间的我了。我不知道,父亲的草帽以怎样的亲切、亲昵在这个季节的这种时刻就穿越了数十载的光阴,在我的另一个灵魂里馨香起来。

我的嗅觉超越了所有,湮灭了时空的隔档,在父亲草帽的清爽气味里寻觅……

寻觅是生命的纠结。在寻觅的过程,朝觐着被刺伤的那块缘。痛着,却幽香着。白天,我细数着身前身后已去的影子;夜晚,我不停地向星空发问。隐去的人,往昔也如我一样,在隐痛中追索,从前人的陨落里舔舐所有的伤痕,再等待岁月收拾一生的惨烈?

心塞满酸楚,水盈溢眼眶,却流不出泪。父亲草帽的探索,诉求不了尘事的喧哗,只能静候在命运的一角,安详了所有路途的疲累。

受苦受难的`灵魂是不是该在另一个世界羽化呢。光阴洗尘,摔一粒父亲的汗珠,在往生石上开一朵上古天花,赠给远方的山岱,文静了来自心灵的寺庙。

草帽从此清香了流汗的胸怀,把麦子的思想气息传送给了南来的风,北往的雨。

于是,细瘦的麦芒纳吐尽了生命亘远的辽阔。

月和星结下了前世的善缘,就像我和父亲。能成为父女,就已超出了佛说的前世五百年的凝眸才能换来今生的擦肩。我的父亲和我,从过往的已有里,翘首了何止千年。

虽然父亲离我过早,但日月隐匿的典雅会复还人一个奇崛。熟麦季节,它稳坐在时空的这头,呼唤着那端的追忆,为坚守灵动的人贯通了神域的疆界。空旷中,我的心逼仄了每一个日子的感觉。

参差的风月解读着熟麦季风里黄昏的霞光。人间烟火点亮了四季的轮回。我的命运就像天空的月一样,思念成最美丽的心情。父亲虽陪伴我仅仅几载的光景,但我相信,缘分总在梦醒后才更加清丽。

佛说,缘起缘起,缘尽还无。我在天地的空间,以神闲的寂寞和静默,等待岁月内心深处的万般端倪。

立在时间的外面,看我们的日子支离破碎。喧腾的浮世,久经不散。对于高处的招摇,人们都喜欢锦上添花,殊不知,至善至美的,都在不言的曼妙中。

就像父亲的草帽,遮挡着灼烈的感伤,过滤了收获的清凉,也接受了一个季节对镰刀的鼓励。

这是一坨与生俱来的安命魂,草帽把一朵含香的微笑氤氲了父亲面前的麦浪,成全了时光村落那一声抚养他样年华的鸡鸣狗叫。

草帽不是载雨的云,可它却把灿美淋湿了岁月的遥远和朦胧。

父亲的肩膀散文 篇11

奶奶爱说一句话:养儿来报父母恩,养女方知娘辛苦。当然,这是在旧社会的说法,现在的时代,儿女都一样,都有赡养和孝顺父母的义务。但是,有一个道理是很明显的:只有亲身经历过当父母的感觉,才能更加体会父母对我们的付出和辛苦。

有了女儿以后,感觉和父亲的关系突然融洽了许多。下班后回到家,两个人居然可以共饮一杯,很多工地上的事情两个人谈起来,我也不会觉得他很啰嗦,虽然他还是认为我很稚嫩和缺少经验。父亲渐渐老了,喝酒也不如以前多了,曾经40岁的生日喝了40杯的故事也只能当作神话或是谈资不会再上演了。也许有一天,他会不再忙碌了,独坐窗前孤独地拿着酒杯,看着我忙碌的身影,就像我小的时候独坐窗前,看着他忙碌的身影一样。我的身影,也带着他的身影、他的汗水、他的故事。

童年时代对父亲的记忆很差,只知道他很严厉、爱喝酒、爱打麻将,也许这些记忆都是导致我性格成长的因素。很多年后,当自己开始踏上工作的旅途,也面临着家庭矛盾的时候,我才开始重新梳理那些奶奶或妈妈讲出的故事,开始站在男人的立场上重新去评价那些指责父亲的故事或笑话。对他,我其实没有任何权利去抱怨或指责,唯有感恩。因为他的一切,其实都是付出给了我的。

