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五点散文随笔

2024-07-07

凌晨五点散文随笔(共6篇)

凌晨五点散文随笔 篇1

当我还年轻的时候,我想了很多。其中包括,当我年老的时候,终于懂得了浪漫。

当我还年轻的时候,入睡是午夜十二点,醒来却是在凌晨四点,而写下不知所云的文字,则是在凌晨五点。在我年老的时光,定然不再糊涂,不再懒惰,而是在不能迷茫的岁月里,清醒地等待天明。

当我还年轻的时候,拿起电话瞬间拨通你的号码,或是为你写一封简短的书信,然后告诉你我想念你,我知道我们未曾分离,所以无需太多牵挂、太过于珍惜。

在我开始真正爱你的岁月,已不再适合谈论爱情,风花雪月也变得矫情。我只想把赠送给你的玫瑰,藏在遥远的我这里。

我试图告诉你我爱你,而一切早已云淡风轻,你无需知晓,我懂就好。

我知道我脸上的皱纹,终有一天会迷失在我所生活的世界里,我的`眼眸或许忧伤,但已不再惊慌。

我用相机拍下我的瞬间,我看到老人黄昏中的照片,唯美了人间。

凌晨五点,向着梦想出发 篇2

为了实现妈妈的愿望

黄玉洋是吉林临江人,他的妈妈想做一名新闻工作者。黄玉洋知道妈妈的心思,高考时他一心想考上北京的大学,让妈妈高兴高兴。可高考成绩下来,他因三分之差与北京失之交臂。

沮丧之后,黄玉洋想,既然上不了北京的大学,那就选一所离北京最近的大学。于是他选择了河北大学的新闻专业,因为做主持人是妈妈一生的梦想,黄玉洋觉得自己要是能进入这一行,对妈妈也是一种安慰。

从保定到北京,126公里的距离,自己的梦想仿佛近在咫尺,可又那么遥不可及。黄玉洋不甘心在这所大学里消磨掉自己的4年青春,不能在北京上学,那么就利用假期去北京实习吧。

大学第一年的暑假,黄玉洋没有回家,他从网上应聘了新东方学校的销售职位。7月到9月,黄玉洋头顶烈日,不辞辛苦地在北四环华堂商场附近不停地向路人介绍新东方的培训课程。暑期结束时,黄玉洋成为新东方精英英语青少市场远大中心暑期个人销售冠军,所带小组获得“最优小组”称号。最意外的收获是,他接待的一位报名新东方的女孩看他勤奋努力,个人素质又好,推荐他去了北京广播电台做实习编辑。

从北京广播电台到人民日报社

2011年3月9日,黄玉洋进入了北京人民广播电台实习,做节目主播助理,并在节目制作中心兼任节目编辑。为了在周六早9点前赶到北京广播电台,黄玉洋每个周六的凌晨5点起床,那时宿舍的楼门还没有开,他轻手轻脚地叫醒看门的大爷,恳求大爷开门让他出去。在保定开往北京的火车上可以睡一会儿,到了北京之后便投入到紧张的工作中。周六的晚上有时在办公室趴着睡,有时去亲戚家住一晚,周日晚上再坐火车返回学校。

黄玉洋的主播是王一。对黄玉洋来说,王一既是老师又是兄长,给他做助理是“痛并快乐着”的。痛在每天必须看一则论语,并写500个字的感想;每周整理21条国内外不涉政治、有趣、利于互动的新闻,附带评论;每个月统计出“有我陪着你”“音乐一线牵”“男孩女孩”的音频……“这种高强度的工作压力让我在头一个月实习期内焦头烂额,几乎每周都要拿出两宿时间来通宵完成任务。快乐在于我的每篇论语心得王一老师都会手写回复,而且写的字数和我差不多;我的每篇新闻稿他都耐心地看了并予以点评;每天都会不失时机地‘训’我一顿,然后给我讲讲做人的道理;最开心的是每周末他都会带我吃大餐。”

不久,黄玉洋又在北京爱家广播“男孩女孩”节目中任嘉宾。“男孩女孩”是一档针对青少年发展的教育类节目,黄玉洋在节目中主要是以一个大学生的角度,对中学生朋友们进行学习上、生活上各种困难的解答。

在北京广播电台的实习经历,让黄玉洋从一个普通的新闻学专业大学生渐渐了解了新闻工作的含义,他开始问他的主播怎样可以把普通话说得更标准?如何拉近听众与主持人之间的距离?如何对节目内容和节目时间进行良好的掌控?黄玉洋从机械地接受,变为主动地学习。

