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今日,去年今日刘兼,去年今日的意思,去年今日赏析

2024-07-23

去年今日,去年今日刘兼,去年今日的意思,去年今日赏析(通用2篇)

去年今日,他在宋庄 篇1

不过好在他也并不在乎这些,用他自己的话说,画画只是他的爱好,是用来表达思想的途径之一,去宋庄就是为了这个目的。他从没想过成为什么真正的名画家或者艺术家,名利都不在他眼中,世间的浮躁更与他毫无关系。他说,在宋庄他见到了各种自封的“艺术家”,以至于现在一提起“艺术家”这个词都会令他有点恶心。在他看来,真正的艺术不是靠自己说出来的,那帮人的目的都是不纯正的。他觉得潜心去做自己热爱的事情,到了某个境界,就自然成了艺术家。

“那当初为什么选择去宋庄?”我问他。“只是为了精确的表达吧。我力求更精确的表达我的思想、内心活动以及对一切事物的感悟。”他的表情很认真。“画画是其中比较适合的手段之一。无论表达什么,我都想用最精确的方式形容出我理解的那个状态和尺度,但只靠语言往往达不到想要的效果。再加上那时正好宋庄有一位老朋友在,我便去了。”我想起那些名画,它们带给你语言所无法企及的震撼,从而使我们了解作者本人内心深处的那份对生命的理解。

我说,无论如何,我们都是需要热情的。尤其是搞艺术,你倾注了热情,才会有真正的结晶。他说是的,但他不重视结果。他会体验不同的生活,做各种自己想做的事情,在这个过程中,他会倾注全部的热情,燃烧自己。我想,也许,他已经做到了。

他叫HM,他是东北人,可是他说他不喜欢东北,因为那里的风格过于粗犷。他2007年毕业于北方的一所重点大学,他是学哲学的。

本科毕业后他换了几份工作,并不是不能胜任,只是觉得始终达不到他心目中那种理想的生活状态。比如他曾经因为喜欢电影而去做电影网站的网络编辑,结果发现工作的内容和想象的相去甚远。每天只是做一些和电影没什么关系的事情,于是便毅然辞职。之后他做过的其他的工作也不外乎如此。“都是很快地辞掉了,真的很没劲。”他无奈地说。随后他开始怀念学生时代,觉得在学校里至少有很多时间可以用来思考。然后就跑到南京,租了房子每天看书学习,打算考研究生。可是快考试的时候,他却突然觉得自己最想要的其实并不是学生的生活状态。然后又正好接到朋友的邀请电话,便去了宋庄。

“天哪,这会不会太随心所欲了一些,你确定你不会后悔吗?”我问他。“没办法,我无论做什么,都是会不由自主地完全从自身的思想的角度出发,否则甚至会鄙视自己思想上的不纯洁,这就像是一种本能。”他说。

我说:“你真是个彻头彻尾的理想主义分子。”他微笑:“呵呵,也许吧!”

到宋庄后,他就真的这样开始了一段随心所欲的生活。白天去画廊打工赚点生活费,晚上或者画画,或者去找朋友们喝酒聊天,畅谈人生和理想,从此完全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一年之后,他离开了宋庄,因为他觉得他去宋庄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或者说,宋庄已经没有值得他留恋的东西了,他想在宋庄体会和表达的东西,都做过了。然后,他就离开了。从表面上看,他与一年前没什么不同。他的朋友彼时已经发了财,租了间一年四五万元的大画室。他一如刚去宋庄时的样子,没有被宋庄改变什么,更没有改变宋庄什么。他只是宋庄的一位过客,却足够算得上一位是特别的过客。用他的话说,他的朋友是现实的和功利的,而他从始至终,依然保持着原来的样子,从未急功近利和改变目标。于是,二人之间的联系渐渐地少了。

之后,他又认识了一些新朋友。他接触各种各样的人,体验各种各样的生活方式。他觉得他很享受这样的生活。“人的生命就那么几十年,我不想只过同一种生活。”他说。我默然,因为我们往往是不敢去面对这些问题的。是的,只有几十年而已。多年之后,会有多少人能自豪地说,自己这一生所做的选择都是无悔的……

HM在宋庄一共只画了不到10幅画,都是油画。最后他只留了几幅自己相对喜欢的。他说他的作品都是为了表达某种情绪而画的。他把他的作品拿给我看,在那些我无法说得清画得到底是什么东西的画面上,那些鲜明的色彩似乎在倾诉着、呐喊着。不为别的,只为了我们曾经活过,思考过,激情澎湃过。此刻,它们却静静的躺在角落,那都是曾经最炽热的思想所产生的艺术品。而今,它们已经不再诉说,仿佛那段曾被它们记录过的岁月中的故事和人们已经安然离去,相见不如怀念。

我想到那些从古到今有名气的或者默默无闻的、有幸被发现的或是不幸一生落魄的画家们,以及他们那一幅幅有着斑驳彩色、又或者只是简洁黑白色的——但却无一例外凝聚了他们狂热思想的作品。它们中的绝大多数是否也都会被这样的冷落和遗弃,一如今天在北京这个平凡的居民区的一角,没有人会发现这里有一位执着于自己的思想的年轻人,以及那些用热情和思想所编织成的图案。