学会遗忘那些坏的部份,记住好的部份,这是一种生活态度,也是幸福生活的达成因素。

十八岁那年,我高考失败了,整个人处在一种混沌和迷茫的状态中。父亲很担心。在医院住院的日子让我觉得人生都绝望了,在同学的眼中,我是一个神经兮兮、做事怪异的疯子差不多了。父亲抛下了所有的工作和事情,带着母亲一起到医院陪我。至今我仍有深刻的记忆:在三医院的那个篮球场,吃完饭后,父亲拉着我的手走到外面散步,看着医院里的带着药水味的一草一木,讲述着同病房的林敏的故事。我第一次觉得,父亲其实也是柔弱的,特别是在看到儿子萎靡和迷茫的时候。为了让我去补习,父亲跑了很多路,也想了很多办法。他知道同学在我和寝室里的同学关系很好,当他到学校收拾行李的时候便对同学讲了我的现状,并邀请他们到我家来做客。那时候的我们家庭条件和城里的同学是没法比,但是父亲真诚的邀请还是打动了很多同学。那天晚上在我的家里,父亲亲自下厨做了一顿丰盛的菜。其实我知道,他只是希望同学们能够给我更多一点鼓励。

十九岁那年,我考上了泸州警校。虽然是一个很一般的专科学校,但他仍然很高兴。上大学时我心中的梦,其实也是他心中的梦。高中毕业的那个暑假,我对父亲提出想去绵阳找点事情做,打打暑假工,父亲希望我早一点接触社会,他问我需要多少钱,我说150元就够了,他拿了200元给我。从小到大都是这样,我问他要钱的时候,他都会加一点上去,多拿一点给我。他知道我不会乱花钱,也知道出门在外多准备一点钱是应该的。所以,通过这样一件事情,其实我应该认识到,他现在给我的,也许早超出了他应该给我的范围了。

记忆的闸门突然打开,想起了许多关于父亲的事,但觉得仿佛超出了《父亲的肩膀》的范围了。童年的时候靠在父亲的肩膀睡着了、骑在父亲的头上玩耍、拉着父亲的衣角上街的感觉已经随着岁月的增长渐渐模糊了,但是有父亲在的时候就感觉特别踏实这种感觉是现在依然存在的,这也许是一种无形的肩膀吧。

岁月轮回,光阴飞逝,我的肩膀也需要扛起一个家庭的责任了。我相信,我的肩膀会和父亲的肩膀一样温暖宽阔、坚强有力。那篇朱自清的《背影》的情景又浮现在我脑海里,那个儿子天真的话语“前面的是妈妈和儿子,后面的也是妈妈和儿子”的话语让我更加理解了父爱传承的平凡道理。

韩式年糕串 篇12

用料:

大米粉150克,糯米粉75克,猪油20克,五花肉100克,辣白菜100克,白酒、盐、糖适量,竹签数根。

做法:

1.大米粉和糯米粉混合均匀,用滚热的开水烫面,趁热加入猪油,搅拌均匀,凉后即成米团。

2.模具内壁抹油,将米团放入,压平整,入蒸锅,大火蒸20分钟后拿出,稍凉后脱模,放阴凉通风处风干一段时间,即可作为年糕食用。

3.将风干好的年糕切成小块,五花肉、辣白菜切片,在五花肉中加入辣白菜、白酒、盐、糖,用手揉搓均匀,使五花肉充分入味并腌制半小时。

4.用干净的竹签将年糕、五花肉、辣白菜穿起来,平底锅抹少许油,入锅小火两面煎熟即可。

小贴士

俺的父亲散文 篇13

俺最近一次和父亲见面,是在今年八月底的北京。俺去北京送儿子上大学,父亲则从老家来到北京的二弟家,专程来看望俺的儿子,也就是他的大孙子。二弟在北京开了一家公司,事情比较多,母亲就一直在北京给二弟帮忙,帮二弟处理一些日常的屑事。因为父亲舍不得俺们老家的那八亩多土地,虽然已年过七十,还是不肯放下手中的农活,一直都独自留守在老家。

