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李白笔下的女性形象

2024-05-09

论李白笔下的女性形象(精选8篇)

论李白笔下的女性形象 篇1

摘要 :

本文联系李白所处的时代和自身的经历,从三个反面对其诗歌中的女性形象进行了阐 述,也展现了其为人的豁达,豪迈与洒脱的独特气质。

关键词 :李白

怀才不遇

理想

同情

赞美

李白,作为盛唐气象的代表性诗人,其人放荡恣肆,浪漫洒脱; 其诗豪放飘逸,清新俊朗。中华书局 1977 年出版了清朝王琦编纂的 5 李太白全集。这本书共收入唐朝伟大浪漫主义诗 人李白创作的诗文 1110 篇 , 其中诗歌 1048 首。在这 1048 首诗中 , 可以认定是描写女性的诗 篇有 103 首。王安石说李白诗歌“十首九说妇人与酒”。南宋人陈藻的《读李翰林诗》也说 : “杜陵酒罕相逢,举世谁堪入此公。莫怪篇篇吟妇女,别人无物与形容。”虽然,他们说的

有点夸张,但是我们可以看出女性诗歌在李白诗中不少的篇幅。

涉及女性的诗歌最早出自《诗经》 :周南

卷耳,卫风

,伯兮

、邶风

雄雉

等等 , 到了

汉魏诗歌中 ,如汉乐府的 伤歌行

、饮马长城窟行

,古诗十九首的行行重行行

、青青河 畔草

、明月何皎皎

以及南朝民歌

子夜四时歌等等。

这些诗歌表达怨女思妇忧愁。后来屈

原独辟蹊径,以君子美人比喻国君和自己,自始,涉及女性的诗歌中带有了政治色彩。此后,许多人都以之为模板,创作了不少佳作如曹植的《洛神赋》,《美女赋》等等。但是,让女性

诗歌真正大放光彩的是李白。

他笔下的女性诗歌不仅汲取并涵盖了前人的意涵,还创作出了

前人未曾触及的领域。作家的创作离不开其所处于的时代环境,正如歌德所说: “我不应该

把我的作品全归功于自己的智慧,还应归功于我以外向我提供素材的成千上万的事物和人 物。”

①当然,除了外在的因素外,创作也离不开作家本人的经历和个性。

古人所说的: “诗 言志 ”

。或文如其人,这些观点在现在看来似乎有点偏颇,但可以看出创作和诗人本身之间 的联系。

本文联系时代背景和李白的人生经历及个人经验从以下三个方面分析一下其笔下的 女性形象。

于历史中寄寓还才不遇

李白所处的盛唐是个 “百花齐放”文化繁荣时代,盛唐之士有着积极入世,进取的人生态

度。李白也不例外,他是个功利心很强的人,有着强烈的“济苍生” “安社稷”的儒家用世 思想。但是他的仕途被自己理想化了,最终以“赐金放还”的名义被迫离开长安。从“仰天 大笑出门去”到现在的“我辈只是蓬蒿人”的巨大反差使他不得不借诗酒来消愁,作诗以抒 怀。

这类诗歌中的女子形象主要是出自历史宫廷的。有

“班婕妤”、“陈皇后”、“赵飞燕” “西 施”、“王昭君”等 ,如《妾薄命》 : ”

汉帝宠阿娇 , 贮之黄金屋。咳唾落九天 ,随风生珠玉。宠 极爱还歇 ,妒深情却疏。长门一步地 ,不肯暂回车。雨落不上天 ,水覆难再收。君情与妾意 , 各

自东西流。昔日芙蓉花 ,今日断根草。以色事他人 ,能得几时好 ? ”

这首诗的本事是汉武帝陈 皇后失宠 ,乃至被废幽居长门。诗人揭露古代宫廷女子色衰爱弛的不幸命运 ,将批判笔锋直 指最高统治者。

诗歌将陈皇后失宠前后的境遇作了细致的描摹。借表现同是宫廷倾轧牺牲品 的宫中妃子的不幸来抒发自己的情怀。显然 , 诗人是借咏史在抒怀。因此从这些人物身上依 稀可辨诗人的影子。近人黄永武说 : “在古代 ,非仅宫女仰仗皇帝个人的好恶 ,就是士大夫也 常常自比妾妇 ,仰仗君子的爱顾 ,官位不亨达 , 托宫词以寄怨的也很多 ,所以宫词实在也触及

了古代读书人普遍的一个心结。又如写王昭君的: “于阗采花》,于阗采花人 ,自言花相似。

明妃一朝西入胡 ,胡中美姬多羞死。乃知汉地多名姝 ,胡中无花可方比。丹青能令丑者妍 , 无 盐翻在深宫里。自古妒蛾眉 , 胡沙埋皓齿。李白和王昭君算为同是天涯沦落人,不免对其美

貌的惋惜,进而想到自己的内才不能为国君赏识。总之,诗人写历史中的美人和君子,意在追求自己和国君的合作,美人的失恋即是诗人仕途的受挫。

于虚幻中寄寓美好理想

纵观在仕途上坎坷的人,他们为了排忧,或及时行乐,寄情于山水之间,或寻仙访道,在幻想的世界中得到解脱.当然,李白也不例外,他在《将进酒》中写到:“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另外,唐代是中国道教发展的迷狂时代。上至皇帝,下至平民,无不心驰神往。道家思想对李白影响比较大,他曾说:“十五游神仙,仙游未曾歇。”因此,女性形象在他的笔下也被神仙化了。如作者笔下的上元夫人,雍容华贵,神采飘然“: 裘被青毛锦,身着赤霜袍。手提嬴女儿,闲与凤吹萧。眉语两自笑,忽然随风飘”。又如,屈原、曹植描绘过的洛神宓妃,在李白的笔下其风姿神采足以勾心夺魄“: 洛浦有宓纪,飘风雪争飞。轻云拂素月,了可见清辉„„香尘动罗袜,渌水不沾衣。”当面临现实的灰暗,内心的空缺面或许能在幻想的世界得到慰藉。也许,幻想中的女性美可以在某种程度上补偿其心理的缺失。

于现实中寄寓同情赞美

论李白笔下的女性形象 篇2

在他的美好理想和对人性美的期待无处安放时, 淳朴、热情、善良、真诚和纯洁的湘西女性进入沈从文的视野。他便用饱蘸柔情的笔墨, 描写了一个个鲜活的女性形象, 这些女性给人的感觉是纯洁的、明净的。湘西少女的纯情美丽、湘西妇女们的勤劳善良和坚忍都给人们独特的审美感受。即便是妓女, 沈从文也赋予她们多情、善良、重义轻利的高尚品质, “把社会卑贱者提升为道德高尚者”。[3]

一、少女形象——理想的载体

沈从文倾注了全部感情来描写湘西少女, 有“描写少女的圣手”的称号, 寥寥几笔, 恬美纯情的女性形象便跃然纸上。她们集纳了湘西的自然山水, 古老民俗, 人情世故中最优美的成分, 是作者诗性和理想的载体。像自小生长在溪边单纯而又任性的三三, 单纯自然、浑然不觉的小童养媳萧萧, 温顺乖巧、多情执着的边城翠翠……沈从文特别看重的是她们那一颗颗清澈澄明、天真烂漫的“童心”。他说:“所有故事都从同一土壤中培养成长的, 土壤别名‘童心’。”[4]

这些少女有着相似的生长环境:她们大多生活在经济并不宽裕而充满爱的家庭气氛中, 每个成员都是独一无二的。这样的家庭环境和淳朴和谐的乡风乡俗陶冶了她们自由而舒展的人性。她们生长在一个人与自然高度和谐统一的世界, 这种恬静的自然环境陶冶了少女们的性情。她们个个充满灵性, 强健、耐劳、生机勃勃、温婉多情。《边城》中对翠翠的描写将这一特点展现得淋漓尽致。

