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结婚仪式和宗教的关系

2024-07-26

日本结婚仪式和宗教的关系(共2篇)

日本结婚仪式和宗教的关系 篇1

摘要:日本的结婚仪式有神前结婚式、基督教结婚式、佛前结婚式和人前结婚式等等。其中,基督教结婚仪式最受现代日本人的欢迎。基督教结婚式和神前结婚式、佛前结婚式从字面上看都跟宗教有着紧密的关系。但实际却并非如此。本文试从这三种结婚仪式的举行方式、形成原因等方面入手,分析这三种结婚仪式与其对应的宗教之间的关系。

关键词:神前结婚式 佛前结婚式 基督教结婚式 宗教

中图分类号:G13/17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2-1578(2011)02-0186-02

现在在中国。提起结婚一般都只剩下婚宴可值得留恋,结婚仪式已经渐渐消失了。而在日本,结婚仪式却是多种多样丰富多彩的。其中,有这么三种结婚仪式――“神前结婚式”“基督教结婚式”“佛前结婚式”――是现在日本人选择较多的。特别是基督教结婚式是最受日本人欢迎,选择度最高的结婚仪式。众所周知,在日本,基督教的信众并不多,教徒只有人口总数的不到1%。但为何会出现基督教结婚式盛行的状况呢?此外,神前结婚式和佛前结婚式真如字面所示和神道教和佛教有着密切联系吗?我们一起来探探究竟。日本结婚仪式的历史变迁

1.1 日本古代的结婚仪式

曾有西方人评价日本为“没有结婚仪式的国家”。从日本古代的历史来看。的确可以这么说。日本结婚仪式的起源应追溯到日本最古老的历史神话传记――《古事记》和《日本书纪》。据这两部书记载,神话人物伊邪那岐命和伊邪那美命两人立天之柱后绕柱一圈结为夫妻。这么简单的形式在当时被视为结婚的仪式。对于形式主义的西方人来说的确没有办法将其看成是结婚仪式。

到了平安时代,贵族中有这样一种仪式――“男女结合订下誓约后,男性必须连续三日到女性邸宅。一般要在夜晚时分去到第二天天未亮时回来。回家后要写信赠答。到第三天男女双方吃糕饼以示祝贺。然后,由女方家宴请亲友。这段婚姻即被承认。”是当时“招婿婚”和“访妻婚”盛行的产物。

进入武士时代之后,结婚仪式上随着结婚形态的变化有了一定的发展。原来的“访妻婚”“招婿婚”在武士阶级渐渐被“娶妻婚”所取代(当然,平民阶级中仍保留“招婿婚”者居多)。所以,在男方家开始举行一些比较盛大的仪式。又由于武士阶级讲求等级。在仪式上也开始有了很多限定。到了江户时期,“娶妻婚”已逐渐被大众接受,“自宅结婚式”开始流行起来。

1.2 明治时期

明治初期,“自宅结婚式”仍较为流行。到了明治30年代开始,开始崭露头角的“神前结婚式”因被当时的皇太子嘉仁(后来的大正天皇)和九条节子(后贞明皇后)的结婚仪式所采用而流传开来。到了二战前后成为日本结婚仪式的主流。

1.3 现代日本的结婚仪式

20世纪80年代,日本一代红星山口百惠和三浦友和的基督教式婚礼,以及英国戴安娜王妃和查理王子的婚礼被媒体曝光之后,基督教婚礼就成了众人神往的形式。再加上当时基督教教徒的多方努力,一些基督教教堂开始向非教徒的新婚夫妇开放。加上当时经济高速发展的推动,很多饭店开始设教堂式婚礼场地,为新婚夫妇提供了更多的选择。至今,基督教结婚式仍是日本人的首选。

当然,现在除了基督教结婚仪式外,还有很多结婚仪式可供自由选择。而且因为泡沫经济后日本经济发展的持续低迷,很多年轻人开始倾向于不举行结婚仪式。这也成了现代日本值得讨论的一个话题。神前结婚仪式和日本神道的关系

2.1 神前结婚仪式

神前结婚仪式,原来是在神社或氏神面前举行的。现在多在宾馆或专门的婚礼会场设神殿举行。仪式一般需要30分钟左右。首先在“巫女③”的引领下按新婚夫妇、媒人、新郎父母、新娘父母、双方亲属的顺序入场,最后“斋主”才人场。神职人员宣布仪式开始后,“斋主”合掌向神礼拜。之后用币帛在众人头上轻轻掠过以示洗礼、清除污秽。斋主开始念祈祷文。待斋主念完祈祷文后新婚夫妇开始行“三三九度”之礼⑤。礼毕新郎致辞。之后,新婚夫妇及参礼众人持玉串@向神行“二拜二拍手一拜”之礼。礼毕,双方执酒杯互贺。众人再次向神礼拜后按入场时的顺序依次退场。