儿子的大学规定是八月三十日报到,俺带着儿子二十七日就到了北京。父亲呢,早就提前一个月赶到了北京。用母亲的话说就是,哎,他这个当爷爷的,想大孙子想得魂都没了,哪还有什么心思呆在老家呀,这不是,老头子提前一个月早早来到北京,等着见他大孙子啦。母亲也不用说父亲,母亲也是一直催我们早点把儿子送到北京来,趁开学前,和大孙子多呆一段时间。哎,骨肉之情,天下同心。

父亲虽然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农民,一辈子都生活在农村,但父亲不仅识文断字,还能写一手漂亮的钢笔字,在俺们老家一带的农村里是绝无仅有的。父亲也曾见过大世面,他十六岁就离开家乡,响应国家的号召,参加了大西北的铁路建设,一干就是整整三年。当年俺考大学时,骗父亲俺报了兰州大学,父亲听后脸上阴云密布,不断地说,大西北太荒凉了,大西北太荒凉了。可是,大西北给父亲留下了多么深的记忆。前年春节我回老家过年,父亲还给俺看了当年他在建筑队的工作证,叫俺有时间去问一下俺在民政局工作的同学,象他这样在六十年代参加过铁路建设的人,现在国家会不会给发点补贴。

其实,父亲的心里也有梦想,但由于沉重的家庭负担,一直没有给他实现的机会,让他那些曾经五彩斑斓的梦,早就烟消云散了。父亲兄弟四个,他排名老大,是爷爷家中不可或缺干农活的壮劳力;父亲结婚后,俺们小时,就供俺们三兄弟读书、上学;等俺们稍微长大一点,就开始担负起一直照顾爷爷、奶奶、姥爷、姥娘四位老人的重担。父亲是一名远近闻名的大孝子,就是倾尽所有,也不想让老人们受一点的委曲。然而在那时,俺家的所有收入,都是靠父母从地里挣来的,收入确实十分有限。虽然父母和黄土地里拼了一辈子的命,却一直没有改变我们家紧紧巴巴的日子,更不要说实现什么理想了。

祸不单行,福无双至,爷爷从一九七六年开始就得了半身不遂,经父母全力抢救,虽然活了下来,但是爷爷右胳膊和右腿从此行动不便,一直需要有人在身边照顾。在我们老家,得了半身不遂的人,一般不出半年,人就会没了。就算家人尽心尽力照顾,最多也不过再活个五年光景。而俺的父母和叔叔婶婶们,竟然一口气把爷爷照顾了二十八年,一直让爷爷活到了八十四岁。其中滋味,只有俺的父母知了。到了最后,俺村里的医生对父亲说,俺说大兄弟,不是俺的药力不行了,是俺叔他老人家的身体实在没有一点吸收功能了,咱都尽了人事,只能听天命了。

父亲也是一条铁骨铮铮的汉子,是俺们家人心中一面遮风挡雨的墙,一座支撑地乾坤的山。记得那是一九九六年春天,俺刚刚参加工作不久,一直身体健壮的舅舅突然得了重病。当时,俺家也没有什么积蓄,母亲也一下子没了主意,全家顿时乱作一团,不知如何是好。这时,父亲站了出来,把俺们家唯一耕地的牛牵到集市上卖掉,把钱全部亲手交给了姥娘,给舅舅看病。虽然父母尽了全力,但是苦命的舅舅最后还是在这年春天不幸病逝了。后来,姥娘在生前经常对俺说,孩子呀,当时多亏了你父亲哎,你父亲对俺说,娘,有我在,您老就不用担心,凡事由我来想办法。可是,一向好强的父亲却从来没有给俺说过当年抢救舅舅的情况。