在北京广播电台的实习是充实的,在节目中担任嘉宾也充满了光鲜和喧闹,但黄玉洋发现自己正在渐渐变得浮躁,他意识到不能再这样下去。自己阅历尚浅,自身的人文素养还不够,需要得到更深层次的专业知识和采编能力。他将自己的苦恼向做节目时认识的一位老师倾诉,这位老师建议他去人民日报社实习。

2011年的大二暑假,在经过笔试和面试后,黄玉洋终于考入了人民日报社,被分配到人民日报出版社第三编辑室任编辑,同时鉴于他在北京广播电台的经历,领导又安排他在人民日报新闻资料中心做音频整理员。

在人民日报出版社,黄玉洋的工作是负责对书稿进行校对和加工,在实习期间他完成了10余部书稿的编辑加工,校对字数近120万字,参与了国家社科基金项目《鲁迅社会影响调查报告》的编纂和加工,并于2011年9月23日作为人民日报社内唯一嘉宾出席在人民大会堂召开的“鲁迅诞辰130周年研讨会”。人民日报社的同事们都知道,这个小伙子能吃苦,常常几天住在办公室里加班校对书稿,对工作任劳任怨。心疼之余,他们对这个孩子也倾注了更多的关爱。在黄玉洋看来,人民日报社的这些长辈们既亲切又可爱,“田老师是一个超级有意思的人。每天早上我没来他就会对陈伟说:‘洋洋呢?洋洋呢?洋洋怎么还不来?’活脱一个老顽童;总编室鞠主任个子不高,很有学问,文笔超级棒,经常来我们屋吃我的好吃的,我看他的减肥大计是没戏了;杨老师精通养生方面的知识,自从办公室里有了她,我们这里好吃的和水果就没断过……”

人民日报社的实习让黄玉洋感受到了传统新闻的独有魅力,在复杂繁琐的稿件中,如何将这些看似琐碎的文字编辑加工成为一篇篇动人的文章,背后是编辑工作者的艰辛付出,每一篇文章、每一部书籍的诞生,背后凝聚着的不仅仅是三校三改,更是新闻工作者的汗水与心血。

未来在自己手中

2012年1月7日,黄玉洋得到通知,前往哈尔滨参加中国传媒大会,他获得了中国报业协会、十大新闻学院联合颁发的“中国传媒界优秀学子·金长城传媒奖2011年度优秀学子”称号。

上大学前,黄玉洋听很多过来人说大学生的可悲之处就是失去了目标,黄玉洋觉得在这一点上自己很引以为豪,他始终坚持着自己的梦想,并且不断努力。现在,同学们即将开始漫长紧张的求职旅途,黄玉洋却不用为此发愁,几家单位都答应接收他。面对同学们羡慕嫉妒恨的眼神,黄玉洋很坦然,“为了这一刻,我三年前就开始行动了。”

在北京实习的三年中,黄玉洋觉得学到的东西让自己终身受用,“王一老师教会了我‘勤学在前,好问在后,学而思,方能成大器’;相识不到三个月却恍若三年的女孩教会了我‘承担和责任是一个男人的第一品质,胜过一切事业’;前几天采访的前中宣部长、人民日报总编辑教会了我‘你不可能改变世界,唯独可以改变自己,让自己更加优秀’;指导了我两个月学习和工作的人民日报编辑室主任教会了我‘在最辉煌时给自己留条退路,就能在最绝望时给自己一条出路’;田老师则对我说‘男人就是用来改变世界的!’”

黄玉洋清楚,自己没钱、没权、没有官爸官妈,但是20岁的青春是最大的资本,他相信凭着自己的努力,梦想和现实正在渐渐拉近!

