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淘沙,浪淘沙李煜,浪淘沙的意思,浪淘沙赏析

2024-07-15

浪淘沙,浪淘沙李煜,浪淘沙的意思,浪淘沙赏析(精选2篇)

浪淘沙,浪淘沙李煜,浪淘沙的意思,浪淘沙赏析 篇1

帘外雨潺潺,春意阑珊。罗衾不耐五更寒。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独自莫凭栏,无限江山,别时容易见时难。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间。

上阕两句采用了倒叙的手法。词人在梦里暂时忘却了俘虏的身份,贪恋着片刻的欢愉。但美梦易醒,帘外潺潺春雨、阵阵春寒惊醒了美梦,使他重又回到了真实人生的凄凉景况中来。梦里梦外的巨大反差其实也是今昔两种生活的对比,是作为一国之君和阶下之囚的对比。写梦中之“欢”,谁知梦中越欢,梦醒越苦;不着悲、愁等字眼,但悲苦之情可以想见。

李清照在《声声慢》中这样写“雨”:“梧桐更兼细雨,到黄昏、点点滴滴。这次第,怎一个愁字了得!”愁情毕现。“帘外雨潺潺”,这雨似乎更是词人心间下起的泪雨;“春意阑珊”,春光无限好,可是已经衰残了,就像美好的“往事”一去难返;“罗衾不耐五更寒”,禁不住的寒意,不仅来自自然界,更来自凄凉孤冷的内心世界。李煜《菩萨蛮》词有句:“故国梦重归,觉来双泪垂”。所写的情境与此相似,但《菩萨蛮》写得直率,此词则婉转曲折。

下阕首句“独自莫凭栏”的“莫”字,有“莫”与“暮”两种读法。作“莫凭栏”,是因凭栏而见故国江山,将引起无限伤感,作“暮凭栏”,是晚眺江山遥远,深感“别时容易见时难”。李商隐曾在《无题》诗中写下“相见时难别亦难”,表达了人们普遍的情感。降宋后被掳到汴京,告别旧都金陵,难舍难离,《破阵子 四十年来家国》中“最是仓皇辞庙日”一句表达的正是这种情感。这里却说“别时容易”,可见“容易”是为了突出一别之后再见之难;“见时难”似也包含着好景难再,韶华已逝的感慨。

“流水落花春去也”,与上片“春意阑珊”相呼应,同时也暗喻来日无多,不久于人世。就象水自长流、花自飘落,春天自要归去,人生的春天也已完结,一“去”字包含了多少留恋、惋惜、哀痛和沧桑。昔日人上君的地位和今日阶下囚的遭遇就象一个天上、一个人间般遥不可及。“天上人间”暗指今昔两种截然不同的人生际遇。这一句,语出白居易《长恨歌》:“但教心似金钿坚,天上人间会相见。”“ 天上人间”,本是一个专属名词,并非天上与人间并列。李煜用在这里,似指自己的最后归宿。

这首词表达惨痛欲绝的国破家亡的情感,可谓“语语沉痛,字字泪珠,以歌当哭,千古哀音”。词的格调悲壮,意境深远。

浪淘沙,浪淘沙李煜,浪淘沙的意思,浪淘沙赏析 篇2

1 帘外雨潺潺, 春意阑珊。罗衾不耐五更寒

开句用倒叙的手法描述梦醒之景。用白描手法描绘出一种肃杀的情景, 再现了当时的环境:季节正值暮春。帘外是淫雨霏霏和即将消逝的残春;帘内是被软禁的词人, 时间已是五更, 东方欲晓之时, 一床丝绸被子挡不住五更天的料峭春寒……在这寂寞零落的暮春夜雨中, 让人觉得有无限凄婉、无限惆怅荡漾其间。此情此景, 即使是一般的行人游子, 也会黯然神伤, 触发别绪离愁。对于一个过着“日夕以泪洗面”的屈辱生活的亡国之君来说, 纵然面对丽日蓝天、鸟语花香, 也难免会见花下泪、闻鸟惊心, 更何况是在这最易令人伤感的残春、寒冷难眠的长夜、与世隔绝的孤馆, 又听着那惹愁牵恨、淅淅沥沥的雨声呢!“五更寒”既指自然界乍暖还寒的气候, 又指令人寒心彻骨的处境, 也暗喻他内心的凄凉哀痛。往事如烟, 恍如隔世。昔日贵为南唐国君的李煜, 过着骄奢淫逸的帝王生活, “车如流水马如龙, 花月正春风” (《忆江南》) , 是何等快乐逍遥。如今, 过着难堪的囚徒生活, 他多么想回到过去那种锦衣玉食、花天酒地的欢娱生活啊!“一旦归为臣虏” (《破阵子》) , 就再也不会重现了。今非昔比, 物是人非。花谢尚有花开时, 月缺还有月圆日, 可逝去的往事———南唐的辉煌和做帝王的生活皆已“流水落花春去也” (《浪淘沙》) 。李煜在词中从景写起, 抓住景物的特点来烘托情绪, 从而达到借景抒情, 景中含情, 情景交融的效果, 也增添了词的含蓄、蕴藉色彩, 而以哀景写哀情, 更能衬托李煜孤独、寂寞、凄凉的心境, 使读者在有限的词句中体会到含蓄不尽的弦外之音。诚如王国维《人间词话》所说:“一切景语皆情语也。”2梦里不知身是客, 一晌贪欢