离开宋庄后,HM来到了车水马龙的东三环,找了一家咖啡馆做服务生。“是的,主要是为了维持生计,否则又能怎样?总不能让别人养着自己。”他说,做什么样的工作都无所谓,他不计较工作是否体面,只在乎是否能让自己更接近心目中理想的生活状态。

可是你现在快乐吗?我问他。他说是的,目前他的生活相比过去,又多了些许的轻松。因为咖啡厅环境很优雅、安静,又不用做太复杂的工作,稍有空闲,他便可以随时沉浸在自己的精神世界里。就这样,他白天去那打工,晚上回来,抽烟,思考,上网找自己感兴趣的人,与他们见面,交流彼此的思想。

随着他的叙述,我渐渐开始明白,他以一个重点大学毕业生的身份去做了这些世人看起来很没面子的工作,就说明他那些关于纯粹的思想方面的说法并非故弄玄虚。当一个人能把自己的生活安排得完全围绕着自己所追求的东西时,他所说的那种纯粹的理想,就会开始由抽象变得具体。而这看似简单的一步却是受世俗的侵染过于深重的人很难迈出的。

我说,你的骨子里的执着和思想上的洁癖帮你摆脱了世俗对你的洗脑和生活对你的逼迫,使得你一路按照自己所构想的过程走了下来,没有被同化掉。这也许就是你最难能可贵的地方。他说,是的,精神洁癖,这个词用得很好,能很好地概括我这个人。我需要思考,纯粹的思考。

思考,一直是他生活中的核心。

“你思考的时候会给自己泡杯茶吗?”我想,他这样的人,应该是会喜欢喝茶的吧!

“我只喝绿茶,其他的茶叶我几乎不喝。因为无论做什么,我都喜欢追求最原始和纯粹的东西,而绿茶是茶叶经过加工的程序比较少的,味道比较原始的,我喜欢那种淡淡的清香味。”

“当初是怎么喜欢上喝茶的?跟家里人的传统有关系吗?”

“不,是我觉得茶有它独到的地方。慢慢的品味,你会从中思考出一些东西。凡是有文化底蕴的东西,都能在某种程度上打动我。”他说。

即使是喝茶,也体现着他的性格和人生观。在这一点上,我和他有着些许共鸣。

此时,他坐在我的对面。身后的书架上摆了几本书,都是哲学方面的。有《西方哲学史》、《纯理性精神批判》等等。我翻开看了几页,眼花缭乱,天旋地转。

我向他表示我觉得这些书很牛,仿佛天书。他哈哈大笑,说其实他也未必完全看得懂。我说那怎么办。他告诉我,硬看。第一遍过后就会好很多,一直到理解为止。

从某种意义上讲,HM让我重新认识了这个世界。我们都活在这个世界上,却可以有很多不同的思想、不同的生活。这样的书很多人恐怕一辈子都不会翻开一次,可是有些人却把它们当成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我看着眼前的HM。他面色黝黑,头发凌乱,戴着一副眼镜,头微微低着。从始至终,脸上始终挂着微笑,表情平和。从始至终他都没有过于激动或者低沉的表现。无论我问什么样的问题,他始终以一种平稳而和蔼的语气叙述。我说:“一开始我觉得你可能是出于礼貌在微笑。到最后,我发现你是真的很享受你的生活,没准你已经是一个思想家了。”是的,他能做到无论物质生活怎样,始终觉得内心满足,不为世间的事情所侵扰,怡然自得,宠辱不惊,一如他今天的样子。我是否该向他学习一些什么,又或者,这是上天赋予的一种能力,不是谁都能做到所谓的出世。

我究竟该如何评价眼前的这个人呢?仅凭思考,精神洁癖,自由,享受过程这些词,真的能很好地概括他吗?他敢作敢为,勇于追求自己认为对的、值得的生活,他不在乎物质生活,不在乎别人对他的看法,他每时每刻都在享受着自己的生命。这些看似简单的东西,有多少人能做得到。一个想法在我脑海中闪现:那些时常感慨自己被无奈的生活磨掉棱角、最终变得平庸的人,你们,真的有努力地去追求过自己想要的生活吗?是谁把你们变成了懦夫,究竟是生活,还是你们自己?

去年今日,去年今日刘兼,去年今日的意思,去年今日赏析 篇2

我是荆棘丛中的黄桉,立于高山石壁之上。自恃有凌云之气,皮质柔韧而又不失细腻,便常挺立于壁俯看众生。叠峦间,云雾缭绕,坐西观东,更是不易辨得清云霭和蒸气,江南袅袅腾起的似是不只有朦胧烟雨。绝壁之上,氤氲着缭缭雾气,涤去粉墨调色,徒留下不施粉黛的洁白。长于绝壁多年,早已不知涤尽了多少浮世云烟,匆匆岁月。