他笔下的湘西少女, 喜则歌, 哀则泣, 尽生命自然之趣, 无所羁绊。他试图在她们身上追忆消逝的年华, 缅怀那份冰清玉洁的童真。在笔端倾注的满腔的温柔和热爱, 寄予着他那由来已久、刻骨铭心的梦想, 寄托着他对淳朴情感和美好人性的追求。他用含蓄的笔法塑造了唯美的少女形象, 使半个世纪后的人们想起湘西, 依然联想到豆蔻年华的湘西少女形象。

沈从文通过塑造这些带着带着自然的神性的湘西少女, 来和都市社会中被禁锢被压抑无法释放的人性对比, 从而获得一种文化上的优越感, 借以抒发他对现代都市文明的种种不适和愤愤之情。

二、湘西妇女——坚忍的代表

沈从文笔下的妇女形象体现着一种顽强的生命力, 寄托着作者的人生态度——对大变动、大起伏深感于心却在表面上无动于衷的冷静。这种态度来自作者早年的经历, 他在湘西的时候目睹了太多千奇百怪的事情:以抓阄的方式决定一个人的生死, 一个本该绝命的人却因意外生存下去, 一个本应好好活着的人却在一瞬归于寂灭……这过早见证生命的无力的经历影响了他的整个人生, 自然也包括他的写作。

这些妇女大多命途多舛, 要么早年丧夫, 要么做童养媳。但是, 她们的生存意志百折不回, 她们用自己并不坚实的臂膀支撑着家庭, 她们生命力的顽强正表现在这种顽强的忍耐力和适应力上。《菜园》是这方面的典型作品。

《菜园》的女主人公玉太太凭着自己的勤劳供儿子去北京读书, 过上殷实富足、宁静舒适的生活。忽然笔锋一转, 玉家的生活陷入另一种境地:儿子和其女友因“共产党”的罪名而被害。玉家宁静的菜园里, 被一种恐怖的血气罩住, 那以往的明净与闲适顿然消失。在这令人窒息的缄默中, 玉太太自缢。他用极冷静的手法将其轻轻掠过, 淡淡的忧郁, 辽远的愁绪, 挟裹在平静的叙述里。沈从文的笔在命运感的驱使下, 总会出现这种猝不及防、无力挽回的突变。然而, 他已不能用理性的思维来给他的人物预设一个完满的结局。

作品主人公遭遇如此悲戚的运命, 而沈从文并不着力表现生活带给她们的苦痛, 而是按照人性的标准, 欣赏女性的美, 并以此表达对她们的尊重。他特别强调作家表现情感“应当极力避去文章表面的热情”[5] (P427) , 他从不采取急剧表达情感的方式。但他也没有关死情感的闸门, 他让情感的细流在平静的叙述里缓缓流动。“他不像鲁迅那样, 把火样的热情包裹在冰一样的冷静里;也不像巴金那样, 是爆发的、倾斜式的情感洋溢, 而是在微笑里藏着哀痛, 微凉里夹着忧郁”[6]。

三、妓女形象——人性的回归

沈从文笔下的妓女形象成为备受城市压迫、深感现代都市文明的堕落之痛的知识分子治疗心灵创伤的载体。对这些饱受蹂躏侮辱的生命的书写, 是作者“同是天涯沦落人”的由衷感慨。没有受过正规的传统文化教育、身上流淌着苗人血液的沈从文, 和妓女一样面临着“边缘人”的尴尬境遇。“实际上, 沈从文终其一生都扮演了一个‘局外人’的角色”。[7]

过着屈辱的人生的吊脚楼妓女, 她们纯洁的心灵并没有被低贱的生活辱没。妓女与水手之间与其说是一种金钱和肉体的关系, 不如说是两个纯洁灵魂的结合, 是一种不受道德羁绊、法律约束的爱的实现。沈从文有意忽略这种人生的辛酸, 没有表现她们出卖自己肉体的苦难, 而是展示了她在苦难生活中的散发的真挚的情感。沈从文衡量她们的价值标准不应是封建道德尺度, 正所谓“身当其事的不觉得任何下流可耻, 旁观者也就从不用读书人的观念加以指责。”因为这种美丽表达的不是别的, 而是卑贱生命的努力挣扎。

这些栖息在吊脚楼的女性, 表达了沈从文这个生活在都市的“乡下人”对虚伪、堕落、病弱不堪的都市的挑战和蔑视, 展现了他要创造优美、健康、自然、不悖人性的生命形式的审美追求。她们所具有的被文化道德所歧视、所排斥的边缘身份, 和其生存的边城之地, 既具有挑战和颠覆正统的、社会公认的伦理结构和道德价值观的作用, 又具有建构与陈腐衰败的都市文明相对而充满活力的人性化生活的作用。

四、结语

在极尽各种女性形象来实证现代文明中的卑劣行径后, 沈从文并没有沉浸在文化优越感中不能自拔。特别是重访湘西之后, 他对那个民族的前景有了更深的隐忧。他笔下的种种美好背后都预设了伏笔, “小说在极力构筑理想化的牧歌世界外, 又不断通过各种内在和外在力量消解这一牧歌性, 暗示这一世界正在不可避免地走向衰颓”[8]。

沈从文意识到这一世界正在向“一个不可知的命运中前进”, 湘西的牧歌性在历史进程中已经无力为继, 而他已经无力扭转。虽流连于故乡的人情美、人性美, 却并不抗拒历史潮流的涤荡。他将湘西的美永远凝滞在他的文字里, 留给后来人做永久的财富。

参考文献

[1]祖国颂.叙事学的中国之路[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 2006.

[2]沈从文.沈从文作品集[M].北京:作家出版社, 1983.

[3]艾美兰.竞争的话语[M].罗琳译.南京:江苏人民出版社, 2005.

[4]沈从文.沈从文小说选[M].北京:人民出版社, 1993.

[5]同[1].

[6]魏超.谈沈从文的追求[J].河北大学学报, 1988 (2) .

[7]格非《.柏子》与假定性叙事[J].清华大学学报, 2005 (1) .

[8]张森.论沈从文的生命重造思想[J].武汉大学学报, 201 (01) .

[9]凌宇.从边城走向世界[M].北京: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出版社, 1985.

鲁迅笔下的女性形象 篇3

鲁 迅

“哈!这模样了!胡子这么长了!”一种尖利的怪声突然大叫起来。

我吃了一吓,赶忙抬起头,却见一个凸颧骨,薄嘴唇,五十岁上下的女人站在我面前,两手搭在髀间,没有系裙,张着两脚,正像一个画图仪器里细脚伶仃的圆规。

我愕然了。

“不认识了么?我还抱过你咧!”

我愈加愕然了。幸而我的母亲也就进来,从旁说:

“他多年出门,统忘却了。你该记得罢,”便向着我说,“这是斜对门的杨二嫂,……开豆腐店的。”

哦,我记得了。我孩子时候,在斜对门的豆腐店里确乎终日坐着一个杨二嫂,人都叫伊“豆腐西施”。但是擦着白粉,颧骨没有这么高,嘴唇也没有这么薄,而且终日坐着,我也从没有见过这圆规式的姿势。那时人说:因为伊,这豆腐店的买卖非常好。但这大约因为年龄的关系,我却并未蒙着一毫感化,所以竟完全忘却了。然而圆规很不平,显出鄙夷的神色,仿佛嗤笑法国人不知道拿破仑,美国人不知道华盛顿似的,冷笑说:

“忘了?这真是贵人眼高……”

“那有这事……我……”我惶恐着,站起来说。

“那么,我对你说。迅哥儿,你阔了,搬动又笨重,你还要什么这些破烂木器,让我拿去罢。我们小户人家,用得着。”

“我并没有阔哩。我须卖了这些,再去……”

“阿呀呀,你放了道台了,还说不阔?你现在有三房姨太太;出门便是八抬的大轿,还说不阔?吓,什么都瞒不过我。”

我知道无话可说了,便闭了口,默默的站着。

“阿呀阿呀,真是愈有钱,便愈是一毫不肯放松,愈是一毫不肯放松,便愈有钱……”圆规一面愤愤的回转身,一面絮絮的说,慢慢向外走,顺便将我母亲的一副手套塞在裤腰里,出去了。