编辑/王文娜 wangwenna@yeah.ne

凌晨三点-散文 篇3

1、我记得我曾经为着月月写了大把的文章,那些感情与青春的荡漾与消散,是我记忆中最深刻的东西,所以,凌晨三点,对于我,是一种习惯——我总在我的布谷鸟钟声叫过三声之后,去冰箱拿可乐——当然,我的父母不在,他们把我丢在一座大房子里去了另一座城市,做他们的生意,赚大把的钱,据说,那所城市很漂亮,外滩有着高耸的大楼,车辆在夜里会汇流成河……我至今没有去过上海,父亲总说让我过去,但我始终没有动身,我习惯了南京,南京的一举一动,南京的晴天或者黑暗,南京的安全或者一天天建起的楼盘,南京来了又走的歌星或者谁的雨伞丢在地铁的座位上……这些,都与我有关,因为我是南京的,南京也是我的。

可是,这个凌晨三点居然没有了可乐,我也很饿,我的博上写着我喜欢可乐泡饭,现在,我没有了可乐,也没有了米饭,对于我,那些三块一桶的方便面,是我今夜最后的夜宵。

我的qq头像还在闪动,刚刚有个家伙问我郭敬明真的毕业了?我说废话,毕业就是毕业了,什么叫真的?

是的,小四毕业了,《梦里花落知多少》也成为很多人不屑与他为友的口实,我曾经写过一篇文章,说无论官司的结果如何,我还是喜欢《梦》,喜欢那一段段的伤感。

母亲临去上海的时候,告诉我不准再看恐怖的电影,不准再读痛苦的书籍,不准再写忧伤的文字……很多不准,就在我书桌的正上方——我的笔记本电脑上方——可是她不知道,我真正的伤感并不来源于此,在我很小的时候,我就习惯了一个人面对一座大房子的日子,我不敢背对门写作业,甚至不敢打开自己的房门,我舒卷在自己的小床上,靠着墙,找一些心灵的安慰。我总是不知不觉的睡去——多少年之后,我总是想起这些场景,想起我温暖的小床,它给我温暖与舒适,远胜过一切!

我还是在写我的小说,这时的n大已经春暖花开了,很多人喜欢起早,去看露珠的花草或者东升的旭日——可我没有,我在我的方块里寻找花朵、鸟鸣,在我的文字寻找幸福、欢乐,我开始戴眼睛,月月送的,据说晚上带着可以防止近视——好的,月月,你怎么说,我会怎么做的。

因为,我爱你。

2、这个春天似乎很短,很奇怪,我居然没有见到任何一只燕子,就这个问题我问了很多人,甚至去请教生物学的一位专业教授,他说,这个世界在变,瞧,我都这么老了!

我听出了他的意思,是的,对于语言的东西,我总是很敏感,世界真的在变,很小的时候,我见过一只只飞翔的燕子,那个时候,书上告诉我,燕子低飞,会下雨的,于是我每天观察它们,希望验证这是真的——这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只于我,已经毫不相干,因为,我也已经变了。

关于改变,是谁也阻拦不了的,比如爱情。

落落从武汉大学来信说她又换了男友,这次是篮球队的,帅的一塌糊涂!于是我对着天空发笑,在此之前的半个小时时,我接到月月的短信,很少的几个字:我——们——分——手——吧!

我们分手吧,这个世界好象到了分手的时节。

在我大口大口喝酒的时候,我就一直在想这世界到底怎么变的那么快,南京的房产已经从2千一平米变成了8千一平米,南京的地铁在我现在所在的酒馆下呼啸着驶过,南京的城区一片一片的外扩……回家的时候,我和李阳一直大笑,我说没事没事,哥们这么帅,这么有才,总会有女人要的,再说,王月有什么好?不就是漂亮点,有才点,人好点吗?

可是,除了这些优点,女孩子还有什么优点呢?

凌晨登象山记散文 篇4

一大早,在丽江当地一个年轻同事热情的鼓动和怂恿下,我们几个一起出差的同事,犹犹豫豫地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总算撇开所有关于心脏承受能力、膝关节保护、未带任何装备以及安全问题,决定随他登象山,一起上山看日出和玉龙雪山金顶。

想起年少时,有很多凌晨登山看日出的经历,有时是一群人,有时就三两好友相随。因为年轻,不管是天寒地冻,还是赶着雨脚,遇到有山有时间,兴致来了,说走就走。半夜起床,摸黑上路,顶多就便带瓶水,大家一起相伴,说说笑笑,却常常迷路。山半腰或是山顶有时会传来若有若无的钟声,循着那个钟声或者头顶的星光,我们总能爬到山顶,紧赶慢赶,一路欢欣鼓舞,一路挥汗如雨。在登顶看到日出的绚丽壮美时,难忘那一刻的豪情和对人生一万种可能的憧憬,现在每每想起,也会会心一笑,就算当年一起爬山的人如今都散落在各地,在自己的人生里各安天命,但是大都家曾有过那样的年少轻狂。