“梦”是一种极其特殊的发泄方式。弗洛伊德说:“梦是一种被压抑的欲望的象征性满足。”也就是说, 一个梦境是一个欲望的满足, 是对不满意的现实进行的一次修正。“不知”二字, 分明带着自嘲, 含着怨艾;“一晌”这一口语的运用, 极言梦境之短和意中的不足;一个“客”字点出被囚身份, 令人可怜可叹;而一个“贪”字则道尽了词人对往昔欢乐生活的沉迷、留恋和追忆。李煜从南唐后主变成了一个阶下囚, 但他对昔日的荣华富贵与帝王生活的追忆, 只能通过梦境去感慨往事如烟, 浮生如梦, 可以说“梦”的意象是词人对生命体验的一种表达。“故国梦重归, 觉来双泪垂” (《子夜歌》) , “雁来音信无凭, 路遥归梦难成” (《清平乐》) , “闲梦远, 南国正芳春” (《望江南》) 等都是在梦境里诉情思, 梦境里话衷肠。只是谁解梦中味呢?李煜国破被俘, 羁押汴京, “四十年来家国, 三千里山河” (《破阵子》) , 瞬间如落花飘去, 杳然不再, 唯作烟梦罢了!所以“梦”就成为他思想感情的主要寄托方式。在梦中, 仿佛正在皇宫里过着神仙般的日子, 宫娥鱼贯而列, 箫管响遏行云, 他多么希望能长久地梦下去!因为梦中如此美好、甜蜜, 他再也别无慰藉了。然而, 好景不长, 短暂的欢娱之后, 梦醒又如此凄凉、伤感。梦毕竟是梦, 借“梦”销愁犹如“借酒销愁愁更愁”, 词人仍得面对冷酷的现实。梦境中昔日“花月正春风”, 实境中“日夕以泪洗面”;梦境中“一晌贪欢”, 实境中“罗衾不耐五更寒”, 这种强烈的反差, 更显出词人亡国幽禁生活之凄凉。词人创造性地将梦幻和现实交织成一片, 建构出独特的意境, 让人体味到李煜心中那深深的失国与失自由的伤痛, 从而使词作形成了更富魅力的感伤风格。

3 独自莫凭栏, 无限江山, 别时容易见时难

“无言独上西楼” (《相见欢》) , 夜阑人静, 晓风残月, 幽囚在小楼中的不眠之人, 独自登上寂寞的“小楼”, 对着故国家园的方向, 往事已是不堪忍受。“莫凭栏”说明词人曾多次凭栏而心有余悸, 又显示他既怕凭栏, 又想凭栏, 不能自已。一个“莫”字, 用得坚决, 用得伤心, 活画出词人孤寂无欢的浓重愁情和复杂矛盾的内心世界, 正有“高楼谁与上” (《子夜歌》) 的黯淡与失落。是啊, 可不能再去凭栏了, “凭栏”而入目的“江山”景色, 自然会勾起对故国的无限怀恋, 可怜“无限江山”, “四十年来家国, 三千里山河” (《破阵子》) 都已尽属于他人, 没有了“车如流水马如龙” (《忆江南》) 的喧哗热闹, 没有了“花月正春风” (《忆江南》) 的良辰美景, 没有了“待踏马蹄清月夜” (《玉楼春》) 的雅趣佳兴, 没有了“眼色暗相钩, 秋波横欲流” (《菩萨蛮》) 的风花雪月, 更看不到无限美好的故国江山。抚今思昔, 岂不触景生情?国破家亡的深悲巨痛, 身陷囹圄的忧惧, 遭受玩弄的屈辱, 忍辱负重的凄凉, 万念俱灰的绝望。又有谁能忍受这其中的滋味?何况又是在这残春凄冷的雨夜呢?“往事只堪哀, 对景难排” (《浪淘沙》) , 于是生发出“别时容易见时难”之对国破家亡的一种极其委婉而凄凉的呻吟和呼唤。“别是容易”是指词人自“最是仓皇辞庙日, 教坊犹奏别离歌” (《破阵子》) , 被迫离开宫殿成了赵宋“臣虏”。“见时难”言明江山易主, 离开故国是那样容易, 但要再见却万般艰难了, 纵使亭台楼阁壮丽如故, 也只是“想得玉楼瑶殿日, 空照秦淮” (《浪淘沙》) 的无奈, “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 (《相见欢》) 愁情而已。淡淡的言语中饱含无比丰富的人生感受, 饱含着悔恨、留恋、向往、无奈和绝望, 词人已清醒地意识到, 江山一失, 永难回归, 不得不发出绝望的哀叹。

