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与母亲的情感散文

2024-09-08

父亲与母亲的情感散文(精选11篇)

父亲与母亲的情感散文 篇1

父亲虽然与我们团聚时少,但我明白,父亲心中那份浓浓的亲情。每次回来,兜里会变出一份份惊喜。一把白兔奶糖,一捧红红的山果。有时会给我带一只活蹦乱跳的小松鼠回来,逗得我开心无此。孩子总是很容易满足。

父亲爱书,家中便有数量不菲的书籍。初识字的我便开始了书海遨游。一首首精典诗词,一部部宏篇巨制,成为我人生中最好的老师。史记,通鉴,西游,三国,构筑出了一个个美奂美仑的世界。父亲空暇时会为我讲述各地风土人情,游历了江南的山山水水,频繁的搬家更增强我与书的交融。父亲也总会适时为我选择好的书读。令我深深浸入了书的世界。与书为邻,便能聆听一个朋友的衷告。

父亲啊,还记得吗?你为我买的八条彩色娟带,我的发辫上永远是两条不同颜色的绢花。你为我买了八种不同颜色,妈妈还笑着说,都是买成对啊,你可是会买,一样一条。父亲啊,你说了,让闺女漂亮,就是要不一样,乐得小小的我开心又感动。我是父亲手中宝,心中爱,血浓于水的情,女儿永远铭记于心。

山山水水,重重叠叠,一路风尘,我们走遍了江南,从呀呀学语到稚气少女,女儿初长成。女儿在您陪伴下长大了。

父亲啊,回到故乡,你又投入工作,铮铮铁骨更是不染一尘。作为一个普通的法官,您时刻把责任放在心上。无数次的千里跋涉,一次次的登门调解。您说了,每个家庭都需要安宁。苦点累点沒什么。您一直默默工作在每一滴一点。在您苦口婆心劝告下,无数家回归了,又成为安宁的港湾。

不经意间回眸,我发现,父亲老了,头发白了,腰板不再那硬朗。父亲啊,女儿懂了,您该休息了,七十古稀,您已经是花甲老人。岁月沧桑,春秋数度,您的背影是女儿心里永远的爱。期待来生还做您的女儿,还您如山似海的恩情。

五月的风温馨,浪漫,风中弥漫槐花的香味,淡淡的,柔柔的,带一丝甜意。昨晚与妈妈一起包的饺子,灯影中看着,妈妈花白的头发,仿佛又回到童年。妈妈一边哄我,一边为我做各种小吃。

七零后的我们还记得,只有一册册连环画,只有几颗大白兔,但我们依然快乐,也同样满足。沒有电视,没有变形金钢,更不提什电脑了,有的是一峦峦山川,一弯弯碧水,便是一幅浓墨重绘的水墨丹青。

自幼的我长在江南,随父母在贵州的一个小县城里。父亲是军人,难得有在家的日子,妈妈和我便生活在陌生环境中。妈妈是个淳朴的胶东女性,平时不多言多语,但对邻居却很宽容,善良。家里做了好吃的,便会招呼左邻右舍一起分享。妈妈说了,善待每一个人。

每当春暖花开时,妈妈便会带我去河边玩,清澈的溪水中,小鱼儿游来游去,顽皮的我用小手捧住便会开心地咯咯笑过不停。妈妈会心的看着,亲昵的唤着乳名,这记忆是永恒的画面。妈妈顺手折下一枝杜鹃花插在我的羊角辫上,便是我最好的妆饰。

山一程,水一程,妈妈喜欢山,便会带我去幽雅的山径,在路上为我轻轻哼唱《外婆桥》,《小背篓》,童年的我开心又快乐。虽然没有太多的话语,妈妈会为我讲许多许多的传说。为我增添了一个个美丽的梦萦。

满山杜鹃花是火一般艳,山上的果儿又是大山丰厚的赠礼,酸酸的山梅果,小小的刺梅,枇杷儿,妈妈摘下,便是难的美味。到秋季,毛栗儿熟了,更是让人垂涎,一点朱红皮,黄黄的栗仁,放在大锅里爆炒,噼噼啪啪的声音不绝与耳,一会张开口,便有浓浓香味扑鼻,好难忘的毛栗儿,好难忘的香,会深刻在记忆中。

妈妈会做米酿,早上的美餐便是一碗淳香的米酿,飘浮着片片蛋花,如痴如醉的酒香,盈满回忆。

细碎的笔把这一切拈起,妈妈啊,我想对你说,如今的我懂的,你的爱意。

初识文字,便是妈妈讲述的小语。“鹅,鹅……”让我领略了诗的魅力,妈妈为我备下许多诗词,这一切已经深深浸润在我心里。一曲曲诗经中的长歌短吟,一首首唐诗宋词,伴随我在江南的烟雨里,或喜或悲,或叹或怅,便成为少女的我最好的眷恋,丝弦留音,江南月夜,漠北雄风,千百载的名家绝唱,怎不让我如痴如醉,伴茶聆乐,执笔绘意,我便沉醉在这一阙阙雅音静词中,与书为伴,与月相舞,逍遥文字山河里。

父亲的贫穷与母亲的富有 篇2

记忆中,父亲时常为一窝猪崽卖不上好价钱捶胸顿足,几天吃不下饭。而母亲依然生活如初,反而劝父亲,货卖当时不吃亏。父亲不听母亲劝,把他的坏情绪波及到我们,吓得我们大气也不敢出。母亲每每见此,总当着父亲的面说,孩子们。该你们玩自己玩去,别被父亲吓得缩手缩脚。因此,年幼的我们,只要被贫穷折磨得无奈的父亲在场,总是小心翼翼端坐在家中的一隅,可只要父亲一离家去田地,母亲乐呵呵地归来,我们立马像换了个人,尽现孩子的天真。

父亲终年惧怕着他的贫穷,他尽一切力量去劳作,甚至自己生病也舍不得去医院看病就诊,一味地强忍着省着家中的每一分钱。可结果非他所料,他还不足五十岁的壮年身体。却动了3次大手术,疾病的疼痛使他备受煎熬。视钱如命的父亲见花花绿绿的钞票花在医院里,更是痛心疾首。母亲面临家中的灾难,从未垂头丧气,反而一天到晚穿行于田间与医院,她苦口婆心地劝父亲,钱花了可以再挣,身体累垮了一病不起,永远不会再来。有时,我们认为母亲在佯装着这种富有的心态。可经历13岁那年的家庭灾难后,目睹母亲的种种措施,才发觉母亲是天底下最富有的人。