我们最终凌晨5点起床,挤上小同事开来的两厢小车。我们每挤上一人,小车就被压得往下一颤,一车人互相打趣着,吹着微凉的风,穿过夜色下空旷的街道,来到了黑龙潭公园旁边的象山前。山不算太高,同行的大都长着油肚,大家一开始都很奋勇,也有些小激动,在我们这个年纪,这应该也算是件需要勇气的冒险事。小同事一路前呼后拥招呼着我们,夜空里总传来他的笑语和问候。中途有一位年纪较长的重量级同事越来越沉重地喘着粗气,一边感叹着韶华易逝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一边明智地选择停住了脚步,小同事乐呵呵地留下照顾陪伴,其余的歇了好几口气,奋力爬了上去,总算来到山顶的观日亭。

在清新微寒的晨风里,抬头是伸手可摘的星辰,脚下是灯火辉煌的丽江新城。丽江新城与旧城在两个不同的方向,此时看得更加清晰。古城是当地祖先看风水建成,依偎在雪山对面远远的一座小山脚下,安静低调;新城是现代规划大师们选定建造的,顺着走势延伸在雪山边,高楼耸立,街道纵横交错。古今这样不同的城市选址方式,不仅是时代的进步,更是人类力量在自然力量下更加自信的一种体现吧。

这时展现在眼前的,是一个黑夜和白昼交替的混沌空间,东方将出未出的的太阳,让缭绕在绵延山峰上的云雾变幻莫测,瞬息披染着不同的色彩。对面的雪峰与天上的云雾纠缠着,不肯露出真面,更显神秘。城市里升腾起丝丝缕缕的晨雾,袅袅地飘向山边与云雾汇集,分不清是天上的云还是人间的雾。这是一个安静的早晨,却又如此地千变万化。早九晚五惯了的我们,呆呆地沉浸在这美妙神奇的玄幻世界里,浑不知人间天上竟有如此近的距离和如此亲密的.交互。

我们不想离开,等待着日出和北边第一缕阳光下雪山的辉煌,隐隐期盼着喷薄而出的太阳和雪山真面,能冲破这样的混沌,还世间一个清朗和我们早已习惯的秩序。山上的人渐渐多了起来,远处的城市不知不觉也醒了,灯火消失了。浓厚的云层遮住了太阳,雪山终未露脸,云雾终不肯散去。一行人抱着些许遗憾下山,一路腿直哆嗦。

到山脚见到在那等我们的小同事和老同事,他俩笑吟吟地迎上来,忙着向我们展示随手拍到的照片,那是黑龙潭公园清晨刚醒来的秀美:清得发蓝的湖面蕴蓄着水雾,婀娜碧绿的垂柳顶着露珠,在晨曦里慢慢绽放的各种花儿,美不胜收!这时我们都感到有点饥寒交迫了,赶紧又挤回小同事的小车子,沿途寻家干净小店,一碗热面下肚,回过神来,大家又恢复了精气神儿,互相说道着,赶去上班开会。

那天我们做完公干就离开了,这位丽江的小同事给我留下深刻的印象。他从东北来到最西南工作,并安了家。第一次见面是他在一个寒冬的早晨搭了一夜火车赶到公司办事。一脸的疲倦,一脸的明朗笑容。凌晨驾车来叫醒我们爬山,也是朦胧着眼睛一串爽朗的笑声。同在一个大企业工作,常会碰上象他一样年轻热情、聪明能干的小同事,心里暗自感叹,他们的棱角终会被岁月磨去,他们的热情也会渐渐被消磨殆尽。从年少轻狂到老成持重,这中间的路,常常云遮雾罩,难辩方向和真假,混沌中需要很多的坚持和坚守。这时想起在山上这位小同事对着满天的星辰笑眯眯地说过的一句话:我爱这里的空气,我爱这里清清淡淡的生活。

这次凌晨登山,与年少时的感触大有不同。我们虽然终未见到日出和金顶,却领略到了一个极象人生的自然境遇。于老同事而言,是量力而行,适可而止,别有一翻天地在眼前;于小同事而言,年轻的热情和简单的追求是快乐的源泉;于我而言,混沌世界的一路坚持和坚守,任他千变万化,都是浮云,脚下自然有路。

凌晨,我从镇上走过散文 篇5

小镇,在黄土高原的脚下,群山环绕。她是开在307国道上的一朵永不凋零的鲜花,静静地依偎在清河的身旁,被清澈的河水滋润着。清河,向西缓缓流尚,在约四十里处一头扎进母亲河——黄河的怀抱。