4 流水落花春去也, 天上人间

如果说“梦”是李煜对于故国、故人、往事的回忆与思恋的一种欲罢不能的抒写, 那么他选择的“落花”意象则是对其命运与生活状态的暗示与象征。“樱桃落尽春归去, 蝶翻轻粉双飞” (《临江仙》) , “落花狼藉酒阑珊, 笙歌醉梦间” (《阮郎归》) , “林花谢了春红, 太匆匆” (《相见欢》) , 词人选取“花”这一美好的事物, 以“流水落花”这一具体形象的画面, 作为抽象概念“春去也”的注脚, 倾诉心中的哀愁, 表达对人生的认识, 而且还与首句“春意阑珊”作了呼应。“春去也”的“春”, 指自然节候, 也是词人往昔那种“忙杀看花人” (《望海潮》) 的春意盎然的生活。一声“春去也”, 饱含词人的无限惋惜、无穷眷恋, 是对“别时容易见时难”句的进一步诠释。故国像落花流水般一去不复返, 在李煜看来, 自己不测的命运与落花有某种相似之处。春尽花落, 随风飘舞, 命运多舛, 而李煜此时命运难测及孤独与寂寞的情形, 不就是暮春之落花吗?同时, “落花”也暗示了时光变换, 岁月更替, 使李煜在“落花”中反观自己, 韶光易逝, 生命空耗, 向人们传达了他的身世之感、迟暮之感与凋零之感。“天上”与“人间”, 是天堂与地狱、欢乐与痛苦对立的两极世界, 也是李煜过去和现在生活境况、心态情感的写照。而“天上人间”四个字, 则几乎把人世间的不平和苦难囊括殆尽, 天上人间的境遇使他悲从中来, 无法挽回的亡国恨、家国痛, 只能用痛苦的内心承担。至此, 词人的愁不是闲愁、轻愁或一己之愁, 而是对人生痛苦的切身体验、复杂感触和深刻领悟, 因此, 其词之悲具有深邃的底蕴和巨大的震撼力。

纵览全词, 以春雨开篇, 以春雨中落花结束, 首尾照应, 结构完整, 格调悲壮, 意境深远, 词人以白描、对照比喻的手法和高度的艺术概括力, 表达了惨痛欲绝的国破家亡的情感。从词人和着血泪的词章中, 看到一颗真淳、锐敏而坦白的心, 毫无拘束地用切身的心灵创伤, 直接抒写自己的深哀隐痛, 突破了花间词人的藩篱, 可谓“语语沉痛, 字字泪珠, 以歌当哭, 千古哀音”。正如王国维《人间词话》中所说:“词至李后主眼界始大, 感慨遂深, 遂变伶工之词为士大夫之词。”这里肯定了李煜词创作中既能直抒作为常人的心灵体验之真, 又能传达出作为独特身份的亡国帝王的感受之深, 从而把词由应歌而作重新纳入应情而作的轨道, 为文人词的创作拓展了新的领域, 并提高了词的社会地位。

摘要:李煜作为一个“不恤政事”的亡国之君, 给后代留下了无数千古传诵不衰的血泪文字。其中最能表现故国之思、亡国之痛和降宋悔恨之心的, 是其不朽词作中最为人熟知的一篇——《浪淘沙》。从词人和着血泪的词章中, 可看到一颗真淳、锐敏而坦白的心, 他毫无拘束地用切身的心灵创伤, 直接抒写自己的深哀隐痛, 突破了花间词人的藩篱。

关键词:李煜,《浪淘沙》,词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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