豆腐西施杨二嫂是一个可笑、可气、可恨而又可怜的人物。但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她为什么可怜呢?因为她是一个人。一个人是需要物质生活保障的。当一个人无法通过自己正常的努力而获得属于自己那份最起码的物质生活保障的时候,为了生存,就要通过一些非正常的手段获取这种保障了。在这个意义上,她是值得同情的。她原来是开豆腐店的,为了豆腐店能够赚到更多的钱,她擦着白粉,终日坐着,实际上是用自己的年轻和美貌来招徕顾客,“因为伊,这豆腐店的买卖非常好”。“美”,在豆腐西施杨二嫂这里已经不再是一种精神的需要,而成了获取物质利益的手段。为了这个目的,她是可以牺牲自己的道德。当自己的青春已逝、美貌不再的时候,她就把任何东西都拿来当作获取物质利益的手段了。她的人生完全成了物质的人生,狭隘自私的人生。

鲁迅笔下的几个典型女性形象:

《祝福》中的祥林嫂:她仍然头上扎着白头绳,乌裙,蓝夹祆,月白背心,脸色青黄,只是两颊上已经消失了血色,顺着眼,眼角上带些泪痕,眼光也没有先前那样精神了。……我这回在鲁镇所见的人们中,改变之大,可以说无过于她的了:五年前的花白的头发,即今已经全白,全不像四十上下的人;脸上瘦削不堪,黄中带黑,而且消尽了先前悲哀的神色,仿佛是木刻似的;只有那眼珠间或一轮,还可以表示她是一个活物。她一手提着竹篮。内中一个破碗,空的;一手拄着一支比她更长的竹竿,下端开了裂:她分明已经纯乎是一个乞丐了。

《阿长与山海经》中的长妈妈:最讨厌的是常喜欢切切察察,向人们低声絮说些什么事。还竖起第二个手指,在空中上下摇动,或者点着对手或自己的鼻尖。我的家里一有些小风波,不知怎的我总疑心和这“切切察察”有些关系。又不许我走动,拔一株草,翻一块石头,就说我顽皮,要告诉我的母亲去了。一到夏天,睡觉时她又伸开两脚两手,在床中间摆成一个“大”字,挤得我没有余地翻身,久睡在一角的席子上,又已经烤得那么热。推她呢,不动;叫她呢,也不闻。

《伤逝》中的子君:蓦然,她的鞋声近来了,一步响于一步,迎出去时,却已经走过紫藤棚下,脸上带着微笑的酒窝。她在她叔子的家里大约并未受气;我的心宁帖了,默默地相视片时之后,破屋里便渐渐充满了我的语声,谈家庭专制,谈打破旧习惯,谈男女平等,谈伊孛生,谈泰戈尔,谈雪莱……。她总是微笑点头,两眼里弥漫着稚气的好奇的光泽。壁上就钉着一张铜板的雪莱半身像,是从杂志上裁下来的,是他的最美的一张像。当我指给她看时,她却只草草一看,便低了头,似乎不好意思了。这些地方,子君就大概还未脱尽旧思想的束缚,——我后来也想,倒不如换一张雪莱淹死在海里的纪念像或是伊孛生的罢;但也终于没有换,现在是连这一张也不知那里去了。

记念刘和珍君(节选)

鲁 迅

在四十余被害的青年之中,刘和珍君是我的学生。学生云者,我向来这样想,这样说,现在却觉得有些踌躇了,我应该对她奉献我的悲哀与尊敬。她不是“苟活到现在的我”的学生,是为了中国而死的中国的青年。

她的姓名第一次为我所见,是在去年夏初杨荫榆女士做女子师范大学校长,开除校中六个学生自治会职员的时候。其中的一个就是她;但是我不认识。直到后来,也许已经是刘百昭率领男女武将,强拖出校之后了,才有人指着一个学生告诉我,说:这就是刘和珍。其时我才能将姓名和实体联合起来,心中却暗自诧异。我平素想,能够不为势利所屈,反抗一广有羽翼的校长的学生,无论如何,总该是有些桀骜锋利的,但她却常常微笑着,态度很温和。待到偏安于宗帽胡同,赁屋授课之后,她才始来听我的讲义,于是见面的回数就较多了,也还是始终微笑着,态度很温和。待到学校恢复旧观,往日的教职员以为责任已尽,准备陆续引退的时候,我才见她虑及母校前途,黯然至于泣下。此后似乎就不相见。总之,在我的记忆上,那一次就是永别了。

“记念”表明这是一篇记叙性文章。用“记念”而不用“纪念”是因为“记”是记住不忘的意思,“记”还兼有“记录”之意。“君”是对人的一种尊称。鲁迅用“君”来称呼刘和珍等遇难青年是对她们的礼赞。

《记念刘和珍君》通过悼念刘和珍,深刻地揭露了北洋军阀政府屠杀爱国青年的滔天罪行,有力地抨击帮闲文人造谣诬蔑爱国青年的无耻卑劣,高度赞颂爱国青年临危不惧、团结友爱的崇高品质和大义凛然、殒身不恤的爱国精神,呼唤民众、激励猛士,抒发作者强烈的爱憎分明的情感。

正如许广平所说,《记念刘和珍君》这篇文章“真是一字一泪,是用血泪写出了心坎里的同声一哭”。正是这强烈的一字一泪的悲愤之情,才把方方面面的材料凝聚起来,形成整体,所以本文的线索就是这悲愤交加的情感。

鲁迅笔下的三种女性

一、完全被奴役,且无力反抗的女性

祥林嫂是生活在旧时代的妇女,她没有自由,更没有资格去安排自己的人生,在那个年代,女性是没有权力的,她的一生是为了别人而活,为了别人而生存。通过描写祥林嫂的悲惨遭遇,作者深刻地揭露了旧社会、旧制度的黑暗,祥林嫂的死,是旧中国农村劳动妇女对黑暗的封建制度、残酷的封建礼教的血和泪的控诉,她的悲剧更代表着封建社会中千千万万劳动妇女的命运。

二、被“吃”且“吃人”的女性

在鲁迅笔下塑造了一批同处在被压迫奴役中却同样以一种高姿态来欺压、压迫别人的女人,例如:祥林嫂的婆婆、柳妈、卫老婆子,她们在生活中被他人压迫,同时自己也在压迫别人,祥林嫂的婆婆与卫老婆子串通起来,将祥林嫂卖给别人家。

三、新女性

这类女性形象是比较进步的,一类是以《伤逝》中的子君为代表的小知识分子女性形象,在新思想浪潮的冲击下,她和涓生大胆地投身于新生活的激流中,为了寻找她真正的爱情,孤注一掷,打破旧习惯,毫不顾及父亲和胞叔的阻挠,毅然决然地离家出走;一类是刘和珍等这类女性,是广义上的新女性,她们用战斗去争取社会的解放、妇女的解放,洒一腔热血,溶百丈冰崖!