我13岁那年秋天,父亲因小病舍不得花錢看,一拖再拖,到了非切除脾才能保全生命的地步,直至他进手术房还问家人动手术要多少费用,而母亲含泪骂父亲一句:“难道钱比命还重要吗?”就在父亲手术成功后,母亲因误用农药,把13亩扬花结穗的稻子喷洒得颗粒无收。家中的祸事接踵而来,我们很懂事地守在母亲的身边,生怕她一时想不开,抱个农药瓶一饮而尽离我们而去(因为邻家大嫂不久前因生活所迫服毒自杀)。母亲见我们整天寸步不离她,一开始她未看出蹊跷,但她察明后,狠狠地把我们臭骂了一顿,说,妈不会被日子压垮,孩子们,爸爸虽病倒了,只要他还有一口气在,你们就有个爸爸可叫;家中一年稻子无收成,妈不怕!我们有双手可以拾别人家田中遗留下的稻穗……在母亲的号召下,我们全家人起早摸黑在别人家稻田里用扫帚扫起遗落的稻粒,结果,我们战胜了家中最困难的那段时光。

有了母亲对生活富有的激情,以后的生活中,我们无论遇到什么困难,只要一想到母亲,就信心百倍,阳光灿烂。

如今母亲老了,父亲也老了,父亲依然视钱如命。即使躺在病榻上,接过我们孝敬他的钱,也总是虔诚地握于胸前,絮絮叨叨地重复着,爸一辈子未用过这么多钱,没想到老了,还能手握着一把钱,可就是舍不得用……每次回去,我们总是习惯地把钱递到父亲手中,让他有一丝富足感,可他仍然坚守着他的贫穷,因为此时的父亲已病得不能移步去花我们所给的钱,他只好在满足手感之后,把钱如数交给母亲。而母亲依然平淡地数数花花绿绿的钞票,自言自语,一辈子不少钱用的人,就是一辈子拥有钱……

很多时候,我时常在想,父亲的贫穷和母亲的富有,到底谁的生活方向是积极的一面,很难抉择——父亲的贫穷,是一种节约美德;母亲的富有,是一种健康的心态。在我取舍难分时,不自觉地也遗传了父母共同的生活情操——对钱看淡些,并非就是贫穷,相反是种富有的表现:一味地把钱看得如命,努力地积蓄着,表面看似乎脱离了贫穷,其实却永远被钱奴役着,摆脱不了贫穷的阴影。

父亲的贫穷,是父亲一生的悲哀,不仅殃及他的身体,还影响着我们年幼的心灵;母亲的富有,是母亲一生的快乐,不仅使她健康长寿。还引领着我们向上生活的激情。

(选自文章阅读网)

赏析

我的父亲母亲散文 篇3

然而,人生无常,母亲离开我们已快十四年了。

父亲是一名资深的共产党员,也曾是本地的父母官。

为官三十年,一身正气、两袖清风,严于律己、宽以待人。

在经历了人生坎坷苦难,悲欢离合,大起大落后的今天,变得木讷了。

人生的苦难有十分,他自己就尝了八分:幼年丧母,中年挨斗,花甲丧妻,老年丧子。

前几天是父亲的生日,我们便又回到了他的身边。

一来为他祝寿,二来再去看看刚刚出院十天的老人病情是否好转。

自从20xx年春天老人得病开始,身体状况逐年衰弱。

由于血栓作用,大脑周边的系微血管已堵塞很多,使老人的记忆逐日衰退。

医生说,最后会丧失一切记忆,步入痴呆。

不认得亲人,不记得任何事情,出外走路有走丢的可能。

只是当时看着治疗后的父亲并无大碍,谁也没有想得过多。

从那时起,我们兄妹几个便尽心尽力的去关心和照顾好老人。

20xx年的深秋,父亲第二次发病,住在市里离我们单位不远的医院。

当时由于我的工作已到了紧要关头,每天都在夜以继日的忙着,无暇去看一眼躺在病床上且离我近在咫尺的父亲,在工作的忙碌中煎熬着自己作为人子的良心。

只是在忽然变天的那个晚上(当时医院还没有取暖),利用吃饭的时间来到医院,为父亲添加了御寒的物件。

那次治疗后,父亲很快就好转起来。

20xx年的国庆过后,我举家搬到了小城,结束了自己因工作在异地的每天往返,离开了生活四十年的故乡。

在车辆即将开动的瞬间,看着老人恋恋不舍的眼神,我努力着自己温馨的笑容,只与他们简单的挥挥手。

“清风牵衣袖,一步一回头,山山岭岭唤我回,一石一草把我留……”我知道,回家的路每天都在我的心里畅通着,因为这里有我每日都牵挂的亲人。

今年的父亲节前,我将老人再次的接到小城,一家人在酒店里高兴的为老人过了属于他的节日。

饭后,一家人来到了歌厅,在这个节日,我要倾心的为老人献上几首歌曲。

这是父亲平生第一次光顾这个灯光迷离的场所。

作为曾经文艺舞台的活跃者,父亲的戏剧唱得非常好。

曾在地方组建小剧团参加各类演出。

出演过评戏《刘巧儿》里的赵金财(赵柱儿的爹)、《铡美案》里的包拯等,只是对以后的歌曲类很少涉及。

在正规的场合听我的歌只有一次,那是我复员后参加当地的“庆七一”活动。

可当时的条件有限,无论是音响还是伴奏都非常的差劲。

为了让父亲能真实的感受到现代声像的魅力及用心的聆听一次我的歌声,我将尽力的唱出自己的心声,献给我亲爱的父亲。

也许,这会是他一生中最后的一次了。

当刘和刚的《父亲》音乐响起,我便不自觉的走进了意境,泪水不能抑制的流了下来。

一曲动情的《父亲》中,我看见了老人眼里隐隐的泪花。

也是平生第一次,父亲为我鼓掌,说:我儿子唱得真好,和原唱差不多。

接下来,我又为老人演唱了崔京浩的《父亲》和刘欢的《人生第一次》。

我第一次听到的呦,是你的喊,

我第一次看见的呦,是你的脸;

我第一次挣下地钱捧到你眼前;

我第一次爱上地人哦,领到你跟前;

无论我走到哪里,总把你挂念;

我就是抱上了儿孙,我还是你的铁蛋蛋。

每首歌在父亲的面前唱响,都会深深的感觉到震颤,也仿佛只有此刻才真正的领会到了歌曲的内涵和想要表达的意境。

我就像一个曾经的孩子想在父亲面前得到夸奖一样,毫无顾忌的唱,毫无顾忌的流泪。

因为,我终于能将自己满腔的爱在歌声中唱给我最疼爱的老父亲,于我,满足了。

八月中旬,利用儿子放假的间隙,我们一家再次的回到老宅,又一次近距离的与父亲度过了一周相聚的日子。

中秋节回家,父亲破例的与我们哥几个坐在一桌,让我们喝酒吃菜,并说过完节后就将每年两次季节性的预防药挂上。

那一天,我们全家一起真的好开心,好和谐,好幸福,好圆满。

然而,天有不测风云。

谁知刚刚挂完药后,老人的病情竟然突然加重。

从过节开始,仅仅十天,老人的记忆突然消失,并于国庆前几天走失了。

那天下午,当一上午心惊肉跳的我接到电话后,便找到了难耐的理由。

于是,和姐姐及爱人赶忙开车往家里赶。

好在吉人天相,父亲走出几里路后,因口渴,来到了我们家族外嫁的姑姑家里。

发觉老人不对劲,便硬性的挽留下来。

当我开车去接他回来时,看见父亲那无助的眼神和疲惫的样子慢慢的走在路边,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时,我的眼泪霎时涌满眼眶。