曾沉重的家庭负担,将父亲本来挺直的腰也过早地弯了。其实,父亲也有自己的爱好和特长,只是一直没有给他施展的机会。父亲的农民身份,根本就没有给他一个表现自己的平台。父亲天生喜欢乐器,尤其喜欢笛子和二胡,无师自通,几乎都达到了专业水平。经在俺们县里的笛子比赛中拿过第一名。县里本来想把父亲调入县里工作,爷爷一听就急眼了,对人家说,俺家老大一起,俺们家老得老,小得小,谁给俺家挣工分呀。俺小时候,根本就没有听过父亲吹过笛子,拉过二胡。直到近几年,俺才发现,从来没有学过音乐的父亲,竟然能够熟练识得五线谱,不能不让人暗自佩服。

前几年回老家时,俺给父亲买了一把笛子,是红木做的。开始时,父亲说什么也不肯接收,还一个劲地埋怨俺花了这么多的钱,非叫我退回去,给他随便买一个便宜的就行了。俺骗父亲说,这个笛子不贵,也就是一般的笛子。好说歹说,才好不容易说服了父亲。父亲接过笛子后,看了一遍又一遍,摸了一次又一次,爱不释手,天天在手里摆弄。有一次,父亲竟然悄悄地对俺说,老大呀,这把笛子太好了,爹识货,知道这把笛子的价钱,俺跟你商量一件事,等俺百年之后,你可得答应俺,就让俺把这把笛子带走吧,这一辈子俺可最喜欢这把笛子了。父亲说得十分真诚,听得俺鼻子直发酸,眼泪好悬没有掉下来。

父亲清贫了一辈子,不吸烟,不喝酒,不打牌,没有半点不良嗜好,平时生活也过得也特别清苦。吃的都是自家地里种的五谷杂粮,舍不得花一分钱,平时几乎不吃肉,就是喜欢吃青菜。父亲说,吃肉有什么好,青菜才是最健康的食品,如果吃肉多了,肯定会得上一堆病,还是吃青菜好呀。母亲经常对俺们兄弟说,你们这些孩子有福,摊上了这么一位好父亲,吃个鸡蛋就算过年了,钱只要到了你们父亲手里,就象放进保险柜一样,哎,他天生就是一个搂钱的耙子,存钱的匣子,想花一分钱都难,钱就象别在了你父亲的肋头骨上一样。

虽然父亲也比较疼爱俺,但是俺从小与父亲的关系就不太融洽,总感觉和父亲之间隔着一层厚厚的墙。俺从心里不太喜欢脾气暴燥的父亲,动不动喜欢批评人,有时甚至还会动手打人。小时候,俺的`小屁股可是没少挨俺爹揍的。于是,有了什么话,俺就喜欢跟俺娘说。与总是和风细雨的母亲相比,父亲在俺心中的地位,是绝对不同的。为此,俺们父子也曾闹过好多次的矛盾。俺曾经和父亲赌过的最大的一口气,就是好久没有和父亲说过一句话。父亲有好几次都说,俺不和他说话,他的心里不好受。可俺却觉得无所谓,甚至还有点幸灾乐祸的感觉。

后来,可能父亲也意识到了什么,自俺大学毕业后,父亲和俺说话的口气也渐渐不同往日了,变得越来越温和,越来越客气,简直就象换了一个人似的。有时,父亲想和俺商量点什么,经常都会通过母亲给俺过过话。有一次,俺在老家和父母一起聊天时,母亲笑着说,你瞧你爹,有时想跟你说个话,还叫俺来当通信兵,俺可说了,往后有什么话,就直接给你家老大说,俺可不想当这个通信兵啦。母亲说完,俺看到父亲的脸腾地一下子红了,一直红到了脖根,估计父亲都感到不好意思了。

当有了自己的孩子后,俺也慢慢地理解了父亲的难处和苦衷。生活的重压、清贫的生活、崇高的理想、冷酷的现实,使俺那个天份极高、心气甚旺的父亲压力倍增,纠结倍添。情郁于中,必然要发乎于外,于是在日常生活中的琐屑之事,经常会触他雷霆之怒。而俺做为他长子,自然就不可避免地要遭秧了,时不时地受到莫名的敲打。而这些年的不见,生活的好转,终于使父亲也慢慢忘了俺的不好,只顾惦记着俺的好,只顾惦记着俺的儿子,也就是他的大孙子了。