浅谈张爱玲笔下的女性形象 篇4

张爱玲是20世纪40年代在上海红极一时、极富传奇色彩和神秘魅力的著名作家,当时她母亲为她上学匆匆起就的名字,却成为中国现代文学史上一个用刀刻过般的名字,岁月流逝,时代变迁,这一名字伴随着她奇丽而又精美的佳作流传到今天,并逐渐在风云中流露处她丰厚而又瑰丽的魅力。认识张爱玲,是为了认识她的小说,唯有小说,才是张爱玲的意义,①唯有小说中女性形象才是意义中的核心。翻开小说,就是阅读一部“爱恨情愁”的历史。张爱玲第一次在传统通俗文学的形式中,展示了时代崩溃与转折的过程“小说是以它自己的方式,通过它自己的逻辑,依次发现了存在的各种不同的纬度。”②以女性的纤细与敏感从生活中发现真谛,从男女性爱、亲子之爱的感情细微处揭示出人们的生存状态,展示了沪、港、洋场高等华人的空虚、腐烂、堕落、变态的灵魂,因此写尽了人世沧桑、人情世态。于青曾在《张爱玲全集》书中写道:她寻的是女奴时代谢幕后女性角色的方式,表达了她深深的渴望,渴望女性能挣脱历史的、文化的、生理的、心理的、诸般枷锁的桎梏,成为自在的女性优美地生存。她的作品为我们文学宝库又增添了一批独特的女性形象。给当时的精神食粮匮乏的读者以一种新鲜 的滋味。

对张爱玲的小说作品进行考察,我们能够发现,两性关系,婚嫁迎娶是她揭示生活底蕴的切入点和主要视角,“欲的自由”和“生的苦闷”是她自己作品的主旋律,描写的是“香港”和大上海“十里洋场”社会的“现代文明”和封建文化交织渐变的文化背景下的普通女性,她们的生活、心理、感情寄托着作家无限的情思。综观她的小说中的女性形象,笔者认为大致可以分为以下五种形象。

笼中鸟u000B 心甘情愿地被囚禁被封闭在家庭的城堡之中,依附于丈夫或依附于“物质”,以“物质金钱”为第一位作为择爱的目的与标准。失去了追求自由的勇气和力量,成为了一只又一只“绣在屏风上的鸟”,囚禁在家庭的牢笼之中。如《倾城之恋》中的白流苏、《留情》中的敦凤、《茉莉香片》中的冯碧落、《沉香屑第一炉香》中的狠毒、残忍的母老虎梁太太等。“现代婚姻是一种保险,由女人发明的。”③或有意或无意,张爱玲笔下的许多女人都仿佛如笼中的鹦鹉,从不想高飞,也不尝试高飞,还竭力避免飞翔,甚至是在笼门大开的时候。

《留情》中的女主角敦凤出身于旧式的家庭,寻找一个能给予她饮食依靠的男女就是她生活的全部目的。经过冒险的婚姻,这个36岁的寡妇,“完全是为了生活”嫁给了59岁的米先生,在乘车时“和自己的男人挨着肩膀,觉得很平安”,回到可靠的人手中,“很快乐”她以青春、爱情、幸福为代价,换来了衣食生活的无忧。正如敦凤心里想的“我还不都是为了钱?我照应他,也是为了我自己的打算,反正我们大家心里明白。”一纸婚书维系着他们之间的物质利益关系,结婚及再婚之后敦凤的想法是“曾经有过一个时期对杨太太这件事很感兴趣,现在她本身的情形与以前不同了,已是安然结了婚,对于婚姻外的关系不由得换了一副严厉的眼光。”这严厉的眼光其实就是在物质第一的基础上,别无所求。在灰色的老式洋房,阳台上挂着一只大鹦哥,凄厉地呱呱叫着,敦凤想着,经过邮局对面,不要忘了告诉那鹦哥。敦凤何尝不是那社会大牢笼中的一只鸟呢?

《倾城之恋》中的白流苏也不例外。她虽然受过西洋教育,在骨子里面仍是浓厚的封建意识,逃脱不了“嫁汉嫁汉,穿衣吃饭”的旧式婚姻模式,把寻找经济靠山作为择爱的目的和标准,资产阶级的金钱观、价值观与封建婚姻观竟然奇特地吻合了。她与浪荡公子范柳原邂逅而坠入爱河。范柳原是一个饱经世故、狡猾凶残的婚姻场上的赌棍,他只是想寻找情妇偷欢,而不是愿承担丈夫的责任,而白流苏则是窥视着他的金银财富要永远嫁给他,二人同床异梦。在金钱和色相的等价交换之中,白流苏牺牲了“淑女”身份和青春投入了范柳原的怀抱。白流苏在权衡利弊后认为“在这动荡的世界里,财产,地产,天长地久的一切,全不可靠了”,还是“睡在她身边的这个人可靠,物质生活的迫切需要使她无暇顾及到心灵。”她的目的只是为了经济上的安全。《茉莉香片》中的冯碧落因言先生贫穷而他嫁,“抑郁的紫色缎子屏风上,织金云朵里的一只白鸟,年日久了,羽毛暗了,霉了,给虫蛀了,死也还死在屏风上”“任时代之光在她们身上掠过,除却攀援住这束短暂的光亮,看清她们的目标,以继续苟延于她们几千年已经习惯了的挣脱不了的心灵监狱里。”不用多说,冯也是一个束缚在物质的绳索中的笼中鸟。④

变形虫u000B 在张爱玲的笔下,此类形象也很多,他们的心理发生了扭曲,如有恋父情结,不允许他人与自己的父亲好一点儿,甚至对自己的母亲也采取了敌视的《心经》中的许小寒,又如被金钱侵蚀毒害的,成为金钱的奴隶、有着强烈的占有欲望和复仇愿望的《金锁记》中的曹七巧,她的“恶”是对命运畸形的反抗。

弗洛伊德在他的论著中认为人的精神活动分为意识、前意识和潜意识;潜意识是人类精神活动最深层和最原始的部分,在这个层面中充满了不容于社会的各种本能和欲望,并时刻想冲出来。能在喧嚣中,辨认出电梯“工隆工隆”声并说出是谁来了,在聚会上说的那一番话,打断别人说自己的父亲年纪大的言语,满口爸爸长爸爸短,在父亲面前如情人似的撒娇,正是她潜意识的无意流露。在她的潜意识中,许峰仪就是她这一生的依靠,她对峰仪的爱,根本不是女儿对父亲的那种爱,想占有支配的那种,想一生都与之在一起的恋人。这正是她心理变态的表现。

许小寒的家庭条件优越,可感情生活却是寂寞的,没有正常的父母之爱,而有渴望能得到爱,在这其中她迷失了自我,错误地把自己的父亲当作了自己心中的恋人,但又恪于伦理道德,正如她说的话:我是一生一世不打算离开你的。有一天我老了,人家都要说,她为什么不结婚?她根本就没有过结婚的机会!没有人爱过她!谁都这样想——也许连你也这样想。我不能不防到这一天,所以我要你记得这一切。许小寒的内心是矛盾的,一方面她想过着正常人的生活,有正常人的爱情,另一方面她又疯狂地恋着她的父亲,不允许任何人与之争夺,甚至自己的母亲也不行。当她的母亲偶然穿件美丽点的衣裳,或是对自己的丈夫稍微露一点感情,就嘲笑讥讽用自己的年轻美貌去嘲笑母亲的人老珠黄。钢琴上母亲的照片只是在自己和父亲照片的另附。她疯狂地破坏绫卿和她父亲之间的事,在这时力劝她母亲注意丈夫的行踪,又动用各种手段拦阻绫卿,要裘海立去游说迫不及待找绫卿的母亲,用出她的最后一着。可惜的是这全然失败了,她也只好黯然离去。

曹七巧本是一个充满青春活力的姑娘,有着“滚圆的胳膊”、“洁白的手腕”、“丰满的身子”也曾在心中编织过一幅五彩缤纷的彩图,在姜家的生活,使她变成了“瘦骨脸儿、朱口细牙、三角眼、小山眉”。外貌的巨大变化尚在其次,内心的扭曲变形甚至到了“毁灭人性”的地步,她的心灵被蛀蚀,被毒化,她又去毒人。七巧被娘家人卖给姜家作了二房“奶奶”,却只能伴着一个成天躺着,害了骨痨的废物,生命萎缩,仿佛是一堆“腻滞的死去的”“没有半点人气”“没有生命”的肉体。被剥夺了正常的爱情生活,家庭生活“连我也不知道孩子是怎么样生出来的!”强烈的性欲望,使她的窥淫欲与施虐欲疯狂增长追根究地地盘问儿子房中“秘闻”,还在牌桌上“略加渲染,越发有声有色”地散布,从中得到宣泄和欲望的满足。还别有用心地把一丫鬟给长白做小,从而把媳妇折磨至死,姨太太吞鸦片而亡。在这些变态的举止后的动机就是她“那受到压抑的性”。⑤对女儿的摧残,是她对这个世界疯狂的报复的又一种方式,在她扼杀了她自己的希望的同时,也扼杀了她周遭人的希望。因她的脚是缠过的,就把十三岁的长安的脚也裹了起来,“痛得长安鬼哭神号”且不可能完恢复原状了,在姜长安的学校因一些小事而大吵大闹,千方百计阻止女儿的恋爱,更恶毒的是设圈套,在童世舫面前诽谤自己的女儿,断送了女儿长安的婚事,让长安从此断了结婚的念头,手段是低下的,心底极其阴暗,令人毛骨悚然。曹七巧的不幸婚姻的受害者,但又导演了儿女不幸的婚姻,她的畸形性格与遭遇使她堕落到万劫不复之境。