而我,有幸在黄土高原一呆就是八年。与小镇有缘,也与之相处了八年。每次在镇上逗留或打马走过,总会深情地凝视着她,看看她的容颜,闻闻她的芬香,聆听清河的喃喃细语。

那年刚放暑假,妻千里迢迢北上来黄土高原与我团聚。与我同室的老师傅主动另寻住处,我感激不尽,将工棚简单收拾一番,迎接妻的到来。我按耐不住内心的激动,准备去太原接她,每次如此。妻说过多次,不用接,可我就是放心不下。其实,我想早点见到她,耽搁一秒也不愿意。

从县城到太原有四个小时的车程。原本头一天下午动身,在县城坐班车赶往太原,好在次日上午在出站口接她。谁知临时有事给耽误了,只好在次日凌晨三点从山上出发,摸黑徒步下山。天漆黑一片,月亮和星星不知躲在何处瞌睡去了。我穿过一片坟地,曾在路旁见过那腐烂的棺木和白森森的骨头,让人不寒而栗,阴森恐怖。我越走越快,后来干脆一路小跑。夜静得我能听见自己的心跳,我总疑心有人跟踪我,我一停,后面的脚步声也就没了。我不相信世上有鬼,可心快跳到嗓子眼了。当我远远见到镇上那仅有的一点灯光时,像遇到救星似的,心才渐渐平静下来,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镇上静悄悄的.,小镇熟睡了,清河也酣睡着,我似乎听到了小镇的鼾声和清河的梦呓。小镇几乎与天、地融为一体,模糊一片,我仅凭黑魆魆的大致轮廓,判断哪是房屋,哪是树,哪是电线杆等等。公路隐没了往日的灰白,我凭着感觉和记忆走在路上。我像个孤独的幽灵,游荡在镇上,无意中会惊吓到他人,其实我心里也充满恐惧,害怕受到突如其来的袭击,来自不安分的人或兴奋的狗。这不,从路旁窜出一个黑影,嗖地一声跑到前面去了,几乎碰到我的腿,我吓得跳起来,心怦怦直跳。原来是狗,还好不是冲着我来的,它刚从路边的露天毛厕里用餐出来,可能忙着追逐爱情去了。我看了路旁的毛厕一眼,什么没瞧见。房屋对面的路旁是一溜的毛厕,仅比楼道的栏杆高点,方便的动作半遮半现,让人浮想联翩,想入非非。为何将毛厕盖在路旁,我至今没想明白。

从镇上走过,在寂静而鬼魅的夜里,犹如穿过现实与记忆交集的丛林,历历在目,迎面扑来……

小镇房屋低矮,古朴陈旧,路旁的房屋因久未下雨而落满尘埃,灰扑扑的,蓬头垢面。我从一家裁缝店前经过,屋内黑漆漆的,似乎有说话声。这家夫妻俩都是裁缝,手艺不错,加工秋衣秋裤和冬天的棉衣,价钱最便宜。我去过多次,与他们混熟了,如同老朋友一样。他们非常和蔼,一举一动、一言一行无不流露出真诚与厚道,他们的笑容和热情给人温暖,像亲人似的,有宾至如归之感。给人以这种感觉的还有很多,如我常去的那家理发店,店主是个三十左右的女人,有一个六七岁的男孩,可我从来没见过她的男人,听说她离婚了,带孩子单过。是真是假,我未曾考证,也没必要,除非我居心不良。有次,我与妻去镇上买菜,一起去她的店里,她非常热忱,拉着我妻的手说过没完,走时还给我们一大把香菜。

小镇上的男人好有福气,让我们这些外地的人羡慕不已。镇上的女人长得实在让人眼馋,高个苗条,有气质,有韵味。与小巧玲珑的江南美女真不一样,看上一眼,叫人难以忘怀,顿时会爱上这个地方。面对如此可人的美女,竟有男人舍得离婚,傻不傻?哎,不可思议。哪像我的队长,削尖脑袋在镇上找了个相好的,都是四十多岁,都是感情不和,同是天涯沦落人,于是走到了一起。不过,没有公开。这让队长十分辛苦,白天在山上忙着下井,晚上忙于下山,在她店里与她幽会。今夜,他肯定又下山了,因为下午在山上我就没见到他。感情这事,无论婚内还是婚外,各有各的苦楚和难言之隐,旁人岂能妄自菲薄呢?