这还是我那精干贤达、叱咤风云的父亲吗?那一刻,我的心很疼很疼……

第二天,我和姐姐便将老人接到了市里的专科医院继续治疗。

看着CT片,医生说:好转的可能性很小,他的边缘血管和形成的病灶已大面积堵塞,我们只能尽力。

其实,我们何尝不知?只是这次来得太突然,来得我们心里还没有丝毫的准备。

我们不甘心一个前十天还和我们有说有笑的老人,竟突然地失去了记忆,那么快,那么的没有道理。

就算一切都是无望,我们也要努力,哪怕最后的结局熄灭了我们心中剩余的那丝光亮。

于是,注定今年的国庆假日我要陪着他们。

随着日期的逐渐减少,我们心中的光亮也在一天天暗淡。

老人开始每天烦躁的叙说,不认得任何人,不知道身在何处,只是一味的说:回家吧,回家吧。

经过两个周期的治疗不见效果,我们终于将老人送回了家中。

回来以后,老人还是不断地叙说。

也许是有病乱投医吧,续母找来了神婆,为父亲“跳大神”。

神婆说是母亲来接父亲,抱着父亲的魂魄不放手,致使老人神志不清丧失记忆。

于是,众人便来到母亲的坟前,依照神婆的指示开始了所谓的挽救行动。

我的父亲母亲亲情散文 篇4

对于父母的婚事,我们作为孩子的总不能指指点点。虽然我们后来能发表一些议论,但那已经远离了事件的中心,而且年代的确是有点太久远了。我们是用倒算帐的方法来推测父母的婚姻的,这容易造成信号失真,况且不管怎么讲,对父母是大不敬的,也是不公平的。离开事情的背景去静态地分析这件事情,会掩盖或歪曲历史原来的面目,使本来就很浑浊的事实,变得更加扑朔迷离。

但历史确实值得并需要回味和品尝,尤其是像父母这样革命者的历史。倒不是因为他们作为胜利者置身在成功的光环里而值得追忆,而是自始至终他们对自己的生活都糊糊涂涂地明白着,一直到现在——直到我父亲去世,母亲孤身一人——这的确让我们饶有兴趣。

如果用“革命”这个充满暴力意味的词把父母拉扯在一起,显然是简单和粗暴的。但事情的确如此,是因为革命,他们才走到了一起。那个时候我年轻的父亲像邻村的那些年轻人一样,被一本泛黄的书籍鼓动着,中断了学业,在昏黄的油灯下经过短暂地培训和宣誓,就开始一知半解地理解并执行革命任务。其实他还不知道,他已经渺茫地走进职业革命者的历史里,政治的`追光灯对他的映照已经越来越清晰了。他警惕而机械地走在城市和乡村之间,口干舌燥地向那些木呐的人群宣讲着政治圣经,帮助惶恐不安的他们打开那些大户人家的粮仓,并把从他们过去“东家”的手上抢来的土地不由分说地送给他们,让他们从物质的意义上来图解革命。事情的结局可想而知。革命成功了,父亲也成功了。我想,不管打着什么样的旗号,瓜分别人财产的革命,即使现在再来一次,成功的胜算还是会比较大的。

父亲认识母亲的时候,她才刚刚走出校门。对红色事业的追随让她站在了父亲身后,身影单薄而坚定。神圣的光芒穿透她纯洁的心灵,让她有了持久而轻微地震颤。对政治过度的敏感,是他们那个时期革命者的普遍症候,类似于低烧和触电的感觉。虽然他们都正值谈情说爱的年龄,但几乎没人关注这个问题,好像革命者都没有青春期。个人感情被搁置起来,那些偶然发生的青春骚动对自身的影响几乎可以忽略不计,或者被作为低级趣味被排除掉。那时正处在破坏和建设的初期,百废待兴,几乎每天都有大事发生。爱情作为奢侈品从大众的生活里被流放了,生活因此而单纯起来,或许是更加复杂。

是啊,革命伟人教导的“革命不是请客吃饭,不是做文章,不是绘画绣花,不能那样雅致,那样从容不迫文质彬彬,那样温良恭俭让。”天天就携带在他们的公文包里,除了“革命”,他们不知道生活还有什么意义,直到有一天,他们突然与婚姻短兵相接。

他们的婚姻是被他们共同的首长、也是他们后来的县委书记草率地决定的,当然这是我们现代的眼光,在当时这也是一项政治任务。那是一个平常的月夜,平静而温婉的月光,也许让首长想到了自己的家乡,和远在千里之外的妻儿。他动情地回头看着身后的两个年轻人,然后有力地挥舞着手臂,斩钉截铁地说,你们结婚吧!

这是他们那个时代的婚姻模式,不仅结婚如此,离婚也是如此斩钉截铁。强烈的时代特征,赋予婚姻极强的政治筋骨。先结婚后恋爱,或者是先结婚后认识,都是不足为奇的。他们来自五湖四海,为了一个共同的革命目标,走到一起来了。是革命把他们召唤到一起来的,那么,革命就有义务为他们组织一个“革命家庭”。

婚姻好象是一个人一生的定型剂。一旦沉入到里面,自己几十年的生活就会被反复复制。父母结婚之后,虽然他们仍然都沉浸在工作里,但生活更加白热化了。日子单调而充满激情,一个又一个孩子的到来,使他们艰难地在革命者和为人父母的双重角色之间泅渡。苦难的日子在他们身后次第展开,一次又一次的政治运动冲刷着他们脆弱的神经,让他们在风浪里颠簸。他们的手在坚守和抗争里紧紧牵了起来,革命让他俩成亲,革命又让他俩成为亲人。母亲更加坚定地站在父亲的身后,有时候是站在他的前面。他们无法理解上层忽左忽右的政治风向,更无法理解邻居忽冷忽热的政治脸色。一切都是在革命的名义下进行的,因而,一切都是合理的。

他们首先成为同志,然后成为夫妻,后来才成为伙伴。他们忽略掉了谈情说爱的时间,对于今后几十年以濡相抹的日子而言,这是至关重要的考验。一个革命者,如果不是被自己打败,总是会认为真理在握,因而更具有生活的韧性。父母就是这样的人,他们从来没抱怨过什么,也没企求过什么,他们认为生活本来就是这个样子。这种达观或者叫做唯物主义的理念,让他们侥幸在巨大的政治车轮的碾压下逃生。

在那些饥谨的年代里,母亲用稚嫩的肩头扛起了这个家。灾荒绵延不断,苦难一望无际。但她都咬着牙挺了过来,没有让父亲为生计而担忧。始终起早贪黑的父亲,总是把背影留给我们,有时候我们想起他会很模糊,只是一个指代和象征。