生活的浮萍u000B 浮萍无根,任凭雨打风吹去,在看似顽强的生命意志背后,是对无法把握的生命的无可奈何。悲剧却在于我们的主人公对此没有清醒的认识,有了那一份能填饱肚子的东西便苟且于世上。如《连环套》中的霓喜一生都是在动荡——安稳——动荡中度过,最终落得个孤孤零零,苦度光阴,内心“里面仿佛有点什么东西,就这样破碎了。”

霓喜一生跟过三个男人,却“按照律师的观点,始终未曾出嫁过”,十四岁的时候被人牙子养母以一百二十元的价格卖给了一个开绸缎店的印度人作妻,更准确的说买个女人是为了省钱、省麻烦,兼做保姆“什么粗重活都得干,弄成黑眉乌嘴上灶丫头,”“谈不上什么地位”店里的伙计用“楼上”二字代表她,后来改称“二姑”。受尽印度人的凌辱,时时见主人的脸色说话,稍微不如意,“兜心脚飞去,踢翻在地”,生下了一男一女之后,地位仍然没有改变,后被赶出家门,除了随身的东西收拾起来,什么也不准带,此时离她十四岁已经过了十二年了,霓喜竟不由“疑心她还是从前的她,中间的十二年等于没有过”寄宿修道院离在尼姑们难看的脸色下,竟赖住不走“打算绣好桌围角上的一朵百合花再动身”浮萍在尼姑院住了不久,又跟了一个五十七岁的“把家眷送下乡”的同春堂的窦老板,生活暂时安顿下来,过了五年,又生下了两个女儿,窦老板死后又被窦家人扫地出门,生活再次陷入了困境,背一个,抱一个,一手牵两个,紧接着跟了个英国人汤坶生,畅意日子又过了一段时间,无根的浮萍暂时又稳定下来,好景没有维持多久,英国人结婚了,一张五千元的支票把她打发了,此时,她已带着六个儿女,生活是那样的孤苦。一个女人从十四岁到三十多岁被一群男人先后抛弃(如果加上崔玉铭的话,至少是四个),最初是“立志要成为一个有身份的太太”其结果却依然随波逐流,以此终老一生。在这一生中,她从未深刻地思考过自己的命运,也从没有打算要靠自己的力量生活,她的精神已经麻木了。对这样的生活已是深深地习惯了。

白流苏也可归在此类。在娘家守寡七八年,又遭逢乱世,兵荒马乱的时代与一个不相信婚姻的范柳原相识,两人逢场做戏,可最后在生活利益的驱动下两个不相信爱的人成就并维持了一段姻缘,得到了相互的慰籍。

四、红颜命薄或命苦人u000B 自古红颜多薄命,张爱玲笔下的有些女子有那么一点情致,然而造物弄人,她们都有一个悲惨的结局。《霸王别姬》中的虞姬虽是古代人却具有现代人的感情,她的美貌,我们姑且不论,单说虞姬跟着叱咤风云的项羽南征北战,外表柔弱而内心坚强,只是时运不济,项羽兵败,她自刎而亡。她的内心充满了矛盾,不知道未来何去何从,项王得胜,或许她能够裹上一件宫廷的外衣,她爱的是项羽,项羽爱的是他的大业。当得知四面楚歌的境地之后,为了自己不至于成为累赘,用一把小刀深深地刺进了自己的胸膛,自杀而亡,她选择了最简单的方式结束了自己。红颜却如此多情和命薄,大义与苟全面前,虞姬选择了前者杀身成仁,让我们不得不为之感叹。尽管她是在对命运不知道如何更好地把握的时候,选择了自杀的方式了断自己。可她心中有着对项王最真挚的感情,能够为了他做出一切的牺牲。老实、柔弱、带几分情致的《花凋》中的川娥,是几个姐妹中最小的一个,“爱音乐、爱静、爱父母”虽穿着蓝布长衫,却依然透出遮盖不住的青春美丽。本可能有着美好的姻缘,“预期着还有十年的美、十年的风头、二十年的荣华富贵”,然而不幸得了痨病,未婚夫还算是有耐心,两年之后才另有女人。我们不能苛求一个年轻男子这样的做法,只能为川娥叹息。川娥在命运的折磨面前,还强撑着不露出来,但依然忍受不了内心的痛苦与折磨“终日郁郁地自思自想,她的自我观念逐渐膨胀”,想来一个多情的了断,诗意的死,动人的死,五十块钱却买不来安眠药,只好“茫然坐着黄包车兜了个圈子,在西菜馆吃了一顿饭,在电影院里坐了两个钟头。”她希望能在不多的日子“重新看一看上海”。更让我们感到可怜的是在她生命的最后,还要设法减轻体重(本来已是瘦骨嶙峋,悲啊!),扣着点吃,光吃胡萝卜和花旗橘子,早晚做柔体体操,用一些徒老的办法在自不量力的挣扎。用一只脚试皮鞋,还道:“这种皮看上去倒还很牢,总可以穿两三年”病魔在三周后夺去了她的生命结束了对她的折磨。这世界的人其实早就放弃了她,连她的父亲也不愿意去看她,即使来了也“浓浓喷着雪茄烟,制造一层防身的烟幕”。一天吃两个苹果也成了家人的说嘴,更不提买药的钱了。川娥的一生是一出柔弱女子对命运抗争的悲剧,年少时受到姐姐们的欺负,好不容易熬到了出头的这一天,却和骨痨来了一次亲密的接触,最终病亡,就连张爱玲笔下其他女子那种苟活也得不到,真可谓红颜命薄。《十八春》中的曼桢,简单,可遇上了有心机、狡诈的投机倒卖商人祝鸿才就注定了她的悲惨的那一段经历。曼桢是一个朴素、善良的、略带有点害羞、漂亮、年轻的女孩,对生活充满了信心,围着一条红蓝格子的小围巾,衬着深蓝色罩袍,倒像一个高小女生的打扮,蓝布罩袍已经洗得绒兜兜的泛了灰白,那颜色倒有一种温雅的感觉,为了养家做着几分兼职。本来有一段美满的婚姻,然而在姐姐的私心下(为了栓住祝鸿才),不辛成了她想借之生孩子的工具,假装生病,骗来了曼桢,从而把曼桢推进了火坑,在祝家度着一段幽囚的岁月,可惜又没有勇气与祝作不屈的斗争,又舍弃不了孩子,在蔡霖生夫妇帮助下逃脱出来,仍然在心中牵挂着,希望(听一听)“她长得有多高了,怎样顽皮”,在曼璐死后,竟会令人诧异和祝鸿才结婚了,强扭的瓜不甜,在这其中,曼桢充满了痛苦。最终还是离婚了。一个女人,就在命运的安排下,过了一段悲惨的生活。