理发店的对面是新开不久的超市,是镇上最大的一家。老板才二十几岁,头脑活泛,会做生意,没多久,我们工地上的几家小卖部全投到他的门下,由他供货,隔一两天就有货车轰隆隆地往山上送货。抢占了别人的生意,让镇上的同行嫉恨不已。前不久,他家货仓意外着火,将一仓货物烧个精光,在镇上传得沸沸扬扬,说是遭天报应。老板既不言语也不报案,他心知肚明,就当花钱消灾吧。老板这么年青,有如此肚量,让我佩服得五体投地。

路边几米远是高高隆起的铁路,像堤岸又像巨龙蜿蜒向前,这是运煤专线,上头有一个小站,也是终点站。由于煤矿还未生产,铁路一直未投入使用,小站也荒废着,无人值守,长满蒿草和遍地鸟的粪便。如今,这么多年过去了,西去的铁路和高速公路应早已开通,小站当然会面目一新,焕发出勃勃生机。

小站前方紧挨路边有块空地。经过时,我特意停下脚步“看”了一会(什么也看不见)。每年二月二龙抬头在空地上举行庙会,这在小镇上是桩盛事,非常热闹。庙会期间,在空地中央燃起一堆用块煤垒起的高高的炭火,火烧得越旺越吉利。在旁边立一个简单的小庙,敬龙祈雨,让老天保佑当年风调雨顺,五谷丰登。老人们围着烤火聊天,聊陈年旧事,聊对未来的憧憬,都小心翼翼地不能说对龙神不敬的话,不能触犯龙颜。庙会如同赶集一样,却比赶集时间长,一般十天或半个月,比赶集更热闹。

二月二那天,当地人有理发的习俗,从“头”做起,希望得个好兆头。因此,理发店的生意爆棚,顾客排队等候。许多商贩当然不会放过这赚钱的好机会,卖百货的,卖服装的,卖小吃,四邻八乡聚拢过来,在周围摆摊设点。还有唱戏的,杂耍的,立一个大蒙古包看珍奇动物的等等都纷纷登场,亮出自己的看家本领,招揽顾客。村民们趁机逛逛街,享受这热闹的气氛,顺便买些日常用品。这儿商家太死板,一口价,不兴讨价还价,憨直可爱。不管你是当地人还是外地人,一视同仁。最不知疲倦的是那些年轻的小伙子们,在人群中来往穿梭,瞅着大姑娘小媳妇,眼都直了。凑上前去,设法聊上几句,要个电话号码,便于联系。有缘的,缘分已悄然降临。最高兴的要算小孩子了,像过大年一样缠着大人买吃的玩的,几个凑在一起,追逐嬉戏打闹着。整个庙会熙熙攘攘,好不热闹。

晨风吹拂,格外凉爽,路边的柳树早已披绿成荫,柳叶沙沙作响,在这深夜里自顾自地浅吟低唱。我越走越快,不知疲倦,不惧黑夜,一定在天亮前赶到汽车站,必须坐上六点开往太原的班车。我离开了小镇,将小镇远远地甩在了身后,若不是急着赶路,我会停下来多看你一眼。

凌晨夜很凉的情感散文 篇6

时过境迁,谁还会记得以前在凌晨和兄弟漫步,共同感受黑夜的冰冷,谈着各自的寂寞,漫无目地的不知该停在什么路口,归宿,永远是一个话题。当我们驻足停留在路口边,冷清的街道充斥着寂寞,我们是一群叛逆的少年,走在没有尽头的前方,昏黄的街灯下面,狼藉一地的烟头,走吧,继续向着叛逆前行!我们一路追逐,喧嚣打破街道的安静,那些放纵的`笑容,我还记得清晰。记忆最深处的感觉,总是充满笑容。还记得,我们一起走,尽管凌晨的温度很低,凉意透进皮肤。还记得,我们一直没回头,我们都对明天不再奢求,有兄弟在身边,感觉已经足够。

这一夜,我独自一人漫步在深夜里,看着前方的寂寞,冰冷的步伐没有人再来陪伴,回忆突袭我那孱弱的防备,我站在月光下不知所措。也许,以后的日子里我们只能分道扬镳。也许,我们都得为了生活四处奔波。也许,这就是叛逆过后归于平庸的规则。这条路,多少人走过?被迫接受的生存之道,这条路我走得好疲惫。踏在异乡的土地上,不管怎样饮酒,都不能找到那样熟悉的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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