那是一日,我正抽枝掸开雾气看那重山中的半田半水,一群布衣草履的樵夫早已在背后盯住了我,他们个个面部潮红,湿透的布衣早已辨不得颜色,粗壮裸露的臂膀、腿部早已伤痕累累,或结痂初愈,抑或率为新创未愈。我淡然转身,自从知了自己是这浙西的一株黄桉时,便多了份责任。这青山绿水终不是我的归宿,那沉香四浮的宫室才是长宿之地。他们举起斧头。我闭上眼,再听一次云彩从身旁飘过的声音;再听一次抽枝开花的声音;再听一次那高山的风声。

别了,我的山。

2

硕大的炊甑煮锅上腾起雾气,弥漫出一种迷幻的意境。耳里充斥着木槌击打声,柴火“霹雳”声,砍木削皮声……偌大的工厂里,雾气蒸腾,迷蒙着,又如凌于高山之巅。只是,热气扑面,实没有那清远淡泊之气。陶淦江如是想。淦江是个小学徒,就是,总是思想神游。举着木棍愣神想了半天,猛一打颤,又低头看着浆水。水中浮着一层纤维,韧而不断。杂物多沉于锅底,能取用的只有那一层浮着的纤维质。而淦江的任务只是打浆,使那软硬不同的木质韧而不硬,软而不烂。淦江撑在木棍上,看着远处空地,一排排的长线拉着,一张张,一幅幅的纸被悬挂而上,远望去,一片片洁白掩住湛蓝,微风起,卷起边角轻飘,又荡回。白色林海犹如冬之雪梅,又似是比雪更娇嫩,捧而不化。在淦江又无数次出游后,师傅实是忍不住了:“陶啊--子!”淦江又一抖,抽回游思:“哦,桃花纸?很美,师傅。”说着点点头,故作深沉地摸了摸有零星黄毛的下巴,目光坚定地看着师傅。师傅黑着张脸,眉毛倒竖,那双小而圆的眼睛被脸上的肉挤得更加小而迷离,一把便揪起小陶的衣襟:“小子,好好干!”淦江立马换成乖巧的星星眼,一边深鞠躬向师傅赔不是。师傅便不好再说,调身便也走了。深鞠躬的小陶偏头斜眼看着师傅走远,脸上带着些一抹笑意。望着身旁七十二道工艺手技,淦江还是咽了口水,拨开额前沾湿的长发,拍拍布衣抹干了手。

“开化纸果然是无与伦比,不徒虚名尔。”淦江又抖了抖头咂咂嘴,握起了木棍,走回了雾气中。

3

着龙袍者轻托起一纸,大臣皆聚拢来。“开化纸,帘纹不甚明显,且触感至润,率薄亦韧,众卿可试矣。”众臣抚过纸面,皆叹之滑腻手感。“众卿,此纸上有晕点状若桃花者,因而得名‘桃花纸’,诗意否。”众卿便又是赞不绝口。

没错,此纸便是我。我产自开化县,继而得名。这宫室里沉香四浮,将我也熏得香气淡然,我产自七十二道工艺之下,大多供应于宫庭。制作工艺之精巧、繁杂,连我也道不清其步骤,只是赢得盛赞,我还是开心的。这着龙袍便是当今圣上,宫庭里的刊书多用我们,因此我们甚被器重,即使是淫词赞美也道不尽我们的珍贵。至少我是这样认为,因为黄桉哥哥说他来自高山,而葛藤姐姐又时常说起她爬伏的小墙。我伏在案上,打量着宫庭,看来此生只能在此度过了,不知那受着七十二道工艺的兄弟们怎样了呢,我又压下脑袋,向着南方愣愣想着。

4

“现在展示在我们面前的,是如今初步恢复技艺的开化纸和清朝时的开化纸,如今七十二道工艺已丧失,文献中均无可查资料,导致技艺恢复困难。如今,埃及纸莎草部分工艺已恢复,可开化纸仍迟迟未能恢复,也许,这也可表明我国古代制纸技艺的登峰造极高超和精妙吧……”

我躺在展台上,一旁的清朝大哥不肯理我,我就望着他发呆,他被看烦了,便又调头回来瞪我。我汪汪地看他,他便仔细打量我一番,又长叹一气。喃喃叹道:“生命中曾经拥有的所有灿烂,终究都需要用寂寞来偿还。”我听后,也垂下头沉默不语。

当年,张元济先生看到我之前辈时曾道“昔日开化纸精洁美好,无与伦比,今开化纸造纸皆粗劣用以糊雨伞矣。”想来今天清朝大哥的叹息也不无道理。想着,大哥突然开了口:“当年,我历经了七十二道工序,若仍记得,也不至今之模状了。”我轻拍了拍他,给他一个灿烂的笑容,道:“古之匠心独厚,而今之匠心依旧,虽七十二道工艺流失,可匠心仍在,又何惧恢名无望呢,大哥,您见的世面多,该更看的开呀。”清朝大哥没有搭话,只是转向南方,呆呆的,似乎在看着,又好似在想着。

5

爬上山,山雾将我环抱,朦胧,又似诉说,道不清说不明的。身旁是一个粗树桩。年轮已分辨不出了,倒是得知此树是黄桉,黄桉,怎的如此熟悉?我踮踮脚张开双臂,闭上眼睛,一股纸香从远处散来。

是你么,桃花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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