公公婆婆,我的父亲母亲散文 篇5

我心里有那么多的文字,都是为婆婆公公您们储着的。我想要一个足够安静的空间,来把他们娓娓的细述。把我心里对您们的感激与厚爱融进一个个平常的文字里,咏一曲世间真正的大爱亲情。

娘,我每叫你这一声,其实都是从心里叫出来的,并不是装装样子,肯定您也一下子都能听得出来。我老是觉得,我叫您的次数可能比叫我的亲娘次数都要多,您和父亲也一直把我当成自己的孩子那样对待。只是,唯一不一样的,是您和父亲从不像我的亲生父母那样对我的错误瞪眼睛呵斥,抱怨,而是笑着纠正我,甚至手把手的教我。您只是对自己的儿子瞪眼睛呵斥,抱怨。。。。。。唉,所以,我在您们面前也尽量的不乱发脾气,不像在亲生父母面前那样随便。

第一次见您,是我和老公在外面旅行结婚回来,在您为我们建好的新房子里,我在一群闹喜的人群里看到您和几个大人从外面走进院子,不知怎的,我一下子就认定您就是我的婆母。刚离开亲娘的一颗忐忑之心,正需要母爱的温暖,我下意识的迎向您,一把抓住了您的双手,就像又找回了一份母爱。是的,握住您手的同时,我感觉到了,您慈爱的笑容,您无限的关爱,都从您那双温暖粗糙的手上传了过来。。。。。。这时,听到有人高兴的说:“哎呀,三婶子,你可娶了一个好儿媳妇,长的多漂亮啊,您看,跟您多亲!”

我第一次叫了您一声“娘”,看着您幸福的笑容,我也陶醉了,并不是周围喜庆的氛围感染了我,而是我那颗遍体鳞伤的心忽然感到了被宠爱的感觉,是啊,有什么比又找到了一个温暖的家更让人满足的呢?

您和公公只生了三个儿子,所以,我这第一个儿媳妇,成了您和公公的,不,是一家子人的宠物。我太明白了,两个弟弟,视我为家里最重要的人物,对我敬重,爱护,二十多年来,一直如此,奶奶和姥姥两位老人,对我关爱有加,特别是您们两人,父亲母亲,二十多年来,我们已然融为真正的母女,父女。

三个儿子的三栋院子,主房配房加院墙,都是您们两人的汗水建起来的,光是垫地基,您们就拉了无数的土,那都是一下一下装上车,再一下一下卸下来,我们家的主房配房,还在中间挑了一茬土墙。我见证了您们给两个弟弟建房的辛苦,还要用从地里辛苦扒拉出来的微薄收入娶儿媳妇。所以我知道您们欠的`账简直像个大山,也同时压得我喘不过气来。但是,您们没有让儿子们替您还一分钱,甚至,还时不时的帮一下我们。况且,您们还要在操持着这一切的同时看护孙子,一边还要还那不知何时能还清的账。父亲母亲,您们这一辈人的辛苦,如果年轻人能真正的理解并心疼您们,该多好啊!

如今,那骇人的账已被您们一一还清,好像您们还有了小小的剩余。但是,您们的身体却也已像经年超负荷运转的机器,全身的病痛不断袭来,使得您们把药当成了饭,每天按时的吃。看着您们两个每天都互相提醒着吃药的情景,我心里说不出的难受,我只能老是对您们说,不能拿药当饭吃,是药三分毒。但我知道,这是您们必需的。

父亲与母亲的情感散文 篇6

父母离异后,我才知道自己还有一位“捐精”父亲

从我懂事起,我就觉得自己和父亲郭明达之间好像有点不对劲。父亲很少陪我玩,很少和我有其他父子间那种亲情交流。在我面前,他总是板着脸,我心里有些怕他。5岁时的一天,我和父亲走在街上,看到有个小朋友骑在爸爸脖子上,一边走一边说笑,我羡慕地鼓足勇气说:“爸爸,我也想像他那样。”父亲却不耐烦地说:“你怎么不学点好呢。”我不明白,那样怎么就是不学好了呢?

与父亲相比,母亲则对我好得无以复加。每天早晨,母亲总是做好热乎乎的早餐,将我叫醒,尔后帮我收拾书包,送我上学。母亲总爱用怜爱的目光望着我,抚摸着我的头发说:“浩浩,快点长大吧。”

父亲和母亲对我一冷一热,让我自然地疏远父亲,亲近母亲。每当他们闹别扭时,我总是会站在母亲一边。我有什么心里话,也只会和母亲讲。

我上小学3年级时,父亲和母亲第一次当着我的面发生了一场激烈的争吵。那是我见过的他们吵得最凶的一次,父亲瞪着双眼,双手插腰。我害怕地躲在母亲后面,紧紧拉住她的衣角。母亲将我搂在怀里,对父亲说:“我们不要当着孩子的面吵了,别吓着他。”父亲“哼”了一声说:“你不要总拿他说事,你可以心疼他,我可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母亲猛地抄起桌上的一个茶杯砸向父亲:“你混蛋!”我第一次见母亲发这么大的火,我更被父亲的话弄得莫名其妙。我不知父亲是什么意思,但已经9岁的我隐隐感觉到,我和父亲之间一定有什么事,他们一直在瞒着我。

那晚母亲和我挤在一张床上睡觉。我问母亲:“妈妈,爸爸为什么说和我没有任何关系?难道我不是他的儿子吗?我是你们的儿子吗?”母亲摸着我的头说:“浩浩,别瞎想,你怎么能不是我们的儿子呢?爸爸是一时气糊涂了,瞎说的,你别往心里去。”

虽然母亲没有告诉我,父亲后来也没有再在我面前说过这样的话,但随着年龄的增长,我心中的疑团越来越大。回想父亲对我的态度,我越来越怀疑自己不是他的儿子。

1999年8月,我15岁,刚刚考上北京一所市重点中学。收到录取通知书那天,父亲和母亲终于办理了协议离婚手续。不知为何,我心里不仅没有别的孩子父母离异时的悲伤,反而有了一种解脱的感觉。我对母亲说:“妈妈,我长大了,一定会好好孝顺您,不让您生气。”

在我的强烈要求下,母亲让我看了他们的协议离婚书。在“离婚理由”一栏,写的是长期感情和性格不合。我发现,协议书上竟然没有提到父亲应该付给我抚养费。我知道,做中学教师的母亲收入并不高,供我上学会很吃力的。于是,我问母亲:“为什么不跟他要抚养费?他有这个义务啊?您为什么要同意?”