2.2 和神道教的关系

神前结婚式在江户时期曾经出现过,但却没有广泛的被采用,直至明治时期由于被皇室采用而传播开来。或许,神前结婚式和皇家婚礼的结合,会让人误以为是日本“国家神道教”的影响。但事实上,当时的日本正处于“脱亚人欧”时期,凡事效仿欧美,正致力于建立近代国家体制。此时的皇家婚礼其实也是当时的改革派们宣扬政治的一个幌子。试图以此来统一民心,建立“以天皇为中心的神的国家”――这也是对欧美以宗教控制民心的一种效仿。

所以,虽然日本自古就与神道教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但神前结婚式却是到了近代才传播开来的,说明它和历史的传承没有太大的关系。和神道教更是没有太大的关联。即便是有,也是当时政府用来推动“文明开化”的手段之一。基督教结婚仪式和基督教的关系

3.1 基督教结婚仪式

现在日本流行的基督教结婚的形式是模仿基督教徒结婚式而形成的。他们举行仪式的地点一般不是在教堂,而是在与教会无关的一些专门为婚礼设置的场所(如现在的很多宾馆都有这样的会场)或教会特设的一些场所举行。

一般情况下,是由牧师(现在教会应时代需求有派遣牧师,宾馆等地方可以直接聘请牧师)来担任主持。和电视中的情节差不多――新郎站在祭坛前等待身穿美丽婚纱手捧鲜花的新娘。新娘手执父亲之手慢慢走过红地毯。父亲将女儿的手交到新郎手中……然后圣歌响起,圣经的朗读声荡漾。再在牧师的引领下两人结下生生世世之盟,交换结婚戒指,退场。

3.2 和基督教的关系

众所周知,基督教在日本的发展并不顺利。江户时期曾一度毁灭性地驱逐迫害基督教徒。直至“黑船”敲开了日本国门,闭关锁国结束。日本开始朝着近代化发展,在日本隐匿多年的基督教徒才开始恢复原来的活动,西欧才又派遣了一批传教士。但即便如此,日本迄今为止的基督教徒仍只有人口总数的l%。原因想必大家都很清楚。因为基督教的“一教论”和日本国民的传统宗教思想(多神论)不符。但是,宗教思想的脱离却没有影响他们对基督教结婚式的热爱。据网络调查现代日本人在选择结婚仪式时仍有50%以上选择的是基督教结婚式。

我们一起来看一下基督教结婚式发展的背景。二战后20世纪50年代以前,基督教婚礼是有严格限定的――非教徒是不允许在任何基督教场所举行婚礼的。60年代末,日本经济开始高速增长,在此背景下,一些新教徒开始在教会外设置会场接受非教徒婚礼的申请以增加收入。到了70年代,婚礼产业运运而生,推动了大众的需求,所以这些会场已渐渐无法满足需求。80年代,之前提过的偶像明星和王子公主的婚礼在媒体的宣传大大推动基督教结婚式的发展。这时,很多宾馆开始设置基督教教堂式结婚会场,打造浪漫的基督教结婚仪式。

由基督教结婚式的发展可以看出,日本的基督教结婚式和基督教其实没有关系。当然,它的发展有基督教徒的推动力量不假,但举行结婚式的人们却是和基督教毫不相干的非教徒占绝对多数。即使在婚礼上牧师都宣读了圣经,但有多少新人真正在聆听?这种婚礼仪式只不过是日本人对西洋的一种向往和崇拜的产物。对于他们来说洁白美丽的婚纱比基督教教义更有吸引力。佛前结婚仪式和佛教的关系

4.1 佛前结婚仪式

佛前结婚式原本是在寺院举行,或请僧人到家中举行。但现在也多是把仪式场所设在结婚专用的会场或宾馆,当然也有些寺院有专门用于举行结婚仪式的别院。仪式上虽有派别差异,但大致都是先请父母亲人入座后,新婚夫妇才进场,然后向佛合掌礼拜。主持仪式的僧人开始念经,新婚夫妇致辞。再由主持赠与众人念珠(这是佛前结婚式区别于其他结婚仪式最明显的标志)。最后大家再次礼拜完退场。

4.2 和佛教的关系

佛前结婚式也不是自古就有的,是到了近代才始由佛教日莲宗所创。当时正好是神前结婚式盛行的时期。

佛教是倡导“六根清净、四大皆空”的宗教。“色、性”是佛教的大忌。女人是“万恶之源”。他们怎么可能去借结婚仪式“传教”?可是在现代的日本,不但佛前有了结婚仪式,就连和尚也可以结婚了。只能说,随着时代的进步,日本的佛教也开始改革。在神前结婚式盛行的时代创立佛前结婚式正是他们在激烈的宗教竞争做出的一种努力,采取的一种策略。