五、精灵天使u000B 王安忆在《世俗的张爱玲》中写道:“张爱玲小说力的人真是很俗气……《留情》里,米先生、敦凤、杨太太麻将桌上的一伙……《琉璃瓦》中的那一群小姐也是无聊……”通读张爱玲的小说,笔下的人物大部分是她要否定的,或许只有《茉莉香片》中的言丹朱是清纯有如泉水,可爱有如小鸟一般,感到很快乐,没有什么忧愁,喜欢和人交往,对生活中的一切都充满了信心。先看看小说中对言丹朱外貌的描写:u000B“眉眼浓秀,个子不高,可是很丰满”,斜眼瞟去“一件白绒线紧身背心把她的厚实的胸脯子和小小的腰塑成了石膏像”,晚春天气,上课时的言丹朱“在旗袍上加了一件长袖子的白纱外套……她那活泼的赤金色的脸和胳膊,在轻纱掩映中,像玻璃杯里潋滟的琥珀酒……并不仅仅引起一种单纯的美感”。“她的脸庞的侧影有极流丽的线条,尤其是那孩子气的短短的鼻子,鼻子亮莹莹地略微有点油汗,使她更加像一个喷水池里的湿濡的铜像”小说中的这几处描写,活脱脱地勾画了一个有着娇好面容,让人赏心悦目的年轻女子形象,有着让人窒息的清纯。言丹朱还有纯洁童真的心灵。她对于任何事物都感到广泛的兴趣,既读科学、又抽时间读文学史等。她善于观察人,在每个年轻人都渴望憧憬爱情的年代,尽管不缺乏追求者,却从不和别人有比友谊更进一步的关系。她并不缺少朋友,可依然把少言寡语的聂传庆当作了朋友,希望和任何人都保持良好的关系,并且孩子气的把别人写给她的恋爱信告诉了他,还劝传庆试着交几个朋友,邀请朋友到家里去玩,试图改变聂传庆那性格中的致命的缺点,因那些缺点聂传庆交不到朋友,内心饱受着精神的折磨和痛苦,想调和他与老师的关系,想帮助他克服心中的死结,然而言丹朱太天真了,她不明白她的力量、影响并不是 万能的。最后险些被聂传庆弄死在山上。尽管在《茉莉香片》中,言丹朱不是主要的人物,但是她的光辉使小说因此而增添了一抹亮色,使我们看到了在一片乌云后面藏着的一颗闪光的星星。它带给了我们许多的希望。

张爱玲笔下塑造了这许多形形色色、有血有肉的女子形象。她们有着各自不同的身世遭遇,有着截然不同的个性与经历,为我们广大的读者、评论家展现出一个让人神往而有绚丽多彩的文学世界,深刻揭示出在封建家庭和金钱枷锁禁锢下的女性所遭受的身体和灵魂的压迫的悲剧原因。让我们深切感受到了她们的痛苦,她们的呼吸在震撼着我们的神经。透过这些或一辈子囚在笼中的霉变的鸟似的女子、或已丧失了人性的、心灵扭曲的变形虫似的女子、或随波逐浪漂泊的浮萍似的女子……我们或许能多的了解那个时代和那个时代的人物。对她笔下女性形象的关注,可以趋进人类精神本质的特殊领域,重新审视社会喝人生,获得全新的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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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王安忆《世俗的张爱玲》

②米兰·昆德拉《论小说中的艺术》

③ 张爱玲《谈女人》

④ 参阅和转引周芳芸的《中国现代文学悲剧女性形象研究》第211页、第212页。

⑤参阅和转引周芳芸的《中国现代文学悲剧女性形象研究》第216页、217页。

论池莉笔下的小市民形象 篇5

摘 要

池莉在作品中塑造了不同种类的小市民人物形象,有生活在社会底层的普通劳动者,有处于优裕环境中的另类知识分子,也有改革开放催生的个体户、企业家。这些人物具有各自不同的.特征,作家对这些人物的态度也是褒贬不1的,其中既有赞赏也有批评,既有同情也有不屑。形成作家这种态度的原因是改革开放的大环境和作家自身的经历。池莉笔下的小市民人物具有很高的美学价值,同时也具有1些缺陷和不足。

关键字:池莉;小市民;形象

ABSTRACT

Chili has portrayed some different types philistine image in her works, such as common laborer who has lived at the foot of the social ladder, another of intellectual who has lived in the rich environment, the individual operator and the entrepreneur who were expedited by the reform and open policy and so on . These characters have each one different characteristic, and the writer also has mixed feelings on these characters manner, containing appreciation and criticism, sympathy and disdains. The reason that the writer makes a scrutiny into this kind of manner are the reform and open policy environment and the writer own experience. The philistine character in Chili ’works has the very high esthetics value, at the same time also has some flaws and the insufficiency.

李白白居易笔下的杨贵妃 篇6

电影《王朝的女人·杨贵妃》正在热映中,这是范冰冰继电视剧《大唐芙蓉园》后,第二次出演中国古代“四大美女”之一的杨贵妃。此前,曾有冯宝宝、林芳兵、殷桃等多位女明星饰演过这位倾国倾城的美人,她们的演技与扮相各有千秋,到底谁的演绎更接近于历史上真实的杨贵妃?我们不妨从唐代诗人李白、白居易、杜甫、杜牧的诗中寻找答案。

杨贵妃,号太真,小字玉环,是我国家喻户晓的一位绝代佳人。杨玉环姿质丰艳,善于歌舞,通音律。她先为唐玄宗儿子寿王李瑁的`王妃,受令出家后,又被唐玄宗册封为贵妃。天宝十五载(756年),安禄山发动叛乱,杨玉环随唐玄宗流亡蜀中,途经马嵬驿,死于乱军之中。

倾国佳人最后香消玉殒,杨贵妃的故事被写入了众多文学作品当中,但最经典的还要数李白、白居易、杜甫、杜牧几位诗人的作品。杨贵妃有多美?白居易在《长恨歌》中如此描述,“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杨贵妃有多受宠?杜牧的《过华清宫》有云,“一骑红尘妃子笑,无人知是荔枝来”;杨玉环与唐玄宗的爱有多深?白居易写到,“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

《长恨歌》选摘 (白居易)

汉皇重色思倾国,御宇多年求不得。

杨家有女初长成,养在深闺人未识。

天生丽质难自弃,一朝选在君王侧。

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

春寒赐浴华清池,温泉水滑洗凝脂。

侍儿扶起娇无力,始是新承恩泽时。

云鬓花颜金步摇,芙蓉帐暖度春宵。

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过华清宫》 (杜牧)

长安回望绣成堆,山顶千门次第开。

一骑红尘妃子笑,无人知是荔枝来。

《哀江头》节选 (杜甫)

明眸皓齿今何在?血污游魂归不得。

清渭东流剑阁深,去住彼此无消息。

人生有情泪沾臆,江花江草岂终极!

《清平调词三首》 (李白)

其一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

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其二

一枝红艳露凝香,云雨巫山枉断肠。

借问汉宫谁得似,可怜飞燕倚新妆。

其三

名花倾国两相欢,常得君王带笑看。

鲁迅笔下的女性形象浅析 篇7

我们从历史文化和伦理道德的透视中, 可知中国是一个等级森严的社会, 千百年来早已把贵贱、大小、上下的秩序布置妥帖了, 容不得人们动弹。所谓“天有十日, 人有十等”, 最下贱的一等叫做“台”。然而“台”还有比他更卑的妻。女性就在这种漫长的封建专制的社会中, 属于下中之下、小中之小、贱中之贱的一类。毫无社会地位和经济地位的她们, 必然处于受害者的被动处境。一方面她们受着封建势力、封建礼教的压迫, 过着悲惨的生活;另一方面封建思想己不知不觉地渗入她们的脑髓, 使她们丧失了独立思考的能力, 不自觉地成为封建思想驯服的奴隶和自觉的传道者、执行者, 鲁迅先生正是从这些生活在最底层的女性身上看到了封建社会的残酷, 也看到了女性自身的弱点, 通过对她们不幸命运的描写, “揭出病苦, 引起疗救的注意”。