母亲拉着我的手坐下,说:“浩浩,你已经15岁了,我也已经离了婚,就不想再瞒着你了。他并不是你的亲生父亲。”我急忙问:“那谁是我的亲生父亲?”母亲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我说:“怎么会呢?您怎么会不知道我的亲生父亲是谁?”母亲说:“结婚后,我一直没有怀孕。到医院一检查,原来你父亲没有生育能力。无奈之下,我只好到医院做了人工授精手术。但医院对捐精者是保密的,所以,我不知道你亲生父亲是谁。”我问:“那您有没有想过要去找我的亲生父亲?”母亲说:“没有。我觉得没这个必要,也不想去搅乱他的生活,只要有你就足够了。”

这时我才明白,为什么父亲一直对我冷冷的,他心里一直无法真正接受我啊。可既然这样,他为何又要同意母亲做人工授精呢?母亲说:“事情已经过去了,就不要去想那么多了。有妈妈在,就不会让你受委屈。妈妈一定要供你上大学,将来到国外去读博士。”

苦寻4年,终于找到了“捐精父亲”

得知自己真实身份后的那一夜,我失眠了,我的心再也无法平静下来。我不停地想象着亲生父亲的模样。15年了,他知道世界上还有我这么一个儿子吗?他是做什么工作的?多大年纪了?身体好吗?我越想就越盼望能见到亲生父亲,希望也能像别人那样,享受到真正的父爱。天亮时,我做出了一个决定:去寻找亲生父亲,为自己寻回完整的亲情。

可是,茫茫人海中,到哪里去找呢?我觉得母亲是最好的突破口,只要她说出当初在哪家医院做的人工授精手术,我也就有寻找的方向了。

1999年国庆节,母亲准备带我去石家庄外婆家。临走的前一天晚上,我问母亲:“妈妈,外婆知道我的身世吗?”母亲说:“知道。”我又问:“那您还记得当初是在哪家医院做的手术吗?”母亲警惕地望着我:“干什么?”

我拉着母亲的手说:“妈妈,我实在是太想找到自己的亲生父亲了,哪怕只让我看他一眼也行啊。”母亲叹了口气:“浩浩,你太天真了。你想想,当初他捐精是在做一件善事,也许他早就有了妻子孩子,过着平静的生活。他肯定不想今后自己的生活被搅乱,不想给自己招来不必要的麻烦。万一真的找到了他,他认不认你这个儿子呢?你这不是让他为难吗?所以,你还是放弃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吧。我理解你的心情,可你也要多为他着想啊。”

善良的母亲总是处处替别人考虑,可年少的我却觉得这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多一个儿子有什么不好?我又不会去破坏他的家庭,我不过是想知道自己的亲生父亲到底是谁,这也是人之常情嘛。于是,我决定瞒着母亲悄悄去寻找。

到了外婆家,外婆和小姨一个劲地安慰刚刚离婚不久的母亲,说离开那个不负责任的男人是一种幸运。母亲苦笑着说:“我不想再提这件事情了,只想和浩浩好好地生活,把他培养成人。”

趁母亲进厨房做饭,我悄悄问外婆:“您知道妈妈怀我时是在哪儿做的手术吗?”外婆问:“你问这个干什么?”我说:“随便问问。”外婆说:“只知道是在北京的医院,但是哪家我就不知道了,你妈妈从来没有对我们说过。”

晚上,我又把小姨拉到一边,向她问同一个问题。小姨摇摇头:“这个忙小姨帮不了,我也不知道。”

最有希望的线索断了,我失望极了。可是,我却没有灰心。我想:“功夫不负苦心人,只要我一直找下去,就一定能找到亲生父亲。”

此后,只要家里来了母亲的朋友,我就会悄悄打听母亲的情况。一到放假,我总是趁妈妈不在家的时候,悄悄地跑到北京的各个医院去打听。一个学生模样的孩子去打听这种事,结果可想而知。有的说不知道打发我,有的甚至不耐烦地往外轰我。可我不气馁,每个假期都要跑几家医院。到了2002年高考前,我几乎跑遍了北京市大大小小的医院。然而,都是失望而归。

2002年8月,我考取了北京一所重点大学工商管理系。母亲高兴极了,在凯宾斯基饭店西餐厅请客庆贺。母亲过去的大学同学、同事等来了十多个人。这些人中,除了一位姓江的阿姨我不认识,其余的我几乎都见过面。从大家的谈话中我得知,江阿姨10年前去了美国,出国前她在一家医院做医生,不久前和丈夫一起回国办公司。

整个晚餐的气氛非常热烈。后来,我发现母亲和江阿姨离开了座位。我想:“也许她们去洗手间了吧。”后来,我也出来上洗手间。

在一个拐弯处的柱子前,我发现了母亲和江阿姨。她们没有发现我,正在低声地说着什么。我悄悄走过去,隐隐约约听到她们好像在说什么“离婚”“捐精”之类的话。联想到江阿姨出国前曾在医院做医生,我的心猛地一动:“难道母亲是在江阿姨的医院做的手术?那江阿姨一定知道实情。”

匆匆回到餐桌旁,装作无意地问母亲的一位同学:“王叔叔,江阿姨原来在哪家医院工作啊?”王叔叔说:“在市医院。她可是个不错的妇科医生啊,出国改行真是可惜了。”

第二天,我跑到外面给江阿姨打了个电话,说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见她。见面后,我向江阿姨讲了我几年来苦寻生父的艰难经历。我说:“江阿姨,我知道您一定能帮我这个忙,我求您了,您就帮我实现这个愿望吧。”江阿姨感到很为难,她说:“这恐怕不太好吧。”我顾不得许多,“扑通”一声跪在江阿姨的面前:“江阿姨,难道您忍心看着我永远忍受不能和亲生父亲相认的痛苦吗?”

江阿姨眼圈红了,她将我扶起来,想了一会儿,说:“好吧,我就做一次没有原则的事情吧,谁让你这么让人怜,又是我最好的朋友的儿子呢?”江阿姨带着我去了市医院,找到了当年的一位同事,人家答应帮着查一下。但由于年头已久,资料太多,医院让我耐心地等待一段时间。

踏进大学校门两个月后,我终于等来了消息,医院告诉我,当年那位捐精人名叫沈少桐,家住洋桥西里。第二天正好是星期六,我迫不及待地按照地址找了去。谁知,那个地方已经拆迁了。我又跑到相关部门去打听,几经周折,终于得知父亲搬到了城北的一个新建小区。

我颤抖着敲开了那扇门,当一位头发有些花白、50岁左右学者模样的人出现在我面前时,我差点喊了起来。我和他长得实在是太像了,尤其是眼睛和嘴唇,简直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我望着他问:“请问您是沈少桐先生吗?”“对,我就是沈少桐,请问你是?”