所以,在佛前举行结婚式时虽然念经,大家手持念珠,而且一般佛教徒才会选择佛前结婚式。可是从它的起源及发展来看却和宗教本身没有太大的联系。只是竞争中佛教徒们为争取立足之地而采取的方针策略。

综上,神前结婚仪式、基督教结婚仪式和佛前结婚仪式都是从近代才开始产生的,并非日本古已有之的仪式。并非是具有传统特色且和宗教联系紧密的结婚仪式。他们之间的这一关系,恰好反映了日本人的宗教意识。

日本结婚仪式和宗教的关系 篇2

关键词:原真性,金阁寺,鸡鸣寺

1.建筑原真性的不同

20世纪60年代的《威尼斯宪章》中明确提出了对建筑保护的原真性(Authenticity)的定义:“将文化遗产真实地、完整地传下去是我们的责任。”1994年12月在日本奈良通过的《奈良文件》又对原真性问题作出了进一步的探讨。文件指出:“由于世界文化和文化遗产的多样性,将文化遗产价值和原真性的评价,置于固定的标准之中是不可能的。”

不同于石质建筑,对于木质建筑而言,永恒实在是勉为其难,与永恒相伴随的原真性也与石质建筑的相去甚远。与欧洲试图通过建筑与自然抗衡不同,中国和日本受儒家道家以及佛学的影响,总是希望顺应自然。日本对建筑保护的态度在某些方面和中国是相似的:“不求物之长存”是中国传统建筑的文化取向之一;而“evanescence”是日本禅学的重要思想。不难看出二者表达的是相同的概念:“nothing immobile can escape the hungry teeth of the ages.”换言之二者都有“spiritual preservation and material destruction”的现象。但是,中国与日本在对待建筑基本思想上的相似,并不意味着他们对建筑的保护态度上是相似的,不同的态度是多种因素共同作用的结果。下面我将在文化与宗教方面进行分析,以南京鸡鸣寺与京都金阁寺为例,尝试解释二者背后对待原真性态度的不同。

2.日本京都金阁寺

日本京都金阁寺最初是由室町幕府第三代将军足利义满将寝宫舍利殿捐出而建成的。当时足利义满将寝宫修建得金碧辉煌,已经被人称为“金阁”。金阁寺历经多次毁坏与修缮,最近一次重建是在被纵火焚毁的1952年。然而重建后展示的却是最初创建时的风貌,并非烧毁之前的样子。

日本受唐朝、魏晋时期人文风气及玄学影响,有着幽玄的审美倾向。幽玄一词本为佛教用语,强调佛法的趣旨深奥。而日本人所谓的幽玄,讲究的是“境生象外”,意在言外,追求神似的精约之美。这种审美观念渗透到生活的各个方面:日本的禅宗寺庙不仅仅是人们礼佛的场所,更给人们提供了一个传达禅宗幽玄意境的静思空间。在历次改造扩建中,意匠都非常注意保留这种原有的意境,而不会推翻重建。

日本多地震的自然环境影响着人们对建筑物持久性的判断,木构建筑物在最初建造之时就预想到了之后的解体修理;佛教中“转瞬即逝”的思想让日本人对物质性的存在没有执念。在不断的推倒与重建中,被保留下来的是建造的方式而非建筑本身:“what is preserved is thus the way of acting,the ritual of doing.”由此可见,对于日本人而言,木构建筑物的原真性在于其传统技术的传承和精神的延续,也即文化的内涵,并非它的物质面貌。

日本的伊势神宫有这样一种传统:每隔20年重建一次。重建并非是对原来的复制,而是在对仪式、构件尺寸的保留与空间排布上的创新。尽管每次重建都不尽相同,但它从未被认为是不真实的:部分形式上的改变并没有触及它的根本。而且这种重建的理念并非为伊势神宫所独有,它在日本是一种普遍现象:比如平等院凤凰堂进行大修时将全部木构件按原尺寸更新——日本的木构建筑物大多使用同规格、同形式、同寸法的木材,样式和加工技术也非常发达,故更换起来并非难事。

同样的手法也被运用在金阁寺中,技术的真实性同建筑原真性是联系在一起的。日本有传统的解体和半解体的修理法,此种技术使得在丝毫不损原有的木材的情况下,解体整座建筑物并进行修理后再重新组装成为可能。