《祝福》中的祥林嫂和《明天》中的单四嫂子是两位母亲的形象, 她们以安分、驯顺为主要性格特征, 恪守了封建伦理道德规范的贞女节夫的“贞节观”。

《祝福》中的祥林嫂丈夫死后不愿再嫁, 便逃到鲁镇帮佣, 只希望以自己的辛勤劳动换取最起码的生活权利。因此, 当她暂时做稳了奴隶, “比勤快的男人还勤快”地劳作时, 口角边“渐渐有了笑影, 脸上也白胖了”。但不久便被婆家劫回, 牲口一样卖到了深山里。她曾头撞桌角, 以死来反抗这被逼再嫁的命运。但她的这种抗争, 分明是信守着传统的“从一而终”、“好女不嫁二夫”的封建观念。她认定了生是夫家人, 死也要做夫家鬼, 她“反抗”时额角上留下的那块疤痕, 实则正是传统女性所谓“贞节”观念的标记。当寡而又嫁, 嫁后复寡的祥林嫂再次来到鲁镇的时候, 鲁四老爷视她为不干净的浊物。面对鲁四老爷态度的变化, 祥林嫂如临迷雾直到柳妈的一番话才使她茅塞顿开。因此她才将其一生辛劳所得用来捐一条门槛, 以洗刷因再嫁而带来的“罪孽”。但这最终未能改变她的悲剧命运。正是那些腐烂发臭的“传统”、“封建意识”、“道德观念”重重压在祥林嫂头上, 把她埋得不能呼吸, 不能动弹, 将她一步步逼上了生活的绝境, 终使她怀着对另一世界的恐惧走向了死亡。

《明天》中的单四嫂子和祥林嫂一样有着丧夫失子的不幸命运。她年纪轻轻就守了寡, 她时刻牢记“寡妇门前是非多”、“男女授受不亲”的古训。在单四嫂子的意识中, “嫁鸡随鸡, 嫁狗随狗”是千年不变的信条, 丈夫死了, 那么她所应该做的便是忍辱负重、养活儿子长大成人, 在寂寞悲苦中打发她的后半生, 这是她义不容辞的责任, 更是她理所当然应该选择的活法。作品没有明确地安排她的结局, 只让她做着明天的梦。她寄希望于明天, 幻想她的阿宝明天就会依旧醒来, 好好的活着。“人生最苦痛的是梦醒了无路可走。做梦的人是幸福的;倘没有看出可走的路, 最要紧的是不要去惊醒他。”[1], 作者抱着对她深切的同情, 没有“惊醒”这位做梦的母亲。然而明天等待她的是什么呢?实在是让人怅惘。

鲁迅先生也曾以理性之笔拨开历史文化的雾障, 揭示女性的命运和生存状态:“我还记得中国的女人是怎样被压制, 有时简直牛羊不如。”[2]“古时候, 做女人大晦气, 一举一动, 都是错的, 这个也骂, 那个也骂。”[3]鲁迅深切同情和怜悯中国女性的悲惨遭遇和不幸命运。并于1918年撰写了具有强烈战斗色彩的论文《我之节烈观》, 谈的就是女性的贞节观, 核心是“节烈”。鲁迅在这篇文章中, 上举三千年社会发展史, 证明近千年来民族的灾难;下联民国以来“表彰节烈”的复古思潮, 深刻阐述了片面强调女子在丈夫死后守节, 在强暴欺凌时殉节, 而纵容男子对女子的玩弄和欺凌, 是一种惨无人道的荒谬行为。鲁迅愤怒地指出:“节”和“烈”是架在中国妇女脖颈上的两把尖刀, 几千年来残害了多少无辜的妇女。鲁迅认为:“道德这事, 必须普遍, 人人应做, 人人能做, 又于自他两利, 才有存在的价值。”[4]“既然平等, 男女便都有一律应守的契约。男子决不能将自己不守的事, 向女子特别要求。”[4]同时指出, 男人大多奉行多妻主义, 却极力要求女子从一而终, 他们将自己不能遵守的贞洁强加到女性身上, 这些不道德的多妻主义者是没有表彰女性节烈的资格的。鲁迅揭示了一个事实:“即如失节一事, 岂不知道必须男女两性, 才能实现”[4];社会舆论却“专责女性”, 封建社会的丑陋就在于, 节烈了, 女人受表彰, 男人不问责任;不节烈了, 女人该受罪, 男人无事。鲁迅就是这样充分展示了节烈这一封建社会的虚伪、卑劣的本质。

对新的历史时代的知识女性即受“五四”思潮影响的新女性, 鲁迅先生也投去了密切注视的眼光。并通过小说《幸福的家庭》和《伤逝》艺术地表现了以新女性为代表的封建家庭叛逆者的形象, 深刻揭示了新女性和旧式妇女同样的局限性——受封建意识浸染的根深蒂固。《幸福的家庭》里的主妇是“五·四”运动那年“决计反抗一切阻碍”而自由结婚的新女性, 但是在整天和劈柴、白菜打交道的现实的痛苦中, 她不得不用面壁虚构的幸福来填补灵魂的空虚, 让小家庭的庸俗生活麻痹自己的意志。她不知道爱情的幸福是不能离开社会的解放而单独实现的。她不仅缺乏从事社会革命的伟大志向, 而且根本不知道还有这样一个伟大的事业。因此, 在反抗封建礼教方面表现得非常勇敢的女青年, 后来却完全沉湎于家务琐事不能自拔, 又退回到旧式妇女的境界中去了。

至于《伤逝》中的子君就更形象深刻地暴露了新女性们反封建意识的不彻底性并由此导致她们不幸的命运。作为新时代的女性, 她接受了“五四”新思想的洗礼, 喊出了“我是我自己的, 他们谁也没有干涉我的权利”。信念之明确、态度之坚决, 比起封建社会青年男女的斗争要求来, 确实有着本质的区别, 有着很大的进步。毅然冲出父权制家庭, 与涓生联合起来反对包办婚姻, 追求爱情并获得成功。但他们建立家庭之后, 子君沉溺于狭小的家庭圈子, 忙碌于琐碎的家务中, 将全部希望系于涓生所馈赠的爱情, 在不自觉中将自己降低到了一个被施舍者的地位。失去了斗志而变得空虚颓唐的子君, 使得涓生越来越难以忍受。子君最终还是回到了她曾努力摆脱的家庭, 并郁郁地死去。

子君虽然是时代新女性, 但她的骨子里仍根植传统的女性对男性依附的桎梏以及封建“贤妻良母”的角色。结果导致她思想的狭隘和进取精神的萎缩。于青在《并非自觉的女性内审意识》中说得好:“女性谈爱离不开靠山, 寻爱离不开经济, 恋爱摆脱不掉对男人的依附, 已成为一种心理定势, 这正是传统意识中女性的依赖意识的辐射和反映。女性的骨子里仍然是对男性的依附。”[7]“外在的社会之塔重压还不可怕, 最可怕的乃是女性意识深处封建意识的重压。女性意识的彻底觉醒和解放, 是不能不以推翻女性自身的这座封建之塔为前提的。”[7]

通过这些女性形象的描写, 鲁迅先生不仅揭示了女性的痛苦, 并且为女性解放找到了疗救方法。鲁迅强调了社会制度的变更, 经济上的独立, 才是中国女性解放的真正出路。这些都是他对女性解放所做出的特殊贡献, 也是他对女性解放的认识比别人更为深刻之处。