我当红娘,成全了父母的幸福姻缘

在我向老人说自己是他的亲生儿子时,他愣了,我感觉到他的身体有些僵硬。他问:“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我拼命摇头:“不,不会的,您就是我的亲生父亲。您仔细看看我。”父亲端详着我,面露疑惑:“可是……我并不认识你啊。”

这时,我突然意识到了自己的唐突。我想起了母亲的担忧,万一父亲已经有了家庭可怎么办?万一他的妻子不知道他曾捐过精怎么办?我的到来会不会给父亲带来麻烦?于是,我试探着往门里望了望,问:“就您一个人在家吗?”父亲说:“对,就我一个人。要不,咱们进屋谈吧。”

我随他进了屋,这是一套面积不算很大的三居室,显得有些凌乱。我一眼望见客厅里摆放着的一张遗像,父亲对我说:“这是我的妻子,两年前患肺癌去世了。”我轻轻地“喔”了一声,问:“您的孩子呢?”父亲说:“我只有一个女儿,去年到美国读书去了,我在一所大学教书。”

老人慈祥的目光、儒雅的气质正是我心目中父亲的形象,虽然我们第一次见面,但我却觉得是那么亲切,仿佛我们早已经认识了许多年一样。而当我日思夜想、苦苦寻找了4年的父亲终于站在我的面前时,我竟一时不知说什么好了。父亲为我端来一杯水,说:“别着急,慢慢说。”

我慢慢平静下来,向父亲讲述了18年来发生的一切。我动情地讲起了我缺少父爱的少年时光、我对他的思念和我为寻找他而受过的委屈和艰辛。为了证实我的身份,我告诉了父亲我和母亲的血型,母亲做人工授精的时间和医院。我看到,他的眼睛湿润了,望着我的目光变得越来越充满温情。听我讲完后,他走到我身边,用温暖的大手抚摸着我的头发,说:“我的孩子,你受苦了。”

我有些担心地问父亲:“您不会不认我吧?我知道自己来得太突然了,让您没有思想准备。可我盼望这一天整整盼了18年啊,您千万不要怪我。”

父亲说:“傻孩子,怎么会呢?我一下子有了这么大的一个儿子,高兴还来不及呢。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你随时可以来。”

从父亲家出来后,我马上给母亲打了个电话:“妈妈,您在家里等我,我有一个非常重要的消息告诉您。”然后,我匆匆地往家里赶。一路上,我反复回想着刚才和父亲相见的情景,真仿佛在梦里一般。我使劲地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才相信这一切都是现实。

忽然,我的脑海里冒出一个念头:既然父亲和母亲现在都是单身一个人,他们的年龄、学识等又很般配,为何不把他们二人撮合撮合呢?这样,他们不仅可以互相照顾,我也拥有了一个真正的家,可以和自己的亲生父母生活在一起了。

我为这个突然冒出的想法激动着,回家后,一口气向母亲讲了自己找到亲生父亲的经过。母亲吃惊地望着我,嘴张得老大:“浩浩,你不是在开玩笑吧?”我说:“妈妈,这是真的啊,我真的找到亲生父亲了,他是一个非常好非常好的人。妈妈,你一定要见见他。”母亲神情复杂地说:“我见他干什么?多尴尬啊。”

后来,我又去了父亲家几次,向他谈起了母亲,并提出想让他们见面,父亲考虑后答应了。在我的安排下,父亲和母亲在一家环境幽雅的饭店见面了。虽然我身上流着他们的血,是他们的亲生儿子,可他们之间毕竟是陌生的。因此,气氛不免有些拘谨。为了消除他们的紧张,我前后左右地忙活着。一会儿给父亲倒酒,一会儿又给母亲夹菜,还一个劲地鼓动他们一起干杯。我还不停地找些话题,向父亲介绍母亲的善良,又向母亲介绍父亲的才学。渐渐地,父亲和母亲不再拘谨,并且越聊越投机。看他们聊得热乎,我心里乐开了花。

渐渐地,父亲和母亲用不着我从中间牵线了。我发现,母亲的脸色越来越红润,父亲也变得容光焕发了。我暗想:“这也许就是爱情的力量吧。”

2003年6月底,父亲和母亲终于决定结婚了。他们说,不想举办什么婚礼了。可我却不同意。我说:“我们这个特殊的家庭实在是来之不易,我一定要让所有的人都分享我们的快乐。”

利用放暑假的日子,我为父母的婚礼忙活着。写请柬、寄请柬、订饭店、买礼服婚纱。虽然很累,但我却高兴得连做梦都在笑。7月18日,婚礼如期举行。望着已经不再年轻的父母那充满幸福的笑脸,我的心醉了。

编后:

父亲的情感散文 篇7

父亲说什么也不让我下田,必须在家认真复习。十天忙假的最后一天中午,父亲从田里收割小麦回来对我说:“进峰,我把羊拴在渠岸,感觉有点累,你去把羊拉回来。”父亲说这话时,我看到父亲的面容憔悴,说话有气无力。父亲说完头半低着,眼神没有一点光亮。我知道,父亲累了。

我连忙来到渠岸,四周的麦田早就收完,光秃秃的。此时正午,太阳很毒,周围没有一个人。我解开羊缰绳刚站起来,却听到了一个刺耳的哭声,放眼望去,父亲站在十多米远处,双目直直看着我,我怀疑自己的眼睛,抒了抒眼,再去看却什么也没有,只能听到一棵树上的蝉鸣声。我想,可能是我蹲下解羊缰绳后站起来晕眩出现的幻觉。

回到家,正遇父亲要去场里打麦子,我坚持要去帮忙,父亲却说,打麦子用机械,人只往机械里放麦捆,不是很忙,依然让我在家复习。

当晚,父亲带着铺盖去了打麦场,说要趁夜风将麦子扬出来,扬完麦就睡在麦场看麦子。第二天一早,我刚到学校,便有同学传来话说,父亲夜里在麦场去世了。那年,父亲年仅四十九岁。

父亲一生辛劳且乐善好施,不论谁家有困难,他都会伸手帮一把。在父亲去世后多年,常有外地朋友来家还钱,当得知父亲早已去世,都会悲伤不已,并说父亲在他家最困难时给他借了钱,帮了他最大的忙。

父亲的一位战友,离我家有几百公里,在我九岁那年,战友找到父亲,说自己的儿子突然患病,其妻残疾,家里实在没办法,想问父亲借钱给他儿子看病。父亲二话没说,把家里全部积蓄给了战友,并将圈里的猪卖了,把卖猪的钱一并给了战友。

关于父亲的情感散文 篇8

“《北国之春》,还想难倒我呀。”我笑答。

“你再听,这是啥歌。”父亲说着又开始吹奏。随着起伏的琴音,我轻声和着:“九九那个艳阳天来哟,十八岁的哥哥坐在小河边……”

“爸,这是《九九艳阳天》。”

“对对对。”父亲很是得意。

此刻,我那满头银发的父亲,沉醉在明媚的春光里,身上闪烁着诗性的光芒。我喜欢看父亲这样安详愉快而又满足的神态。

儒雅的父亲,那一身书卷气息里暗藏了年轻时的俊朗。他一脸慈祥,满目谦和,无论走到哪里都会赢得别人尊敬的目光。

自我有记忆以来,从未听父亲大声说过话或是呵斥过任何一个人,从未听过从他嘴里吐出的任何一个脏字。我们兄妹六人,从小到大从未有哪一个挨过父亲的一个指头。母亲说,父亲不会打人。我想说,父亲岂止是不会对我们动手,他又何曾对我们说过一句重话!