俺到二弟家时,父亲正领着专门从深圳赶过来的三弟在路边等着俺。等一看到俺,父亲就疾步向前,哈哈哈地笑着,一把就紧紧攥住了俺儿子的手,说什么也不肯松开,一直把俺们拉进了二弟的家。母亲笑着说,你父亲老了,老了,却变成了小孩子,人家昨天就开始在马路边等你们了。父亲听了,只顾笑着在一边不停地搓着手,说,这不是应该的嘛,这不是应该的嘛,不然孩子们又不识路,哪知道怎么走呀。这次见面后,俺发现父亲真的老了。虽然父亲气色尚可,可是前年还没有全白的头发,现在已成了雪白一片了。

这些年来,俺们三个兄弟分别地处北京、深圳和海口,算起来,兄弟三人已有十几年没有聚在一起了。平时,只是兄弟中的两个说不清在哪见面。这次,俺们兄弟三个也借这个机会,终于在北京和父母团聚了。当俺们一大家子团聚在一起说说笑笑时,俺感好象时光真的倒流了,这种温馨使俺感觉就象小时候在西吕津老家一样开心。平时很喜欢说话的父亲话也少了,只是笑眯眯地听我们兄弟们说话,偶而才会插上一句,叫俺们兄弟在外边一定要注意身体,注意安全。

俺还发现,父亲真的变了,他竟然帮着母亲做起饭来。要知道,父亲是不会做饭的,在老家时绝对是一个甩手掌柜的,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竟然学会了做饭。俺怕我父亲累着,就走到厨房对父亲说,爹,你休息一下,俺来吧。父亲笑眯眯地说,老大呀,累什么累,炒个菜还能累着人呀,这就当锻炼身体了。父亲还不住地说,他是心疼累着母亲,还说母亲也马上就是七十岁的人啦,可一干起活来,还是一点也不懂得惜力,可不比当年啦,可不比当年啦。父亲的一席话,说得俺心里热乎乎的。

吃团圆饭时,父亲说,老大呀,这么多年了,咱家也没有照过一张全家福,这次好不容易人这么齐整,咱们说什么也得照上一张全家福。那天吃过晚饭后,俺们等爹娘收拾完毕,一大家欢天喜地地站在一起,把父亲和母亲紧紧地围在了正中间,高高兴兴地照了俺们家历史上第一张的全家福。照片中的父亲和母亲笑得十分开心,一下子显得年轻了好几岁。

俺临走的那天晚上,父亲和母亲一个劲地劝俺再多呆上一天,还说家里什么都准备好了,怎么说走就走呀。俺说,爹,娘,俺的假期到了,一定要回去了。见俺执意要走,母亲慢慢地坐了下来,看了俺一眼,然后静静地说,走吧,走吧,反正俺不送。俺知道,这是母亲的习惯,不论俺们兄弟谁离开家门,母亲是绝对不出来送的。母亲曾经说过,出来送你们,见你们兄弟们一个个都走远了,俺心里难受。

父亲却执意要把俺送到楼下。到楼下后,父亲还在前边一直给俺领着路向外走。俺劝父亲早点回去,父亲说,老大呀,你对这边的环境还不熟悉,这个小区里的小路特别多,还是俺来带路吧,这样你娘也放心。于是,俺在满头白发的老父亲的带领下,顺着百合园小区曲曲折折的幽静小路,来到了大街上。

刚走到马路边,父亲叫俺站在路边,还一个劲地嘱咐俺一定要注意安全,而他却在车水马龙的马路边开始张罗着拦出租车了。俺说,爹,还是俺来吧。父亲说,没事的,还是俺来的好,俺会讲价钱。父亲忙碌了一阵子,终于拦下了一辆出租车,并讲好了价钱。俺坐上了车,隔着车窗和白发苍苍的老父亲说了声再见。这时的父亲还是一个劲地叮嘱俺要路上小心,注意安全,就象俺第一次离家出远门时说的话一样。等出租车开动了,俺对着父亲喊道,爹,回去吧。等俺转过头,俺看到白发苍苍的老父亲还站在昏黄的路灯下,不停地朝俺这边挥着手。这时,俺的眼泪再也忍不住了,哗地一下子流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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