在女性解放斗争中, 鲁迅不光是为女性助威呐喊, 而且亲身参加到斗争的行列中, 以自己的实际行动表现了对女性解放的真诚愿望和决心。1926年在北京国务院门前英勇殉难的三位女性, 使鲁迅看到中国女性的希望所在。他高度评价和赞颂了中国新女性不惜为国献身的英勇精神。这些都使他在女性解放历史上占有特别重要的地位。他在《纪念刘和珍君》一文中指出:“真的猛士, 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 敢于正视淋漓的鲜血。”, 这已不是娴稚温柔的东方女性, 个人的独立性, 反抗性在刘和珍君等这些革命烈士者的身上重新被唤起, 焕发了新的生命力。这就是鲁迅描写到了女性的进步历史。他的笔触是敏锐的, 紧跟着时代的潮流。“三·一八”反帝爱国请愿是他关注女性自身解放的一个方面, 是在特殊历史阶段的具体表现。“苟活者在深红色的血色中, 会依希看到微茫的希望。真的猛士, 将更奋然而前行。”鲁迅的笔下女性是不断进步的, 其具体内容也在不断地更新。“我平素想, 能够不为势利所屈, 反抗一广有羽翼的校长的学生, 无论如何, 总该是有些桀骜锋利的, 但她却常常微笑着, 态度很温和。”“于是见面的回数就多了, 也还是始终微笑着, 态度很温和。”刘和珍态度温和, 带着微笑, 表明她具备给予别人情感好恶表露的主动性和自信心。她不再有传统女性那样笑不露齿, 腼腆被动。鲁迅只将笔墨轻轻一点, 就包含了现代文学史上女性形象的全新意义。我们在这里看到的是中国新女性为改造社会, 为解放自己所表现出来的勇敢刚毅和百折不挠的斗争精神。她们用自己的鲜血和生命, 为中国女性洗涤了几千年来的屈辱, 为女性解放开拓了一条正确的道路。而这条路正是鲁迅的“解放了社会, 也就解放了自己”这条精辟论断的具体体现。

由此可见, 从封建伦理道德的笃信者们——祥林嫂类, 到封建家庭的叛逆者们——子君等的身上, 我们都可以看到封建思想对女性的压迫。鲁迅的作品是一面镜子, 照出了封建礼教和道德对女性的残害, 照出了女性在封建统治压迫下所形成的自身弱点;同时又是一盏明灯, 指引着广大女性在解放自己的道路上不断前进。鲁迅作品中女性形象的内涵十分丰富, 还需要我们后人一代代探讨下去。

摘要:女性问题, 始终是鲁迅关注的一个焦点。他通过对祥林嫂、单四嫂子、子君、刘和珍君等不同类型、不同个性的女性形象的描写, 让我们看到在封建势力压迫下女性的不幸遭遇, 同时也让我们看到封建思想对她们的浸染以及从她们身上所表现出来自觉或不自觉的反抗精神。

关键词:鲁迅作品,女性形象,封建思想观念,女性解放道路

参考文献

[1]鲁迅.娜拉走后怎样[M]鲁迅全集:第卷.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80:159, 161.

[2]鲁迅.忽然想到 (七) [M]鲁迅全集:第卷.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81:60.

[3]鲁迅.逃的辩护[M]鲁迅全集:第5卷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81:9.

[4][5][6]鲁迅.我之节烈观[M]鲁迅全集:第1卷.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81:119, 120, 116.

狄更斯笔下的女性形象研究 篇8

关键词:狄更斯;女性形象;大卫·科波菲尔

十九世纪三十年代,在法国、英国等先进的资本主义国家里,出现了一股新的文学潮流——批判现实主义。随后,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发展成为一种全欧洲性的十九世纪一个最主要、最壮阔的文学流派。由于它对现实秩序的鲜明、强烈的揭露和批判而被后人称为批判现实主义,其代表就是查尔斯·狄更斯,狄更斯被誉为“英国文学史上批判现实主义的创始人和最伟大的代表者”[1]。他主张自由、平等、博爱,认为决定人的价值的是人性的善恶。他呼吁培养人们的“健康的原则性,优良的品质、希望、信心和仁慈”[2],他的作品广泛地反映了维多利亚盛世时期英国社会的真实画面,从城市到乡村,从法院到监狱,从豪华的官邸到阴暗的贫民窟,具有广泛的代表性。

《大卫科波菲尔》是狄更斯的第八部长篇小说,是在他的妹妹范妮因为肺结核去世之后写的,是一部自传性质的回忆录。由于受范妮之死的影响,狄更斯更加突出的在这部作品中刻画了不同性格的女性。狄更斯对这些女性形象的描绘可以称得上惟妙惟肖,她们虽性情各异,却有着各自最为光彩夺目,吸引人的地方。

一、完美的女性:美丽的天使

(一)天真的朵拉

朵拉就像是温室中的一朵花,从小就在父亲的呵护下长大,家境优越的她从来不用担心生活的任何艰辛,因此她也不知道生活的实质,只是那么的单纯天真。她是大卫的初恋,在大卫的眼里,她简直不是凡人而是天使。大卫觉得“世界上除了朵拉之外,似乎一无所有,朵拉就是一切”。她就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孩子,似乎是从小生活在真空中,远离现实世界,不食人间烟火。她不理解生活,不理解社会,也不理解人们之间的各种勾心斗角。当大卫因为贝西姨婆家境破产之后不得不出去工作时挣钱时,朵拉居然天真的感到惊恐和困惑。大卫发觉她无法接受这一事实,也觉得她“有一点不切实际”。但是他被朵拉那稚气可爱的样子,被她的卷发迷住了,接受了她的不切实际。

(二)聪慧的艾妮斯

与朵拉的天真相比,艾妮斯是一个现实的人,她代表者男士对女性的另一种需要:聪慧、温和、贤妻、理性,这样的女性是他们的“美好天使”。从小到大,艾妮斯都陪伴在大卫的身边,总是在大卫最需要帮助的时候帮助他,陪他度过艰难的时刻。在大卫眼中,艾妮斯就是一个十全十美的化身,是他的灵魂和依赖。艾妮斯是一个聪慧的天使,是一个愉悦的天使,既令人愉悦,又令人尊敬。她让大卫在朵拉去世之后的获得重生,重新找回了灵魂,她为大卫的成功做出了巨大的贡献,她是成功男人背后那个聪慧的女人。

二、慈爱的圣母:大卫的第二位母亲

(一)保姆佩格蒂

佩格蒂是大卫身后的保姆,一位憨厚老实而又忠诚的女仆。虽然大卫觉得她没有自己母亲那样出众的美丽,但是她却是平凡中又充满了另一种美:善良忠诚,她给予了大衛无限的爱和仁慈。童年的大卫在佩格蒂的照顾和陪伴中幸福快乐地成长,成年后的大卫仍得到她无微不至的关怀。佩格蒂没有美丽的外表,但我们可以看出她对大卫充满了同情和爱护。她虽然身份低微,却经历了生活的艰辛,能够洞察摩德斯通的野心,在任何时候都极力庇护大卫。对于大卫:佩格蒂就像他的另一位母亲。

(二)古怪善良的姨婆贝西

作者在小说的前半部分将事实如实摆出,使读者们对这个姨婆深怀不满,而随着情节发展,主人公逐渐长大,我们对她的印象逐渐改观。姨婆贝西虽然生性古怪,但是却充满了人性的真谛,她的品德值得尊敬。贝西姨婆是一个有钱有地位也有着文化智慧的妇女,在大卫科波菲尔走投无路时收留他,成为大卫的庇护者。并用自己的积蓄支持大卫,引导教育其成才。贝西对大卫说的最经典的一句话就是:永不卑贱,永不残忍,永不虚伪。这不仅是她自己的做人准则,也是她对大卫的人格教育,足以使大卫受益终生,同样使我们受益终生。贝西姨婆的一个远亲迪克,因精神不正常被家人抛弃,贝西姨婆出于高尚的同情心挺身而出,把他留在了自己身边,并认为他是世界上最善良最随和的人。

三、结语

在大卫的一生中许多女性对其产生过积极的或消极的影响,尤其是天使伴侣和第二母亲两类女性对其影响最深沉、久远,为他的成功道路奠定了最为坚实的基础。狄更斯通过这部自传体小说,借主人公大卫之口,为自己描画了一幅理想中的完美女性的画像,表达了对理想爱情和慈母之爱的渴望,同时也揭露了当时女性所处的地位和社会背景对她们各自所产生的影响。也以最大的诚恳和热情称颂了大卫的生活指导者,她把宽厚仁爱蕴藏在严肃之中,同时又表现了一种积极向上的乐观态度。

【参考文献】

[1]阿尼克斯特.英国文学史纲[M].戴镏龄译.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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