记得我上高中时,有一次夜自习为了看哈雷彗星,和同学一起在学校操场等了几个小时。当我惴惴不安地回到家时,已近夜里十一点。早已等在门口的父亲很温和地说:“赶快睡吧,明天还要早起上学。”父亲连一句责备盘问的话都没有,这有点出乎我的意料。我心中的石头一下子落了地。父亲的宽容、尊重与爱让我羞愧难当。至今我都不明白,父亲怎能压抑着内心的焦急不安而做到如此平静呢。那平静的背后该是隐藏着对女儿的理解与信任吧。

如今,回想当年,我更加深信一句话:最好的教育是无声的教育,最大的爱是无言的体谅。

我们兄妹六人受到了来自父亲最好的教育,虽然,他从不要求我们如何做,从不给我们定下任何条条框框。但是,父亲的沉默里有着巨大的力量,这股力量引导着我们朝着一个光明的方向前进。父亲身上的优秀品质,润物无声地浸润着我们,成为我们一生为人处世取之不竭的宝藏。

高山的沉稳,蓝天的静默,我想,我可以抵达并追取。可是,父亲的高度,父亲的深度,我今生难以企及。

我常想,父亲一生最重要的事是什么呢?是不是疼爱女儿?他不仅捧两个女儿于掌心,顺便也把两个女婿捧于掌心,好烟好酒,以礼相待。父亲这样做除了爱屋及乌之外,我知道,他还藏着小小的私心----以自己对女婿的好,换取女婿对女儿的好。

父亲最怕开口求人,宁可苦了自己,委屈了自己,也不肯给别人添哪怕是一丝一毫的麻烦。可是,因为我和爱人发生口角,从不轻易开口的父亲对我爱人好言相劝,并提出一个不情之请----要他向我道歉。知女莫若父,父亲知道我爱人一句道歉的话会让我展颜。只要女儿开心,父亲还有什么不能做呢?呵,父亲的爱有些自私了。这是一个护短的父亲呢!

我爱人一向敬重父亲,对老人的爱女之心予以理解,不忍拂了老人的意思,便高姿态给了我一个台阶。然而,父亲终不放心,给我打来电话,绕了一圈后,竟问我:“他有没有给你道歉?”我窃笑,并娇嗔:“道了道了嘛!已经没事了。”“哦哦哦,那你可得好好给人家做饭。”我听到父亲的声音里有释然的开怀。

接受风雨的,历来只有大地。可是,我生命中的风雨,父亲却想全部接去。这于父亲是多么不公,而父亲又是多么心甘!如果可以,我愿意倒过来。

一向内敛矜持的父亲,从不将爱溢于言表。可是,爱欲藏则溢,似岩石下面的清泉,汩汩流出,溢满世界。他总以自己独有的方式,小心翼翼地呵护我,尽自己所能最大限度地保护我免受伤害。

去年我女儿在高考中失利,让我倍受打击。在她复习与不复习之间,我痛苦地抉择着。父亲得知分数后,和母亲一起拖着年迈的身体吃力地爬楼梯到我家。母亲很小心地安慰我说:“要不,就别复习了,是本科已经不错了,别人还求之不得呢。”而父亲一直缄默不语。这是以往任何需要我做出抉择之时,父亲一贯的态度。他的沉默里有无言的大爱。如果不能帮我承担什么,他绝不会给我施加一点点压力。我的任何选择他只会无条件地尊重,包括我的婚姻大事以及我人生路上的每一个需要选择的关口。连着几天,父母不辞辛苦地往我家跑,而来了之后,又什么都不说,只是看我一眼,看看我脸上是否恢复了往昔的笑容。然后,相依相偎蹒跚着走下楼梯离开我家。

我的父亲母亲 篇9

父亲平时有个习惯,每天早晨喜欢到院子里与其他老同志们一块打门球,一打就是一两个小时,有时母亲做好了早餐叫父亲回来吃,可连叫他几次都不回,直到打完了球才回家,这很让母亲生气。

近年来,与父母亲同在一起共过事的老同志,聚会的次数和时间渐渐多了起来,除了哪家有什么大事他们常聚在一起外,平时,到了周末,常常是这周这家请客,下周那家请客。他们聚在一起聊聊天,拉拉家常,打点小麻将什么的,既摆脱了生活琐事的困绕,使身心得到放松,又增进了老同志间的相互了解,维系了良好的人际关系。

母亲爱看报纸,家里订有两报两刊,每天邮递员将报纸送到家,我母亲就认真阅读起来,对那些看过的旧报纸,母亲会按日排列得整整齐齐。家里还订有一份《文摘》,报纸上常刊有一些生活小常识、医疗保健等方面的文章,母亲看到一些小偏方之类的介绍,就会细心剪下来备用。有天,母亲说道:“陈茶能除去冰箱内的异味,前几天我就用纱布包了点茶放进冰箱,现在冰箱里就没有臭味了,这报上介绍的办法就是管用。”

我的父亲母亲散文阅读训练及答案 篇10

晚上,借着屋里有些昏暗的灯光和电视里那些欢歌笑语的娱乐节目的杂音,我想了好几天的话不得不说了。

“妈,明天我顺道带爹再去医院查一下。”

“大夫不是说你爹的病好了吗,怎么还去医院?”妈有些疑惑。

“哦,是……啊,是好了,不过最后再检查一下炎症是不是都消了。”我故意提高声音显得轻描淡写地回答妈说。

“哦――”妈轻轻地答应一声。

晚上自然是没怎么睡着,心里有些担心明天的检查结果。

北方冬天的夜很长,早晨六七点钟太阳也不会出来。可是,妈妈却在凌晨四点多就起床了,轻手轻脚地在厨房忙碌着,虽然她明明知道爹不用吃饭,但是她已经习惯了,只要爹出门,那一定是要包饺子的,当然,今天也不会例外。

冒着热气的饺子端上了桌,却只有我一个人吃着――爹要做验血不能吃,妈呢,怎么让吃都不吃,只是用亮晶晶的目光一直看着爹,一旦和爹的目光相遇就慌乱地躲开。爹和她说话她也不抬头,而是故意地一次次去厨房拿东拿西。我知道,妈是怕眼里的明亮落下来……

妈很聪明能干,想当年那可是我们那儿七里八村有名的能人。爹妈不光养育了我们姊妹八人,还一直赡养爷爷奶奶。

虽然,爹是名义上的一家之主,但是,爹是那种很老实的人,多少有些软弱,他和妈的两性角色似乎颠倒了――妈像个坚强宽厚的男人,而爹反倒成了在妈妈羽翼下需要保护的了。所以我们都知道,是妈妈用她女性细腻的心思支撑着这个家,让我们一家人在那个家家都很贫穷的年月,在物质上很丰富。妈妈在春夏孵出好多的鸡雏鸭雏到附近的镇上去卖,换回零花钱给我们贴补家用:秋天带领我们到收获后的庄稼地里捡拾农民们遗漏的粮食,为的就是我们这些孩子们可以在整个冬天有肉吃――这些捡来的粮食可以拿来喂猪啊鹅啊什么的,所以我们兄妹们都很健康。在那个经济刚刚起步的时代,我家的餐桌上一直很丰盛,可以说鸡鸭鱼肉不断,这和妈妈的辛勤操劳是分不开的。