在金阁寺的修理过程中,池的形状、建筑物同池的位置关系、地面的起伏状态、树种树形等方面作为庭院美的构成,被严格地保留下来。同时也做出小规模的变更,以求建筑物的平面、构造和内外立面与意匠当初的建造意图是一致的——如此精神上的原真性得以延续。

3.中国南京鸡鸣寺

中国南京鸡鸣寺始于三国的吴国后院,建于西晋,明洪武年间始称鸡鸣寺。历经战火动乱,至少五次完全被毁,时至今日我们看到的是2009年修复后的鸡鸣寺。虽然它经历了多次重建,甚至有一段时间神佛像混杂,但它仍然是“南朝四百八十寺”里的鸡鸣寺。

中国的建筑没有类型一说,因为无论是宫殿庙宇还是园林,都可以用相同制式的房屋建造。中国的第一座寺庙是白马寺,由官邸改建而成。而中国人去庙中的主要活动是拜佛祈福,并没有禅性空间体验的要求,也就沿用了住宅的制式。事实上,大多数中国人对寺庙外观应该是怎样并不感兴趣,他们的关注点在于佛像。建筑里有佛像就可称为佛寺,有太上老君的像就可称为道观。鸡鸣寺历史上有一段时间整个寺院仅剩房屋十余间,但其本身仍本认为是佛教建筑,与这个观点有很大关系。

由于受道家“顺应自然”“无为而治”思想的影响,古代中国人一向对实体建筑物保护意识淡薄,[7]对精神在思想中的传承关注度要高于对物质的保存:"Chinese civilization did not lodge its history in buildings...Chinese everlastingness does not inhabit monuments,but people."[8]Stanford Anderson认为“我们可以不靠建筑生存,不靠它工作,但是我们无法不靠它记忆”。[9]而在中国人看来,精神传承的载体是文字。如苏州枫桥,不止一首诗提及了它的存在,但谁也无法从地图上找到它,也没人关心它形体如何。枫桥仅仅作为一种真实的精神意象存在于文字中,它的物质存在从精神上得到了证实。从这种意义上说,枫桥在物质上不论是哪座桥,它的原真性都得到了保留。

鸡鸣寺的前身是同泰寺,如今没有任何一根木头能证明它的存在,但它确确实实出现于文献与诗词中。南朝梁王暕曾有诗《望同泰寺浮图》:

副君坐飞观,城傍属大林。

王门虽八达,露塔复千寻。

重栌出汉表,层拱冒云心。

昆山雕润玉,丽水莹明金。

悬盘同露掌,垂凤似飞禽。

月落檐西暗,日去柱东侵。

反流开睿属,搦翰动神襟。

愿託牢舟反,长免爱河深。

这首诗用文字记录了同泰寺塔的存在,但谁也说不清它是什么样。此后同泰寺浮图因雷击起火酿成寺内大火;梁大同三年,九层宝塔遭雷击焚,延及整个寺院,只剩瑞仪和柏堂两个大殿;洪武十八年,敕建鸡鸣寺,造浮图五级;咸丰年间,寺毁于战火,同年间重修,仅有房屋十余间。现在的鸡鸣寺是根据明朝碑文《重修鸡鸣禅寺记》《金陵凡刹志》的图片以及遗址重建的。虽然建筑结构与平面布置跟明朝或是南朝相比大相径庭,但在人们的意象里,现在的鸡鸣寺仍然是“南朝四百八十寺”之首,它的形态改变并不能影响它的原真性。

4.结语:

从以上对比来看,古代日本建筑的原真性与建筑实体的关系比较紧密,尽管外表和形式在改变,意境却得以在建筑中保留。虽然收到转瞬即逝的佛教思想的影响,古代日本人对于物质的持久性没有有太多坚持,但是在物质上有相对应的表现,有迹可循。相对而言,古代中国对于建筑的态度,更加注重意境的描述而非实际的物质表现。文字上的意境传承对于古人来说已经足够,想象中的楼阁已然满足了人们的求知欲。物质上的需求更多是古代统治者欲望的需求。

参考文献

[1].梁思成.中国建筑史.上海: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2011

[2].What goes up must come down.by Botond Bognar.page 38

[3].The Chinese attitude towards the past.by Pierre Ryckmans.page 4

[4].同3 page 38

[5].Arata Isozaki.Chapter 9.Japan-ness in Architecture.Cambridge MA:The MIT Press,2006

[6].谷光灿谢凝高.以金阁寺为例看日本学者视野中的遗产真实性。风景园林论坛文章编号1000-6664(2012)09-0087-04

[7].David Lowenthal.Materia Preservation and Its Alternatives.Perspecta,Vol.25(1989)

[8].F.W.Mote.A Millennium of Chinese Urban History:Form,Time,and Space Concepts in Soochow.Rice University Studies 59,no.4,Fall 19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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