可是,从昨天晚上妈妈明亮的眼睛里,从今天早晨妈妈默默的早饭里,我分明读出了妈妈的软弱,作为一个女人,一个七十多岁的腿脚不灵便的女人(妈妈有严重的脚疾,随着年龄的增大,不便行动),在面对自己一直保护的丈夫遇到危机面前的无力……

妈妈非要坚持送我们出门,不顾天黑和路上的冰雪。在我一声声的“回去吧,别送了”的要求下,妈妈停下了蹒跚的脚步,可是却并没有转身,立在那里目送我们。我没再说什么,我知道,我小时候怕走黑路,妈妈总是这样送我的: “别怕,妈看着你走。”于是,我就真的不怕了,因为有妈妈的目光在身上和我做伴,还有什么可怕的呢?可是,今天我知道,妈的目光笼罩着的一定不是我了,是她一万五千多个日日夜夜相濡以沫的`丈夫,是此刻在她心中需要保护的她的孩子中的一个。

走过前面路口拐角的瞬间,回头,眼泪终于扑簌簌地滚落下来:妈妈还站在原地,黑暗中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稍有些驼背,不停地抬手拂拭脸颊,是在拭泪还是在拂拭寒风中的白发?

1.文章主要写了一件什么事?

2.文章末尾“是在拭泪还是在拂拭寒风中的白发”一句有怎样的深意?在文中起什么作用?

3.运用对比突出人物性格特点,是本文极为重要的写作手法。试从文中找出一例,并分析这样写的好处。

4.结合全文回答: “我”为什么“心里有些担心明天的检查结果”?

5.认真阅读文中画线的语句,结合全文探究“我故意提高声音显得轻描淡写地回答”的原因,试着将“我”说这句话之前的心理活动写出来。

参考答案:

1.妈妈送“我”带爹去医院看病。

2.句子一方面以“拭泪”写出了妈妈丰富复杂的内心感受,另一方面以“风中的白发”写出了“我”对妈妈进入暮年的伤感。这个句子含蓄地深化了文章的,给读者丰富的想象空间,十分耐人寻味。

3.例(1):将当年的“爹”和妈妈作对比,突出“爹”的老实、软弱和妈妈的坚强聪明、宽厚能干与辛苦操劳;例(2):将如今的妈妈和过去的妈妈作对比,突出妈妈年老后对丈夫遇到危机时的无力感,表达“我”对年迈父母的怜惜与感伤。(言之成理即可)

4.一旦检查结果不好,如今越来越“软弱”的妈妈就会失去与自己一万五千多个日日夜夜相濡以沫的老伴,失去精神上的依靠,会承受沉重的打击。

父亲与母亲的情感散文 篇11

母亲再一次病了,住进医院。按照惯例,父亲仍旧陪同,如果是父亲病了,母亲也一样跟随着去医院。父母都已是八十多岁的高龄,他们相濡以沫六十多年,风风雨雨,历经艰难,到了人生的暮年,早已离不开彼此。

从死亡线上挣扎过来的母亲,脸色慢慢有点红润。下床有人搀扶着,也可以试着走上几步。父亲便提议,用轮椅推着母亲下楼透透气。

其实,父亲自己也刚刚出院不久。严重的肺气肿,心脏病,长年折磨着他,走起路来异常艰难,每走几小步就要停下来喘喘气,歇息一下。已记不清从什么时候开始,那个走起路来大步流星的父亲不见了。父亲现在走路迈出的步子很小,两条腿僵硬挪不开距离,加上父亲眼睛也不好,所以异常的胆小,只能慢慢摸索着向前。

我把瘦骨嶙峋的母亲抱上轮椅,抱起的一刹那,母亲近距离地望着我,目光中充满了慈爱和依念。母亲满头的白发就散落在我的胸前,我仔细地看了又看,摸了又摸,已寻找不到一根黑发。脸上皱纹交错,在横七竖八皱纹的“沟壑”里,又布满了许许多多大小不一的老人斑。母亲张了张嘴,嘴巴里仅剩一颗牙齿。我心里一阵疼痛,不由自主地想哭。可我知道我不能,因为母亲的思维一直都很清晰,我不想让她看见我伤心的样子。

就这样,我推着母亲,父亲紧跟着后面,我们三人便出发了。进电梯的时候,我一只手推着轮椅,另一只手拉着父亲。即便我拉着父亲,父亲还是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因为紧张和累,脸涨得通红。

一进入电梯,父亲便拉起了母亲的手,安慰母亲说:没事的,你不晕吧?别害怕,一会就好。可我分明感觉到我挎着的父亲胳膊在颤抖,他其实自己也在害怕。

我们三走出电梯,医院大厅里来来往往的人很多。我不放心父亲,可又不能搀扶着他,只好让他拽着我的衣襟跟在后面。

突然,一行医生和护士推着个急救病人,匆匆忙忙从我们身边走过,后面跟一大帮病人家属哭天喊地地追随着。我一时间分散了注意力,等我想起父亲,赶紧扭过头去寻找,已不见了父亲的踪影。

我推着母亲焦急地在大厅到处寻找,可找遍了整个大厅也没有找到。我们只好走出大厅,在医院门口的停车场,老远就看见父亲佝偻着腰,迈着不灵便的双腿,正左顾右盼,没有方向地乱走一通。他在不停地喊着我的乳名,声音里掺杂着哭腔,像个孩子一样无助。

我一边急切地朝父亲走去,一边回应着父亲的呼喊。可停车场上噪杂音太大,加上父亲耳朵也聋,他根本就听不见。

父亲漫无目的在那打着圈儿,颤颤巍巍地乱转,一手举到眉梢,搭起个“凉棚”,试图遮住太阳光就能寻到我和母亲。岂不知他的眼睛早已看不清行人。

父亲无助的`样子令我心如刀割,我难以想象,没有了子女的照顾,父母会是什么样子?

我和母亲迎上去的时候,父亲已急得满脸大汗,累得喘不过来气,眼睛里有噙着的泪水快要掉下来。

“爸,我们来了。”我上前一把抓住父亲的双手,父亲如释重负地叹出了一口气,噙在眼里的泪水终于掉了下来。

母亲提议去给父亲理个发,这次我灵机一动,我把自己裙子上的腰带解下,一头系住父亲的手,另一头系在我的手上。就这样,我们父女隔着很短的距离,推着母亲,一前一后,慢慢地走着。虽然有点不方便走路,但我发现父亲特别的心安,脸上一直洋溢着满足,幸福的笑容。母亲坐在轮椅上“咯咯咯”地笑着,母亲打趣道:像是拉着一头老牛!

这种感觉让我想起了孩子们还小的时候,推着儿子,女儿拽着衣襟跟在后面。女儿总是不满地噘起小嘴,甚至耍赖大哭。肉嘟嘟可爱的样子,诱惑着我,我禁不住弯下腰去,抱了又抱,亲了又亲她的小脸,女儿这才破涕为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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